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无思没在第一秒得到回应,神色便紧张起来,那大概介于担忧和心虚之间,他确实没见洛飞羽喝得那么醉过。
担忧,心虚。昨夜烧了他一人许久的心火却被完全抛在脑后。
毕竟那也算是一种自作自受,段无思这样想着,嗅到熟悉的草药香,下意识往洛飞羽颈窝里蹭。
“你、嗯……”他还想问,话刚出口,却被一只温暖的手打断。
那些担忧和心虚通通化为虚影消失,只剩下无比鲜明的身体触感。
他整个人几乎瞬间就软了,腿在被褥里无意识蹬了两下,也不知道是想顺势分得更开,还是合拢遮住弱点。
但没动几下便撞上洛飞羽身体,于是又定在那,有些可怜地任那只手揉/摁/摩/挲,肌肉紧绷到颤抖。
洛飞羽醒来有没有因为喝酒头痛?洛飞羽还记不记得昨夜的事?洛飞羽有没有看穿他的意图?
触碰来得毫无征兆,段无思甚至来不及想清楚这些。
洛飞羽动作之前,他不能确定答案,而动作之后,他直接丧失了分心的能力。
太过了,太犯规了……怎么能这样不按常理出牌?
鸦青色眼眸很快变得晶莹剔透,仿佛浓雾笼罩深林,他勉强仰脸看着洛飞羽,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颠倒震颤。
而心上人的面孔近在咫尺,俊美无铸,恍若仙君。
对方微微敛眸,睫毛便十分明显地向下垂着,根根修长分明,让人特别想摸一摸,或者亲一亲。
这个想法刚刚闪过,洛飞羽便低头亲了亲他,看过来的眸光似月般皎然深邃。
有什么东西噼里啪啦炸成烟花,段无思大脑完全宕机了。
细碎的颤音如同呜/咽,洛飞羽看着人一边发抖一边往自己怀里钻,火烧似的红色从耳朵蔓延至脖颈,便抬起另一只手慢慢拍对方肩背,心里像是被毛茸茸的小动物蹭了一下。
明明已经被弄得晕头转向不知今夕是何夕了,居然还敢把身体往自己手里送。
另外,只是这样,反应就这么大,段无思真受得了更过分的程度吗?
洛飞羽就这个问题想了一阵。
在此期间,段无思呼吸逐渐平复,他回过神来,便觉得事情好像有些不对。
先不论洛飞羽是怎么想的,从而有了方才帮他的举动,但在那之后,为什么没有别的事继续发生?
就算不继续下去,也该礼尚往来吧。
想到这,段无思便哑着嗓子道:“我也帮你。”随即伸手向洛飞羽腰带。
这是在他看来理所应当的事,手伸到一半,却被人截住了。
“不用。”洛飞羽道。
“为什么不用……”除去不解,失落感也跟着漫上心头,段无思不自觉去抓洛飞羽拦他的那只手,却不小心碰到些黏糊糊的触感。
那是他……
段无思动作一滞,手僵在那里,一时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了。
洛飞羽注意到怀中人的僵硬,安抚似的亲了亲他额头,解释道:“我对这种程度的……总之,不是很需要。”
“这种程度?”段无思想了一会,脑中灵光一闪,“那我们可以做程度更深的。其实我恨不得你现在、不对,昨晚、你昨晚就把我唔——”
洛飞羽用吻止住了他的狂妄发言,并且在亲的时候想,就看刚才段无思那副样子,真要做得更过分了,也不知道会不会一边哭一边往自己身上缠。
想想就可爱。
一个深吻结束,洛飞羽问:“真想做到底么?”
段无思原本准备立即点头的,却鬼使神差地反问:“怎么了?”
洛飞羽看了他半晌,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道:“时间好像不太够。”
不够。
不够?
段无思愣了一下,先分神想了会自己刚刚那次是不是有点快,再回来到底想什么叫“不太够”。
也对,有关障的事还没处理完,就算现在情况稳定下来,他和洛飞羽每天仍然要去那里。
所以,洛飞羽的意思是,到时候会折腾得比较久,甚至好几天不出现在外人面前?
