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他看着面前的自行车,大部分都是木质结构,会不会不耐用?
京城里还好一些,大多道路都扑了石板,比较平坦,但是乡村道路就比较难走了,坑坑洼洼的,全都是靠人走出来的。
一时之间,他有些犹豫。
店员似乎看懂了他的犹豫,“客官,您尽可放心,只要是非人为损坏,我们店是保修两年的,这里有保修卡,到时候车坏了,您尽管推过来,保准给您修好。”
那货郎眼睛亮得吓人,“给我来一辆。”
“好叻,客官您稍等,小的给您登记一下信息,也确保以后您保修的时候,我们能找到信息。”
顿了顿,“对了,客官,您需要在自行车的角落里刻上自己的名字或者记号吗?若是丢失,也能通过记号,去报官找寻。”
货郎更满意了,当即就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刻上了自己的姓名。
店小二登记好之后,又高声喊了一句,“今日自行车有限,欲购从速啊,卖完了就得等下一批了。”
其他百姓见此,心里本身就有打算的,更是迫不及待了。
这也是一种营销手段了。
祁秋年围观了一会儿,见没什么大事,他就绕到隔壁纸铺去了。
纸铺里的十二花神,卖得特别好,工厂那边更是三班倒的开工,这才勉强能跟上需求量。
主要还是许多小商人去批发,带到外地去了。
还有珠玉纸,到现在,还是没人限购两刀,虽然产量早就跟得上了,但他也不想把做这个行业的老板全部得罪干净了。
所以还是保持现状吧。
纸铺的掌柜还是当初的小厮三石,这段时间都做得不错。
“侯爷。”三石有些激动,“您怎么过来啦?隔壁生意看起来不错,侯爷又要发财了。”
不愧是做了一段时间掌柜的人,现在比以前那种谨小慎微的模样要顺眼多了。
“就随便来看看。”
三石立马会意,把侯爷请到小办公室里去了,又把这段时间的账本递交了上去。
祁秋年随意翻看了几页,记账的方式是他教的,一目了然,没什么问题。
“隔壁的掌柜是新提拔上来的,也是府里的人,你做掌柜有一段时间了,不忙的时候,看顾一下隔壁,顺便给他传授一些经验。”
“是,侯爷。”
三石又给祁秋年上了茶,犹犹豫豫的没离开。
祁秋年:“还有什么事情?”
三石紧张的捏着衣角,扑通一声跪下了,“侯爷,还请您给奴才赐个名字吧。”
三石,确实不像是一个名字,一个掌柜叫三石,不少狗眼都会低看他几分。
当初他们这一批人进侯府的时候,祁秋年也没有这个意识要给家奴改名换姓。
祁秋年想了想,“你原本姓什么?”
“小的不记得了。”
“那就跟我姓祁吧,你叫三石,名字就取一个磊字,三个石头磊在一起,也希望你光明磊落。”
祁磊磕头谢恩,府里那么多人,他是第一个被侯爷赐名的,还是家姓,从今往后,他也是有名有姓的人了。
祁秋年看着三石激动的模样,自然也被他感染到了。
来了京城这么长时间,上辈子也在大晋生活了几年,但他确实是忽略了这个问题。
这些所谓的家奴,在他眼里,其实也只是雇佣关系,到了一定的年岁,他是愿意放他们出去过普通人的生活的。
可是在他们眼里却不是这么想的了,他们已经是侯府的一份子了,能被主家赐姓更名,对他们来说却是一种荣耀。
这代表主子对他们的认可。
所以,祁秋年琢磨着,什么时候给家里的人都开个会,他们愿意改名的,索性都干脆跟着他姓祁好了。
他倒是不介意的。
如今他们祁家就剩他一个人了,如果不**的话,他是不会有自己的血脉的,所以他现在算不算也是给祁家开枝散叶了?
