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韵宸:“?”
傅越时亲了他一下,动作相当霸道。
众目睽睽,还是当着蓝渠的面,宋韵宸立刻红了耳根。
“干,干什么?”
傅越时倒也没太过火,松开宋韵宸,目光上下打量着他,眼神中似乎闪过些不太明显的惊艳:“什么时候学会穿西装了?”
宋韵宸:“?”
好像终于发现哪里不对了。
蓝渠终于得了空,把宋韵宸拉到外面,小声吐槽。
“他好像还有点不清醒。”蓝渠一脸不知道怎么形容的表情,“刚才我跟他说话,他以为自己才死呢,一觉醒来睡了七年,后面的事情我问他好像都没什么印象。”
“啊。”宋韵宸茫然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后面的事情,是指他变成付越的那些……”
“都不记得了?”
蓝渠的语气夹杂着苦恼和迷惑,沉重地肯定了宋韵宸的说法:“是的,可能晕了太久了,但人好歹没事了。”
“这个,应该是会慢慢恢复的……您先别急……”
宋韵宸闻此“噩耗”第一反应是好笑和荒诞。
原来如此,现在这个刚醒的傅越时是他原装版的老公啊。怪不得这么横。
这是怎么个事啊?出厂就清缓存?
转而他发现自己很快接受了,内心平静,还能苦中作乐地安慰自己——
算了,原装就原装吧,人醒了就行。
宋韵宸回去时就看见傅越时安安静静地坐在床上。
他不知在想什么,正一动不动地望着窗外。
阳光洒在傅越时身上,卧床一个多月让他消瘦了些,却愈发显得眉目分明,下颌一片浓重的阴影。
宋韵宸戳戳他。
傅越时转过头,神色中的若有所思一闪而逝,接着他用一种令宋韵宸不太习惯的口吻道:“我要出院。”
蓝渠刚才也跟宋韵宸提了可以让傅越时回家这事,不过蓝渠明显是让宋韵宸自己拿主意的,这边傅越时倒是给自己做起主来了。
宋韵宸这会儿心情正好,不仅不计较,反倒觉得有些怀念和感慨。
他放软了声音,哄道:“为什么要出院?你想回家呀?”
傅越时好像呆了片刻,才凶凶地“嗯”了一声。
宋韵宸笑着蹭了蹭他的脸侧:“好,听你的。”
不知怎么,他好像发现做完这个动作,傅越时脖子根红了一截。
宋韵宸嘴角差点飞起来了,心说这纸老虎,真不知道自己以前在怕他什么,明明怪好哄的。
他替傅越时拿了换洗衣物出来,体贴地问:“我替你换?”
傅越时却一把用力地接过宋韵宸手里的衣服,一个一个字往外蹦:“不用。”
“哦。”
“那你换好了出来,我在外面等你。”
“知道了。”
宋韵宸笑吟吟地合上了门。
想也猜到傅越时刚才的心理活动——
一觉醒来老婆怎么变得这么主动了还要替他换衣服?
估计给傅越时整不会了。
宋韵宸捂着嘴幸灾乐祸。
他下楼先去把车从地库开到了门口,于是傅越时换好衣服办完出院手续时,就看见医院门口一辆拉风的红色劳斯莱斯正等着他。
宋韵宸朝他挥了挥手:“上车。”
傅越时:“……”
犹豫了一下,他拉开副驾驶的门。
宋韵宸等了半天,奇怪道:“干嘛呢?等我给你系安全带啊?”
