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走了多久,他误入一群大狼的纷争中。狼王看他长得毛绒绒就想咬上一口试试,谁知道直接激发了他的本能。经历一番苦战,萨摩耶把大灰狼赶下王位。从此他就是皇帝中的皇帝!椰蓉中的椰蓉!狼群中的alpha!
萨摩耶心满意足地躺在柔软的乌云中,任凭乌云把自己变成黑耶。大灰狼不服气地哼哼,说道:“我可不是最厉害的灰狼,在三片云朵之外,有个更加强大、更加厉害、狼嚎宛若雷鸣的犬类!如果你想当灰狼种的王,就去挑战它试试看吧!”
萨摩耶好奇地出发了。他翻越三片高耸的乌云,居然看见了云海的边界。边界上矗立着一大团黑云。萨摩耶跑过去,却看见那团“黑云”竖起两个黑色的三角形,然后转头,露出了红红的眼睛,黑色鼻头几乎融进了一身黑毛里。
对方是只巨大的黑色萨摩耶!
白色萨摩耶顿住脚步,一时不敢相信有这么大的萨摩耶。对方几乎是他的两倍大!
“不用紧张,我是返祖巨大黑色萨摩耶,我是你的祖先。”黑色萨摩耶口吐人言,“我的意思是,我是你的黑哨兵祖先。以前我还当过人类皇帝呢。”
白色萨摩耶蹭大黑耶的旁边,问道:“黑哨兵是什么?黑哨兵都是萨摩耶吗?”
“噢不,黑哨兵就是一种清理程序,负责清理还待在地球上的智慧生物……当我们完成任务后,就可以回到这里,自由地选择自己喜欢的物种生活了。别人只能当自己精神体的物种,我们却可以自由选择。”大黑耶说道,“我以前在人类的时候养过一条萨摩耶,那时候家犬已经是非常罕见的动物了。我以为它是狼,我养了它,可它还是冻死了……我很伤心。妈妈告诉我,动物们都在天上看着我们,妈妈的话果然没有出错,我死后选择变成萨摩耶,站在这里俯瞰人类。”
“人类?”萨摩耶凑到云海边界,低头看见一片广阔的地图。地图以银杏叶似的的南极洲为中心,向外辐射大洲与海洋,而地图的北冰洋就链接着云海边界。
“上来后我们都在等待,等待所有人上来,等待新世界的开启。”大黑耶如此道。
“可是……”萨摩耶有点悲伤地看着地图中间,“我还想看看人类,我能下去看看吗?”
“那太遥远了,孩子。”大黑耶说道,“你要见人类,就得跑到地图中间去,堪比南极点到北极点。而且只有在云层上你才是永生的。”
萨摩耶仰头,发出了悲伤的狼嚎。他盯了一会地图中间,随便找了一个云层埋进去。
大黑耶不知道怎么安慰这个新来的黑哨兵。回人类的地界有什么好的呢?去享受短暂的生命有什么好的呢?大黑耶不明白。
忽然,她看见一个小白点在地图上移动,似乎真的从南极出发,想要飞向北冰洋。她有些震惊,什么鸟类敢这样飞?什么人类在释放自己的精神体?这里的飞翔不是指物理距离,而是指精神体在精神世界里的移动。她也见过不少短暂出现在云层上的精神体,它们都是哨向完美结合后,精神体瞬间闪现到这里,又闪现回去。这样勤勤恳恳飞跃大洋的,她只见过这只“小白点”。
大黑耶等了一会,好几次她都以为“小白点”要消失了。谁知道那个“小白点”闪闪烁烁的,硬是坚持下来。
期间她的后代黑哨兵召集了一群萨摩耶,正试图放牧大角鹿。大角鹿不厌其烦,用大角把萨摩耶顶开,萨摩耶屡败屡战。
终于,“小白点”出现地图边缘,下一秒。它便降临在云海上,洁白狭长的翅膀刮起强风,将云层吹起一层泡沫,每根羽翼都反射着风雨后的微光。原来那是一只漂泊信天翁。
