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今天的情况会完全不同。
第145章 大仇得报
最近封寒总觉得白煜月怪怪的。
他们行驶在近乎零下百度的冰原上, 只能在矿车上活动,大家都抬头不见低头见。因此封寒总能捕捉到白煜月那有些隐晦的眼神。
一种非常挑剔,又非常挑衅的打量的眼神。像是在拳击台前挑选下一轮的对手。
他难道又惹他了吗?明明他最近什么都没做?
封寒内心忐忑不安。但他告诫自己, 不能陷入检讨的情绪里, 只有主动才会有故事。于是在和白煜月同行时,他小心翼翼又满怀期待地去牵白煜月的尾指。
白煜月不着痕迹地收回手。
又用那种十分挑剔的、不太满意的、略带控诉的眼神斜视封寒。
然后拿小王企鹅的背擦了擦手。
小王企鹅:?
封寒:?
封寒觉得这样的白煜月还挺鲜活的, 很有人味。
可是……他还是有点伤心。
要是有感情法庭就好了,青天大老耶在上, 他明明什么都没做啊。
封寒讪讪地收回手,决定给彼此一点空间。接下来几个小时先分开一下。
他回到房间, 把自己的衣物全部叠整齐, 按色系归位。然后就收到了白煜月被烘干的衣物。他习惯把一切收纳好,顺便帮白煜月收拾了。他拉开白煜月的衣柜,忽然看见一条白塔制服挂在上面。
那明显不是哨兵的制服。衣服的胸口锈着极光会的冰镐标志。
房间里响起咬牙切齿的脏话。
……
白煜月心情复杂地观察了封寒一段时间, 最终只能心情更复杂地长叹一声。
他暂时不想和封寒待一块, 干脆和哨兵们切磋,主要是长嬴。他们在矿车上收拾了一个空房间,在里面发泄精力。累了就暂时爬出车外, 让汗水凝结成冰。
有了固定的打架项目,白煜月倒是精神域越来越趋于稳定了, 但长嬴的状况似乎有点糟糕。
“真不想和你待在同一片空间。”白煜月吐槽道,然后递了一瓶气泡水给长嬴。
“还是离弟弟有点远……”长嬴也在强忍烦躁, 但还是对白煜月笑道,“在关心我吗?我没事, 找几个向导缓解一下就行。”
白煜月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这里的“缓解”并非指普通意义上的链接, 而是不顾匹配度强制纾解,往往会造成向导大脑的重度损伤。
“你也就这点本事。”白煜月毫不客气地评价道, 然后推门转身离开。
然而在下楼的时候,长嬴的精神域忽然爆发。不少信徒口吐白沫晕倒了。一只漆黑的大乌贼从墙壁窜出,又融进另一道墙壁里。
白煜月扶了一把倒地的信徒,正准备追踪长嬴的精神体,忽然想到一些糟糕的事——等等——单身的向导——周伏清!
他快步跑下楼,最后一层时直接翻身跃下,幸好立刻撞见周伏清。
他感知到,矿车里的一些信徒,似乎正用“共鸣”牵制住长嬴。
白煜月抓紧时间拽着周伏清跑,跑回自己房间,并朝周伏清做了一个静默的手势。
他们之前一起生活的时候,白煜月给周伏清说过衣柜里有暗道,因为太无聊,还训练过周伏清的潜伏技巧。那几天周伏清累成一滩泥,白煜月在旁边戳着鸟肚子玩。
周伏清认识到事态严肃,点点头,拉开衣柜跳进去。却没有立刻从暗道走。他也想辅助白煜月,等他能判断长嬴的方位,或许能用狙/击/枪帮上一点忙。
他撩开挂在白煜月衣柜里的白塔制服,看向里面寒光森森的武器箱。
此时,门外忽然响起五下敲门声。
白煜月无法从声音分辨那是谁,只能打起十二分警惕,缓慢地拉开门。
打开门,门外却是封寒。
衣柜里的周伏清忽然停止动作。
远处的长嬴似乎被桑齐用一道文学题绊住了。桑齐最近在扫盲,问出一个让文艺青年无法忍耐的问题。长嬴立刻停止暴/动,揪着桑齐讲题。封寒好像也没预料到这样发展,敲门的时候手上还拿着武器箱。
“原来是你。”白煜月松了一口气,“有事吗?我换个衣服。”他想赶封寒走,不然封寒要是看到周伏清踩着衣柜出来,虽然只是白煜月的衣柜,但那洁癖估计会立刻变得面目狰狞。
但封寒不为所动,他冷着一张脸,脚底生根似的不肯走。
他一开门就知道衣柜里有人在。
他看向白煜月,神情像是有些不可思议,语气按捺不住变得咄咄逼人:“急着赶我走干什么。”
白煜月瞄了一眼衣柜。
封寒走近一步:“在心虚?你和我的房间,难道还有第三个人在?”
