“印容很好,多谢东林方丈关心。”
东林方丈看了玄度一眼,微笑道:“那就好。下次考核,我要考你的佛经了,可不许再背不出来。”
“好。”印容点头。
玄度带着印容离开后,东明大师高兴道:“师兄,你看到了吗,印容那孩子跟刚来时大不一样了。”
东林方丈笑着点点头:“嗯,肯说话了,眼睛也能看着人了。”
“你那位小师傅果然没有找错。”
东林方丈微微笑着点头。
冬天最麻烦的事要数洗澡了。
尤其是印容,他还有一头青丝。
这几日正是化雪的时候,天气冷得让人无法伸手,连呼吸到肺里去的空气都仿佛带着冰渣。
然而再冷,澡还是要洗的。
玄度烧了很多热水,他让印容泡在浴桶里,然后他在一旁给他洗头发。
洗完头发后,他又帮印容洗澡。
印容一直眼眸润润的看着玄度忙活。
玄度给他洗完澡后,将他抱出了浴桶,然后迅速给他穿上了衣服。
“好了,快回房间烤火去。”
玄度将印容换下的衣服丢进了浴桶里,就着热水开始给他洗衣服。
“玄度,我的手已经好了,可以自己洗衣服了。”印容道。
“没事,我一会儿就能洗好,快回书房去背书吧,待会儿我要检查。”
“哦。”
印容回到了书房,坐到了火炉旁边。
坐了半响,印容的唇角微微翘了起来。
红梅树在雪化了后,开出了两朵小红花。
印容歪着脑袋看了半天,问道:“玄度,为什么只开了两朵啊?”
玄度仰起头看了看红梅树,摸了摸枝干,笑道:“花开花落自有时,我也说不准为何只开两朵。”
“或许等它高兴了,它就开满了。”印容道。
玄度点点头,笑道:“好,那我们就等它高兴。”说完,下意识的牵住了印容有些凉的小手。
玄度的拇指轻轻摩挲着印容的手背,印容低眉望着,唇角弯了起来。
白雪几覆几融,唯有青山容颜不改。
那株乙女红梅在三年后终于花开满树。
屋里被窗外的雪光映照得清冷明亮,玄度醒了过来。
怀里的人儿不见了,玄度四处看了看,穿上棉衣起了床。
他推开房门一看,微凉晨曦中,印容披着一头青丝,系着一件披风正仰着头站在红梅树下。
玄度看着终于盛开的红梅,微微一笑,“印容。”他叫道。
印容回头。
笑容灿若云霞。
“玄度你看!它终于开花啦!”印容眼尾勾起,眼里仿佛含了细碎明亮的星光,他指着一树红梅花对玄度高兴的喊道。
这是玄度第一次看到印容露出这样开心的笑。
玄度看着他灿烂的笑容,觉得他身后那一树红梅花都黯然失色了。
他眉眼一柔,对印容招了招手。
印容看到,立刻跑回了他身边。
“一大早的天这样冷,怎么也不多穿些衣服再出来,冻着了可怎么办,快跟我进去。”
印容将手塞进了玄度的衣襟里:“冰你!”
玄度笑着揽过他进了屋。
屋里烧着银炭,温暖如春。
印容的手在玄度的胸口捣着乱,企图钻进他的中衣里。
玄度按住他的手,“过了年就十四岁了,不能这样顽皮了。”
印容嘟起嘴:“就算我十四岁了,也还是比你小四岁!”
玄度笑起来,揉了揉他已经长到他胸口的头,“把昨日让你背的那一段背给我听听,背不好,我就要打你手心了。”
印容眸光流转:“我若背出来了呢?”
“嗯?”
“是不是应该有奖励?”
“你想要什么奖励?”
“我要你背着我在院子里走三圈。”
玄度笑起来:“好。”
最后玄度背着印容在院子里的雪地上绕起圈来。
印容伏在玄度宽阔结实的背上摸了摸他的光头,问道:“玄度,我重不重?”
玄度背着他走了两圈了,气不喘脚不停,他笑道:“你应该多吃点饭,好轻的。”
印容看着玄度的耳朵,一口咬了上去。
玄度的耳朵极其敏感,顿时浑身一抖一手放开了印容,捂住了耳朵。
印容笑着从他的背上滑了下来,诧异的发现玄度的耳朵变得通红起来。
“咦,你的耳朵怎么变得这么红啦?”印容笑道。
玄度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嗔了印容一眼,“走,进去背书!”
印容跟在玄度身后一蹦一跳的进了屋,看着玄度拿了一本更厚的经书出来,“先把第一卷 背熟。”
“那我背熟了,给我什么奖励?”
玄度叹口气:“我从前背经书可没有人奖励我。”
印容扭头:“哼,那我不背了。”
玄度无奈:“你又要什么奖励?”
“等我背熟了,晚上睡觉的时候你给我摸摸背。”
玄度一摸就摸到了春暖花开的季节。
春天,是个万物复苏,万物燥动的季节。
快十四岁的印容晚上又要玄度给他摸背了。
玄度的手很暖,轻轻抚摸他的背时,印容觉得很舒服。
玄度轻轻摸着他,没一会儿印容就睡着了。
最近两年,印容再也没有情绪失控过了,偶尔的噩梦惊醒时,玄度总会立刻抱住他安抚他,在他的怀里,印容很快又能再次入眠。
半窗白月梨云梦,洒了一室清晖。
破晓时分,印容挨着玄度的肩头,一手搂着他的腰,眼珠不停的游移,不一会儿印容的腰扭了起来,“嗯……嗯……”印容哼了起来。
玄度睡得迷迷糊糊的,以为印容又做了噩梦,于是侧身抱着他,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没一会儿,印容轻哼了一声,果然消停了。
玄度又睡了半个时辰,如往常一般醒了过来,他坐了起来,看了印容一眼,开始穿衣。
等他穿好衣服的时候,印容也醒了。
印容坐了起来,然后看着自己的腿间发了愣。
“怎么了?”玄度问道。
“玄度,这、这是什么?”印容指着腿间脏污的白迹问道。
玄度一看,心中了然。
他转身从柜子里拿了印容干净的亵裤出来,“换条裤子。”
“这是什么?我生病了吗?”印容疑惑道。
“不是的,男孩子长大了就会有,是正常的,不必担心。”
“你也有吗?为何我从未见过?”
“有啊,我自己换掉了。”
印容听到玄度这样说才安下心来。
可是很快,玄度又遇到新的问题了。
自那之后,印容开始注意到他自己的那个部位。
某天早晨起来后,印容拨弄着它,“奇怪,它最近为何总是无故变硬?往常我想尿尿的时候它才会硬,可是现在我又不想尿。”说完,他就看向玄度腿间。
玄度很无奈,上前捉住他的手,摇头道:“不准这样。”
“为何?”印容奇怪。
玄度被问住,沉吟片刻,决定对印容进行这方面的教育,“你且背书吧,等我从达摩院回来再跟你讲。”
那天下午,玄度拿了一本书给印容。
印容一看,是本医书。
玄度翻到其中一卷,对印容道:“你先看看这部分的内容,有什么不明白再问我。”
印容详读了一番,终于弄明白那白迹是什么以及有什么作用。
作者有话说:
论早期性教育的重要性。
第24章 分房分床
玄度很欣慰,以为印容搞明白了,可是他不料新的问题又接踵而至了。
一天晚上印容搂着他要睡觉时,忽然又扭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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