大黑耶怜悯地开口道:“欢迎来到这里,好孩子,你不用再担心死亡了。”
“不,我是来找人,不对动物,不对,人?”漂泊信天翁有点搞不清楚状况,他刚刚才飞跃了高达十几米的巨浪,怎么突然来到云上了?“他……他应该是个萨摩耶。”漂泊信天翁试探地问道。
“我们都是萨摩耶!”一大群三孔插座从云层中探头。它们有白的、黄的、黑的、花的,一下子给云海增添了许多色彩。
“唔……他是白色的。”漂泊信天翁看得眼花缭乱,连忙补充道。
黄黑花的萨摩耶走开了,但还是剩下一大群洁白的萨摩耶。
“他长得很好看。”漂泊信天翁努力抓去那些快消失的记忆。
没有萨摩耶肯离开。
“他有着绿色眼睛。”信天翁终于想到了一个特征。
又一大批萨摩耶离开了,它们大多数都是黑色眼睛的,标准的三孔插座。
“他、他……”漂泊信天翁着急地拍拍翅膀,他潜意识觉得时间不多了,他必须赶在某个时间点完成。他需要最准确地描述他要找到的那个动物。
突然,他瞥见被他拍走的云层下方窜过一个灰毛。他立刻福如心至,翅膀展开,把藏在云海里挖地道的萨摩耶挖出来:“就是你!”
“耶?你怎么发现我想偷袭你?”被抓包的黑哨兵萨摩耶很是心虚。他只是看到又一个大家伙来了,便想向对方发起挑战,谁知道立刻就被对方抓住了。
“你就是我要找的人。”漂泊信天翁用翅膀包住萨摩耶。
萨摩耶愣愣地,鼻头上还沾着一小坨乌云。他不明白大鸟为什么要抱他,可是他从拥抱中得到了罕见的温暖。在云海之上,所有生物都没有温度。
萨摩耶忍不住摇起尾巴,展露灿烂笑容。
“我要跟你回去!”萨摩耶的尾巴摇得越来越急促,他忍不住在信天翁翅膀下拱来拱去,感受着对方的体温。
“因为我……很想念人类的温度……”萨摩耶靠在信天翁身上,“我也很想你!”
“我知道,我知道你会想念我的。”漂泊信天翁用翅膀包着小狗,“所以我一定要来,我用我的科属种起誓。”
大黑耶在旁边静静地看着。
“大鸟你好好闻,你叫什么名字?”萨摩耶还在嗅来嗅去,问完话后突然想起自己的名字叫做“白煜月”,他的本体还在南极洲上受冷受冻。一想起这个,一股巨大吸力就把他和封寒的精神体往地图中心抓去,好似顶级飓风。信天翁展开翅膀将萨摩耶护在翅下。萨摩耶的毛被吹得板直,他抓紧时间道:“祖宗!我要走啦!再不走我要冷死了!”
“我是黑哨兵——但是我——没有清理人类!!”
大黑耶沉默了一会儿才叹气:“唉……人类真神奇啊,每次到赌局的关键点,都会因为爱啊羁绊啊勇气赞歌啊什么延续自己的故事。看来又要无聊一段时间了……”它换了姿势观测遥远的地图,就看见漂泊信天翁与萨摩耶一起消失在云海边界,化作流星向地图中心飞去。
……
“砰!”
白煜月在生命维系舱中坐起,脑门一下子撞到了玻璃。
他揉揉自己的额头,下意识观察四周。只见自己身上插着密密麻麻的管道,没穿衣服,生命维系舱外包裹着密不透风的聚酯薄膜毯。
白煜月对这情况已经很熟悉,拔出管道后,再撕开薄膜,顺利地从生命维系舱里出来了。舱外是一个气囊小屋,同样密不透风。看来他还在极点,只有那里的低温才需要如此谨慎保暖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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