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俞秋有点后悔重生前没把乐|透号码记下来,毕竟这是个不需要很多成本就能挣钱的东西。
梁老四看他一脸懊悔,“咋的了,咋一脸死老婆的样子。”
俞秋:“……”
他面无表情地回答,“你才死老婆。”
梁老四不知道自己撞枪口上了,乐呵呵地挠了下头,道:“我都打光棍打了三十年了,还没老婆呢。”
俞秋:“……四哥,咱不说话了。”
他模仿梁老四的口音道。
他学得有模有样的,梁老四笑了好一会儿。
“瞎,”梁老四小声嘀咕,“你刚才那表情能吃了我,要不是你还是个高中生,我还真以为你有老婆了。”
俞秋不喜欢坐车,他头有点晕了,其实从他和梁老四这儿到街口那儿要不了多长时间,但他还是闭了眼。
想了想回梁老四,“没老婆,但有个事儿精。”
“——哦。”梁老四意味深长地看了眼俞秋,露出耐人寻味的笑来。
估摸过了十分钟,梁老四总算停了车,俞秋和他道谢,梁老四摆摆手,开着他的面包车走了,留下一溜烟车尾气。
现在才六点,俞秋还是第一次那么早回去,总觉得不适应。
江淮许应该已经在家了,或者和齐醒还有林嘉昀他们去打球了也有可能。今天是整个莞城的学校高三学生第三次诊考,不少老师说这次的分数和高考分数的排名在省内相差不大,让他们用心点考。
像齐醒那种性子,用心考完这一场得放松个好几天才能续满血条继续学,不去玩都不像他。他要是去星阁或者小白谭,江淮许也是会去的。
俞秋叹了口气,把想着问江淮许要不要出去吃饭的想法压回了心里。
路上他还久违的收到了云时初的消息,是一串省略号。
俞秋:“……”
一看就知道是云意发的。
果然,没一会儿,云时初那边有消息发了过来。
-你和他说的我受伤?
俞秋扫了眼,本来不想回的,后来还是觉得反正顺手的事,发了个字过去。
-嗯。
又是一串省略号。
俞秋忽略了,把手机扔回兜。
到家的时候晚上七点,开了指纹锁进门后,他看着客厅里盘腿坐在沙发上打单机游戏人一愣。
江小秋趴在江淮许的肩膀上打盹,时不时摇摇尾巴会扫过江淮许的脸颊。
听见他的声音,江淮许转头看他,“回来了。”
很自然,自然到俞秋以为自己身上穿的不是校服,而是上辈子每天穿去公司的西装。坐在沙发上的不是十八岁的江淮许,而是二十四岁或者二十五岁的江淮许。
江小秋也看见了他,睁了眼后从江淮许的肩上一跃而下,迈着养肥了不少的身子往俞秋那儿去。
俞秋以为它会和平常一样看着俞秋炸毛,没想到它过来后,晃了晃尾巴,亲昵地蹭俞秋的脚脖子。
哇。
江小秋你良心发现了!
江小秋这只偏心猫终于舍得和他早早和好了?
俞秋心里震惊道。
他仔细一想觉得这事儿不对,他和江小秋现在和解也太匪夷所思了。
所以俞秋很快把江小秋抱了起来,想了想问:“它是不是发|情了?”
江淮许的动作顿了顿,放下手中的游戏柄也起身朝着江小秋走过来。
他摸了摸江小秋的头,过了会儿说:“才六个月,会不会有点太早了?”
