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换做以前,傅越时连见他和同学走得近些都要管,这事儿远近闻名人人知晓,也许文林凯要的正是傅越时误会,要他们矛盾疏远,毕竟傅越时那个脾气摆着,无论宋韵宸答应还是拒绝,傅越时定是要不高兴的。
可宋韵宸若已经料想到这一层,他又不是个小孩儿,当然会和傅越时说清楚。
况且他现在有恃无恐得很,根本不怵傅越时摆脸,傅越时又不能拿他怎么样。
所以这招实在是低劣了点。
宋韵宸白天的时候是这么想的……
结果傅越时知道的比他还多,还故意不告诉他,吊他胃口!
呵呵,这就是男人的报复吗。
宋韵宸简直抓耳挠腮,有种吃瓜吃到一半没下文的憋屈感。
当然,傅越时也算给了点提示,宋韵宸那个犟的劲头突然就起来了,说什么也要撬开他的嘴。
文林凯和傅旖茜这两个人……他从未把他们放在一起联想过,他们哪来的交集?
宋韵宸脑子里闪过很多零零碎碎的片段。
傅家的宴会、文家酒窖那种有特殊花纹的地砖、私奔、还有范寻脸上那真实不似作伪的愤慨。
——你知道她真正的情人是谁?我不知道!
——宋韵宸,你跟我吧,你想要的东西我全都可以给你。
——我对你一见钟情。
宋韵宸忽然直起身。
傅越时转过来,用沙哑的嗓音问他:“怎么了?还不睡?”
宋韵宸颇为感慨地骤然道:“傅越时,我对你一见钟情。”
傅越时明显没反应过来:“?”
宋韵宸幽幽感叹,一副沧桑唏嘘的口气:“哎,今天还有人跟我讲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以前我也没谈过几次恋爱,没什么感触,今天却好像有点懂了。”
傅越时:“……………………????”
“你,说,什,么?喃楓”
傅越时这下也不顾什么感冒不感冒嗓子哑没哑了,一翻身把宋韵宸从上向下压住,眼角微眯,力气很大。
宋韵宸嗅到了危险的气息,立即坦白从宽:“怎么了?我说我对你一见钟情啊,你不相信?”
傅越时眉心微蹙,不置可否。
显然是不相信。
“我那时混蛋得很,你自己告诉我的。”
“我什么时候告诉你……”宋韵宸刚还在疑惑呢,话讲到一半想起来了,他还真告诉过傅越时,准确来说是Flytimes。
当时他骂得还挺狠来着。
宋韵宸眨了眨眼,忽然有点调皮地笑了笑,半是认真半是调侃地道:“喂,傅越时,我说你混蛋和我对你一见钟情并不矛盾。”
傅越时幽深的目光落在宋韵宸眉眼间,静了良久。
“文林凯今天要给我钱,让我跟他。”宋韵宸看着傅越时缓缓道,“你说,他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好骗,毕竟当年你不也这样随随便便就把我骗回家了?”
傅越时:“…………”
傅越时低声笑了声,他们靠得太近,宋韵宸听到他胸腔与自己的一同共振。
“好像确实是这样。”
宋韵宸顺势伸手揽住傅越时的脖子,像一株柔弱的藤蔓一样攀附在傅越时身上。
傅越时轻轻抚过怀中人微微起伏的后背和手感分明的脊骨。
宋韵宸的声音闷闷的,埋在傅越时怀里:“今天有人开价还挺高的,你说我怎么办,反正都是金主,好像确实可以考虑一下……”
傅越时按住宋韵宸的力度明显变得更重,宋韵宸感受到痛意,却丝毫没挣,倒不如说是乐在其中。
傅越时冷哼一声:“小混蛋,你敢。”
“所以老板,不给我涨个薪吗?不然我可就被挖走了哦。”
傅越时勾唇,暗哑着声音低语:“能给的不都给你了么。还想要什么?”
