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言眉心蹙起,心头升起一股羞愤恼怒情绪来。
——对笨蛋,怎能提出这样的无理要求?
靳言瞋目瞪向对方,抬手想要将对方放在他耳旁的手回来,手背触到对方掌心,这才发现——
对方的掌心滚烫,手臂正细微地战栗着。
靳言一时愣住。
这笨蛋,分明也不是游刃有余的情场老手。
口中讲着那样撩拨的话,可眼底的情绪,却暴露了他在感情上的生涩和稚嫩。
视线重新落回面前那张俊朗的脸上,靳言看到对方眼眶竟变得通红,眼底滚动的,全是浓重的欲|火……
努力克制着,却十分坦诚,十分直白的欲|望。
“你……”
靳言刚吐出一个字,接下来的话,便再讲不出口。
林澹像是用了最大的耐心,等了几秒,之后,他的两只手臂收拢,将靳言禁锢在身前,然后俯身压下来,
“你既然不用灵力……
“那,我要亲你了。”
第100章
“你!放——唔!”
靳言最后一个“肆”字没能讲出口,余下的话被一吻封住。
林澹像是早就猜到他会讲什么,靳言刚张开双唇,他便已经双眼含笑,倾身压下去,将自己温热的双唇,紧紧贴上靳言微凉的唇。
“唔……”
那是一个急迫,热切,甚至有些蛮横的吻。
靳言从来都不知道,林壮壮这个老实笨蛋,竟然会有这样强势到近乎豪横的一面。
“放……丝……你……”
靳言的话语仿佛被扯断的串珠,一颗一颗蹦出来,又被对面以唇舌卷起来,尽数送回他唇齿之中。
他被越来越强的窒息感裹挟,这种身体不受自己控制,被迫跟着对方的节奏沉浮的感觉,靳言很不喜欢。
刚才误伤林澹的情形还历历在目,靳言心有余悸,根本不敢用灵力,只能抬起手,用力捶打对方胸口。
下一刻,手腕被对面捉住了,压在头顶的琉璃瓦上,动弹不得。
力量悬殊,靳言瘦弱的身躯,被对面宽厚强壮的身体,像小山一般压住,死死禁锢。
林澹压抑太久,忍耐太久的欲|望,在今晚,似火山喷薄而出。
他说到做到——
如果靳言舍不得伤他,如果靳言不动用灵力反制住他,那他便要做那更加放肆的事了。
靳言身体上的那些细弱的挣扎,落在快要彻底丧失理智的林澹眼中,只觉得像绵软的羽毛,挠在他心底。
非但没能阻止他的行动,反倒在他心中那原本就已经在肆意蔓延的欲|火上,又浇了一桶油。
唇舌抵入,攻城掠地,一点一点剥夺了靳言的呼吸。
以靳言的修为,放在平时,能有修士靠近他三步以内,已经是非比寻常的事。
除了林壮壮,他更是从未与其他修士有过亲昵的肌肤接触。
他何曾经历过如今这般带着极强侵略性的亲吻?
他以为自己会厌恶,会愤怒,会控制不住,最终释出灵力,将对方像落叶一般挥落到屋檐下去。
然而靳言没有。
对面那满是至阳灵力的滚烫气息,被送入他口中时,靳言原本抗拒着、僵硬着的身体,倏然软下来。
他发现自己并不讨厌。
那是他渴望许久的,至纯至精的天级至阳灵力。
可仅仅只是因为这个吗?
又好像不是……
只是因为,在他身上放肆的那人,是林壮壮,那个他放在心上的笨蛋。
所以靳言的身体,在这亲吻中,一点点软下来,从一开始的抗拒,逐渐变得顺从。
感觉到身|下人的变化,林澹最后一丝克制力,也彻底消散了。
他有些急切的将那一吻加深……
......
......
......
......
......纠缠中,带着冬雪气息的至阴灵力散出来。
那灵力汇入林澹体内。
......
......
......