俞秋看了眼江小秋,在心里为它默哀了几秒,毫不犹豫地开口,“可能它比较早熟,再过几个月就把它带去绝育吧。”
江淮许拿手机查了一下,说:“嗯,说是八个月大的时候去做最好。”
“行。”
俞秋算了下时间,也就是今年五月份,那时候忙着高考,他和江淮许不一定有空照顾成了“小太监”的江小秋。唐柔和江声平也忙着公司的事,也没空。
之前家里倒是有阿姨和管家,但后来唐柔觉得不自在,左右这边别墅也没那么大,就全给辞了,只留了个会做饭的阿姨。
“六月份吧,”俞秋说,“高考结束后我们一块儿带它去绝育。”
那时候一切都会结束的。
江淮许垂眼看低着头撸猫的俞秋,抿唇笑了笑,“好。”
两人不再说话,只有浑然不知道自己被决定了命运的江小秋发着呼噜呼噜的声音。
上楼的时候,俞秋停了下来。他站在楼梯的拐角,看向楼下还在给江小秋顺毛的江淮许,犹豫了会儿开口,“看电影吗?”
家里又只有江小秋一只猫了。
其实家里三楼就有看电影的地方,但俞秋没说,江淮许也没说,两人都默认出去,甚至还换了个衣服。
俞秋在手机上搜了下附近哪儿有电影院,没搜到,他想了想发了条消息问老赵。
他本来想的是老赵他们对老城区的路摸得比他熟,有些藏在旮旯里的地方他们比手机还清楚。
话是这样讲,但老赵收到消息时心情应该挺复杂。
俞秋看着老赵发过来的问号不知道回什么。
老赵又发了条消息过来。
-沈昭他们现在在电影院?你等会儿,我给奇子和王越打个电话,让他们赶紧带人去。
俞秋连忙阻止了他下一步行动。
-老赵,没,我就约个会。
过了好一会儿,老赵那边的消息框里一直有“对方正在输入中”的标识,但也不见有消息再过来。
俞秋忽然觉得问老赵还不如让云时初问云意来得好些。
最后聊天以老赵的省略号以及发过来的一个地址结束。
俞秋松了口气,看着走在前面的江淮许道:“老城区那边有,不过走过去可能要半个多小时。”
之前他和江淮许去的那条巷子其实也属于老城区的管辖范围,不过那条街俞秋看过几次,没有看电影的地方。老赵给他发的这个位置要更远一点。
“好,”江淮许说,“明天没课,慢慢走都可以。”
俞秋也是这样想的,他觉得江淮许就像他的加油站,他没油了跑不动了就能从江淮许这里得到很多能量。
慢慢走的话就能一起待很长时间,在这段很长的时间里他可以喘口气,等有力气了再去解决其他的事。
“……今天考试考得好吗?”俞秋问。
“还可以。”江淮许说。
“我感觉物理最后一道大题挺难的,快交卷了才突然发现那道题怎么解,前面的生物和化学倒是还好。”
江淮许点头,“是挺难,能做对的应该也没几个。”
俞秋“嗯”了声,也不说话了。
平心而论,这次诊考他觉得除了几道题比较难其他都还可以,中规中矩,虽然出考场的时候一路上听到不少人在抱怨,但以俞秋学了两辈子的经验来看,嚎得越惨考得越好,尤其是成绩好的人。
吴果就是其中一个代表,从数学嚎到理综。
俞秋自己反而觉得语文更难点,不知道出考题卷的老师受了什么刺激,也可能是为了激励学得两眼发黑的高三生,整张卷子小到论述类文本,大到作文这种主观题,都围绕着勇气这个核心展开。
俞秋看得头疼,他最缺少的就是这东西,每每落下一个字都怕阅卷老师能从苍白无力的字里行间中识破他的伪装。
“江淮许,”俞秋强制性不去想让他头疼的问题了,他打破两人之间沉默的氛围,“齐醒他今天没约你和林嘉昀一块儿去星阁吗?”
江淮许一顿,默了会儿还是如实开口,“有,但我想了想,还是回来了。”
“你们吵架了?”俞秋又问。
其实俞秋觉得他问这个问题有点蠢,不想去就不想去,可能是因为太累了想好好休息,也可能是因为省下来那点时间可以再多刷一套题,但他找不到话聊了,也不想那么快结束话题。
江淮许看着他,笑了笑说:“怕小秋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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