宋韵宸睁着八卦的眼睛,纯真无比:“文林凯和你妹怎么搞在一起了,如实道来。”
傅越时:“……”
勾他半天,就为了吃瓜。
这点出息。
“喂喂,傅越时,这可是关键线索啊,你之前干嘛不跟我讲。”
傅越时揉了揉眉心,过了会儿才道:“说了你别不高兴。”
“我不高兴个啥?”
傅越时轻叹了声,缓缓启唇。
宋韵宸听完,傻眼了。
他之前怎么也没料到这剧情能这么狗血。
关键是……文林凯这个狗东西,原来看上的是他家男人啊???
宋韵宸瞬间就炸了。
不过他冷静得也很快。
毕竟想想也是,傅越时和文林凯都认识这么多年了,这俩人要这有什么,哪里还轮得到他宋韵宸?
虽然还是感觉相当不爽。
宋韵宸翻了个身,忽然有点后悔了,早知道刚才不跟傅越时说什么自己当初对他一见钟情之类的傻话了。
傅越时的手臂虚揽着他的腰:“说好不准不高兴。”
宋韵宸抿着嘴不出声。
得,这下换宋韵宸当哑巴了。
傅越时哄了两句,见宋韵宸依然没动静,便也没再继续了。
只是手臂抬起,动作依然是圈揽宋韵宸的模样。
就这么到了天明。
早晨八点,宋韵宸面色如常地起床,穿衣、洗漱。
傅越时亦差不多同时醒了。
宋韵宸刷完牙,见傅越时也起来了,正在吃药,便道:“你好点了吗,有胃口吃早饭不?”
傅越时:“嗯。”
“没事了?”
宋韵宸奇怪道:“没事啊,我能有什么事。”
傅越时挑了下眉。
宋韵宸:“你难不成指望我跟你闹脾气,抱着你哭诉自己一点都不好哪里都比不过那千尊万贵的文少爷,然后哭唧唧地质问你为什么喜欢我不喜欢他吧?”
傅越时:“………………”
宋韵宸悠然道:“我这么大度的男人,才不像某些小心眼的家伙,动不动就冷战,多没格调。”
傅越时:“……………………”
宋韵宸一脸云淡风轻,哼笑着打电话给蓝渠。
整条船上,蓝渠的人搜不到的只有两处,装满东西的货舱和私人客房。
毕竟船上都是非富即贵的客人,若是没有充足理由,是不能随便闯入人家的房间的。
所以傅旖茜若是没有落水,便很有可能被藏在某个客人的房间内。
昨天文林凯一番操作和Leong欲盖弥彰的行为本就可疑,加上宋韵宸调查到现在,情势其实已经基本明了了。
宋韵宸与傅越时对坐着喝粥。
蓝渠敲开门,同宋韵宸讲:“Leong先生表示自己依旧晕船不舒服,还是呆在房间休养。”
宋韵宸眉毛都没抬一下,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
傅越时听完便陈述道:“你怀疑人在他那里。”
“当然。”宋韵宸放下汤勺,“吃完了没,要跟我去会会他么?”
他转头指示蓝渠:“不是说晕船么,去捎上船上的医生。”
蓝渠:“明白。”
傅越时笑道:“你现在指挥他倒挺熟练。”
宋韵宸一脸骄傲。
傅越时这遭到底只是小感冒,宋韵宸见傅越时没什么症状了,也测过没有发烧,彻底放下心,连心情都愉悦了。
傅越时出门前还是戴上了口罩。
宋韵宸带上蓝渠,船医,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捉“奸”去了。
宋韵宸本以为要进Leong还得费一番功夫和口舌,没成想刚到门前,却见那客舱房门压根没锁,虚掩着,里边隐隐约约传来有人在交谈的声音。
宋韵宸诧异片刻,暗道不好。
他推开门,便见Leong与文林凯正对门坐着。
蓝渠:“文少爷,您怎么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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