白煜月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解释。早知道是封寒来,他就不让周伏清躲了,三个人坐下来一起唠嗑唠嗑企鹅饲养经验。
封寒环顾一圈,冷哼一声:“也许我该感谢你,至少懂得让我看不见。”
白煜月这回是真的心虚。
封寒把武器箱反扣在房间外的货架,再走进房间,径直走向衣柜。白煜月连忙拦住他。
做完这个动作白煜月就后悔。为什么不拦着封寒有点奇怪,拦着封寒更奇怪呢?
衣柜里的周伏清无不阴暗地想,封寒最好再嫉妒得丑陋一些,再爆发一点。妒夫可不惹人爱。
封寒:“为什么拦我。我连这点知情权都没有了吗?”
白煜月迟疑又犹豫地看向封寒。
封寒:“我在你心里究竟算什么?为什么你要拦着我去衣柜,衣柜里到底有谁在啊!”
白煜月:“呃……”
“白煜月。”封寒攥紧白煜月的衣领,警告道,“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我已经受够了你这样对我,我不会再纵容你了。”
白煜月:“啊?”
这情况不对劲……白煜月自认他们也认识许久,封寒本身性格好,情绪稳定,这磨磨蹭蹭的表现分明是知道了周伏清在这里。封寒实际的心情干绝对没有表现的那么生气和激动,干嘛演成那么气愤的样子?难道是有人在监视?
白煜月出于对学长的信任,另一方面也觉得有点好玩,于是配合道:“受不了就从这道门滚出去。”
难道封寒在搞什么大阴谋?白煜月的小脑瓜里闪过很多坏主意,比如把这条车拆一半的方案,暗搓搓地准备实施。拆家大队准备就绪!
“让我滚?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封寒冷酷道,“就算是始夜法,也不过是个哨兵。你知道死在我手里的哨兵有多少个吗?”
白煜月:“哦。”
白煜月在心里阴阳怪气地把这段话学了一遍。
封寒把白煜月的衣领按平整,又脱下手套,叠整齐放在一边,转身对白煜月道:“我今天就要你知道忤逆我的后果。”
白煜月愣愣地看着封寒站起身。他坐在床上,这一来莫名封寒比他高了许多。可白煜月并不觉得被压迫,他只会觉得有趣,有一刹那希望封寒是真心实意来找他打架。
甚至当封寒浑身僵硬地将他推到在柔软的床上时,白煜月也没有被威胁的感觉。他应付裕如地往后抓了抓床单,厚重棉被隆起的褶子蹭到了白煜月的脸颊。他露出不设防备的腹部,眼神却淡漠得近乎嘲讽。那一刻黑哨兵的特质与白煜月独属的绿眼睛彻底融为一体。
哦,所以会是什么后果呢?
封寒被撩得心痒难耐。但他刚才布局了那么久,其实是为了更重要的东西。
他蓦地抬起眼,直接撞上周伏清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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