傅越时咳嗽了一声,半天才吐出一句:“我来开吧。”
宋韵宸很是莫名其妙:“你这什么直男癌啊?为什么非要你来开?哦,我懂了,以前都是你接我送我现在不习惯是吧,那你习惯一下吧,现在我车都开出来了,咱俩再换个位置,麻烦都麻烦死了。”
在家向来被老婆追星捧月的傅越时苏醒第一个小时,惨遭被喷直男癌。
傅越时还欲再说,宋韵宸翻了个白眼:“行了,你就好好坐着吧,我车技又不差,撞不死你。”
傅越时:“………………”
一路到达他们以前在伦敦常住的那座公寓。
宋韵宸今天就没歇着的时候,从早上开始大大小小的会议一个接一个,后来听说傅越时醒了,出了公司就径自来接傅越时了,他忙了一天,晕头转向,恨不得生出八条手臂,在公司饭都没吃上一口,到家后整个人简直饿得饥肠辘辘,前胸贴后背。
好在蓝渠应该是已经提前通知过,有佣人在冰箱给他们放好了新鲜的蔬果肉蛋。
可问题是宋韵宸饿都快饿死了,哪有心情做饭,立刻打电话叫了一顿炸鸡。
“二十分钟到是吧,嗯,好嘞,谢谢,麻烦快点。”
宋韵宸挂了电话,傅越时奇怪地问:“家里没吃的?”
宋韵宸理所当然地道:“有啊,生的,你做啊?”
傅越时被堵了一下:“我,可以试试。”
宋韵宸道:“得了吧,下次再说,今天我只想吃垃圾食品。”
傅越时欲言又止。
宋韵宸睨他:“又怎么了?”
傅越时:“我先前就想问了,你白天不在家里好好呆着,是去做什么了?”
“我去做什么了?”宋韵宸慢悠悠地重复一遍他的问句,然后从鼻腔发出一声哼笑。
“呵。有人两手一摊睡了半来个月,我在替他管家啊。”
宋韵宸“哐哐”两下子从包里翻出好大一沓文件,甩在傅越时面前。
“你醒了,真是太好了,今天这些资料,赶紧批了吧。记得,晚上必须弄完,明早开会要用的。”
傅越时:“?”
宋韵宸伸了个懒腰,哼着小曲走了。
宋韵宸今晚给自己放了假,终于不用加班了,实在美滋滋。
他洗了个热水澡,把自己放在床上,躺平了。
傅越时苏醒第一天,正在书房努力工作。
他坐在电脑前,揉了揉鼻根,下意识想抽烟。
傅越时翻了翻抽屉,并没有找到烟。
于是他有些忍不下去了,皱着眉出了书房,走进黑漆漆的主卧,便发现宋韵宸已经上床了,抱着被子,只露出一颗头在外面。
傅越时没开灯,踱到床边,毫不客气地俯下身,用有点凶狠的力道吻了宋韵宸的嘴。
他动静那么大,宋韵宸本来没睡着,现下也醒了。
他被亲完,迷迷糊糊地问:“结束啦?都搞定没?”
傅越时直觉敏锐,看完那一叠宋韵宸给的白石的材料,已然明白了事情大概。
“我不在的这中间还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宋韵宸还困着,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问:“你想说什么?”
“你不知道的事,那可多着呢。你说哪件?”
傅越时靠在床头,长臂一揽,将睡得哼哼唧唧的宋韵宸揽在怀里。
“那不如……从开头说起吧。”傅越时低头亲了下宋韵宸的额心,低低地道。
“嗯……”
宋韵宸发出小动物般舒服的鼻音,过了一会儿,突然抄起床头柜傅越时的手机。
输入密码,解锁,点开一个玫粉色的软件,翻出聊天记录,把手机丢给傅越时,整套动作行云流水。
“嗯,从头开始。”宋韵宸眯着眼睛,恶劣地勾起唇角,“看吧。”
傅越时接过手机,面色沉重地划着聊天记录,越看脸越黑。
“这是什么?”
“这是你呗,亲爱的Flytimes。”
傅越时显然很不敢相信:“这是我?”
“对啊,你还说要给我寄洪都拉斯的香蕉呢,不会说话不算话吧?”
“你还说你结婚有个老婆来着,不是你还是谁?你还娶了别人当老婆?”
傅越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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