……这样啊。
段无思喉结滑动了一下。
那,现在确实不太方便,还不是时候。
但今天就这么结束,他不甘心。
于是最后,洛飞羽便看着段无思低头用发顶蹭自己下巴,听见段无思用尚且沙哑的声音说:
“那我用腿……帮你,这种程度呢?这样也不会太久。”
洛飞羽有些哭笑不得,却没否定这个提议。
一是觉得,段无思可能确实需要分阶段适应下这方面的刺/激;二是之前已经推拒过一次,再拒绝便扫兴了。
更重要的是,他之前的确觉得只用手过于浅尝辄止,真让段无思帮忙可能还会适得其反,但这个提议……
心上人就这样贴着他说这种暗示的话,皮肤泛红而滚烫,声音磁性低哑,眼睛也湿漉漉的。
真的很难忍住不去欺负。
洛飞羽轻轻呼出口气,温温柔柔地将人翻过去背对自己,指尖撩开那凌乱的布料。
失去腰带束缚的衣衫形同虚设,感觉到微凉的空气侵袭而来,段无思抖了一下,肌肉不自觉紧绷片刻,又慢慢放松下来。
这是第二次被搂着翻身了,那种感觉其实有些难以形容,就好像完全把自己交到洛飞羽手上了一样,让人想蜷缩起来,又想紧紧贴着对方。
但事实和预想中又不太一样,最先和段无思腿部接触的,是洛飞羽的手,段无思甚至能闻到些许靠很近才能闻到的朦胧草药香。
修长有力的指节直接探入,段无思哆嗦了下,有些恍惚地想象着乱七八糟的画面……说不定,在洛飞羽的视角能看见自己腿肉勾勒他指尖的形状。
不要想了,他感觉自己已经开始发晕,便轻轻晃了晃脑袋,将额头抵在枕间。
他觉得枕间还有洛飞羽身上的草药味道,只不过淡淡的。
湿乎乎的粘腻触感在洛飞羽手指碰到的那块地方蔓延开,段无思呆滞了两秒,才反应过来那是自己不久前的东西。
腾的一下,本就发热的脸的温度又飙升了一个档次。
他撑在床/上保持平衡的手肘乱动两下,随后干脆放弃支撑,两只手抓着软枕两侧拿起来,将自己脑袋蒙住了。
人为制造了个密闭小空间,残存在枕头里的草药香便骤然浓郁起来。
好好闻……
于是段无思更不愿意从枕头下面出来了。
洛飞羽早猜到他会羞,但也没想到他会这样。
心里猛地软了一下,洛飞羽无声勾唇,动作顿了半晌,却还是按照原来的节奏继续。他好像完全没被眼前的小插曲影响,只不紧不慢地将粘稠液体细细平摊在对方腿/缝的每一处,还用那种温和平常的语气,哄着人似的说:“涂一点,待会就不会破皮。”
段无思气息紊乱,一开始缩在枕头下面不吭声,过了一会,又声音低低地说好,是对洛飞羽话的回应。
洛飞羽亲了亲他后颈,觉得段无思既直球又脸皮薄的,还是没为难人,没去动那个被两只手揪到皱巴巴的可怜枕头。
说起来,这整个过程其实并不艰难,最开始是磨,后面渐渐开始撞,幅度不大,但总归来来回回的,让人头晕。
房内气氛湿润起来,这里没有别的动静,水声和闷哼声便被衬得更加鲜明,一听就是意乱之下无法控制的轻响,引人注意的很。
主要是引起段无思的注意。
水声一响,他就下意识低头把自己整张脸埋进床褥,直到有些呼吸不过来才抬起来换气,等下次水声出现,就又这样,周而复始。
洛飞羽这回看不下去了,又是床单又是枕头的,他怕段无思自个儿在那憋气,那大概不是什么好体验。
于是他捞着段无思的腰把人带到自己这来,顺便把枕头放在自己手边、段无思碰不到的地方。
段无思:“……?”
他觉得洛飞羽这样太犯规,但不知道怎么说,又因为那种奇怪的感觉说不出什么话,只好下意识抖着腰再并紧一点。洛飞羽还时不时会亲他侧脸和后颈,这让他更难受了,不是不舒服的那种难受,是不上不下少了点什么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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