丹田处开始冲撞起来,想要得到更多这冰凉的灵力的慰藉。
林澹脑海中,理智已然被原|始|欲|望冲刷得干干净净。
他一面用力深吻住身|下人那双湿润冰凉柔软的唇,一面将手往下,抚过对方衣襟,然后一路朝下,落在对方细瘦的腰肢上,用力揉搓。
仿佛要用蛮力,从那清瘦柔软的身体中,揉出更多冰冰凉凉的灵力来。
靳言感受到那温热粗糙的手掌在自己身上作乱,像砂纸打磨过刚从冷水中捞出的剥了壳的鸡蛋。
强烈的刺激,让他身体如触电般颤栗,闷哼一声,原本紧闭的双眼,蓦地睁开了,含着水光的眸子,愤怒地瞪向身前人。
“嗷!”
林澹正沉浸在欲|望中不可自拔,忽然唇上传来一阵刺痛,他下意识地松开对方的双唇。
血水从下唇渗出来,涌入他口中,舌尖尝到血腥味,回过神来,看向身下被他禁锢的那人,发现对方眼眶红着,正拧着眉,怒目瞪向他。
像只小猫似的,气鼓鼓的,被逼急了,还会咬人,但没什么威慑力。
林澹忍不住,轻声笑起来。
可笑完了,感觉到一阵夜风吹过来,凉气灌进衣袍里,他被激得心头一颤,恍惚之间,理智被拉了回来。
“我……”
林澹看一眼身下人被他揉开了衣襟,凌乱的模样,又抬头,将周遭环顾一圈。
此时暮色四合,到处都被暗夜笼罩着,看不真切,可是……
这毕竟是桃花坞的屋脊之上,算得上半个野外了。
想到之前云螭穿过云海楼的结界,坐在院墙头,一条腿伸进桃花坞院子里来,朝他打招呼的情形……
还有关沧海扛着咲天刀,大摇大摆打开结界走进来吆喝着的样子……
他在这种随时都会有外人出入的地方,对掌门尊上做这种事……
这实在是……太过分了。
“我,对不起,我……”
林澹慌张地收敛心绪,抬起腿,从靳言腰间退开了,嘴里吞吞吐吐讲着道歉的话。
靳言的眉眼之间仍旧布满阴霾,怒目瞪着林澹,只是因为眼尾、脸颊、脖颈到锁骨都晕染上一层薄薄的红晕,因而看着并不像在寒玉宫时那位掌门那般令人畏惧,反倒多了几分无辜感,甚至……
让林澹的心底,莫名滋生出凌|虐|欲,想要不管不顾地将对方衣衫扯碎,看看对方羞愤却又被迫委身于他身下时,会是怎样的表情……
意识到自己脑袋里又开始滋生出那些可怕的恶念了,林澹慌张地甩了甩头。
靳言这时已经缓缓撑着手臂,坐起身,脸色依旧冷沉,但并没有抬手去整理自己被扯乱的衣襟。
林澹扭头,下意识朝云海楼的方向,云螭经常坐的那个墙头看过去,见那里空无一人,悬着的一颗心稍稍放下一些。
可一颗心落到一半,又重新揪起来。
以云螭的性格,他如果真的看到,或是感知到这院子里的画面,恐怕很可能会选择隐藏身形,然后默默躲在边上吃瓜看戏吧?
想到这里,林澹气血上涌,没来由有些恼怒。
他重新凑到靳言面前去,抬起手,捉住对方衣襟,用力拢起来,恨不能将那领口封到对方脖颈上面去,把对方每一处泛着红晕的皮肤,都遮挡得严严实实——
除了他,谁也别想看到。
然而他拢到一半,手便被对面捉住了。
靳言修长的手指攥住他手腕,定定注视着他的脸,像是想从他神情中,分辨出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是怎么回事。
林澹有些心虚,找了个蹩脚的借口:
“夜里寒气重,别着凉。”
话讲出口,忽而想到对方衣襟被扯开,罪魁祸首就是自己,这种贼喊捉贼的行为,是在有些可恶,又慌忙低声找补一句:
“我、我不会再做那混账事了,你别生气……”
这时,对面人开口,声音不像平时那样清冷,带着几分沙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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