祁秋年看着三石,不,是看起祁磊又哭又笑的模样,“好了,收拾收拾,都是大掌柜了,怎么能哭鼻子呢,我在这儿歇会儿,你出去忙去吧,。”
祁磊擦了擦眼角的泪花儿,“小的谢过侯爷,小的日后定当尽心竭力的为侯爷办事儿。”
祁秋年颇感欣慰,心中也有触动,原来给他们一个姓,就能让他们更加忠诚?
或许,这个姓,也是他们这些家奴的归属感。
祁秋年笑自己愚钝了,他都在这个时代找属于自己的归属感,这里家奴在侯府,又未尝不是呢。
祁磊出去没多久,他又敲门进来了。
“外面有什么事儿?”
“侯爷,是王程,王老爷那边派人来知会您,一声说想约见您一下,看您什么时候有时间。”
这倒是让祁秋年有些诧异了。
他和王程有生意来往,日常也相处也多是以朋友相称,王程平时要有事情要找他,基本上都直接去侯府。
今天还是第一次差人来知会他,问他什么时候有时间。
祁秋年想了想,站起身,“走吧,正好今天没什么大事,本侯现在就去看看。”
小纸铺外面还等着王程派来的小厮,是经常跟在王程身边的那个。
祁秋年让他带路,顺口问了一嘴,“你知不知道你们家老爷找本侯有什么事?”
那小厮恭敬道,“侯爷,您还记得先前您派了一位黄姑娘去我们纺织厂吗?”
祁秋年恍然大悟,他当然记得了。
那黄姑娘叫黄青烟,他们家耗费心力织出来的青烟沙锦,被三皇子妃强取豪夺,还杀害了他们黄家上上下下几十口人,如今就剩了黄姑娘一人了。
那三皇子妃甚至还用这轻烟沙锦,撸掉了王家的皇商头衔。
当时,这黄姑娘说想要研究纺织机和缝纫机,祁秋年干脆就直接把人派到王家去了。
这么长时间没消息传来,他差点忘了这么一号人了。
看来今天是有好消息了,祁秋年脚下的步伐都加快了一些,也不知道这位黄姑娘能给他带来什么样的惊喜。
刚走出小巷,那小厮就让他上马车,“今日不在王宅,是在城外的王家别庄上,先委屈侯爷坐上马车。”
祁秋年略微颔首,今日出门没坐马车,现在要出城,也只有坐王程的马车了,他也没那么矫情。
马车一路行驶,出了京城。走了有小半个时辰才到地方。
这王家还是阔绰,在京城外面居然还有这么一座阔气的宅院。
门口的门房小厮,见祁秋年直接过来了,赶紧进去通报王程。
王程也赶紧小跑的迎了出来,“侯爷。”
他眼睛里全是激动,“您给在下派来的这位黄姑娘可真是了不得呀。”
祁秋年颇有几分诧异,什么事能让王程这么高兴?
“王老爷也别卖关子了,今天叫本侯爷过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
王程笑得神秘,“您跟老夫来就是了,保准让您大吃一惊。”
宅院很大,弯弯绕绕,王程一路带着他走到穿宅而过的溪流旁,这才停在脚步。
祁秋年一看,便知晓今天是所谓何事了。
这黄青烟确实是有些了不得了,居然把水力纺织机给弄出来了。
黄青烟也赶紧迎了过来,“小女见过侯爷。”
“厉害啊,这么短时间,水力纺织机都弄出来了。”祁秋年抚掌称好,“试验过了吗?稳定性如何?”
这下让黄青烟和王程都诧异了。
“侯爷,您知道这水力纺织机?”
通过水力推动机械的运作,大大的节约了人工成本,而且这水力纺织机的效率,也不必之前的珍妮纺织机差。
“原本还以为能给侯爷一个惊喜呢,没想到侯爷早就知晓这水力纺织机了。”王程讪讪地。
祁秋年笑着,“王老爷也不用这么说,本侯的家乡确实有水力纺织机,但是跟黄姑娘做出来的这个还是有一定区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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