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韵宸悻然地说:“你每天宠幸一个都要轮差不多一个月,忙得过来么。”
傅越时整个人阴森森的:“这话你还真敢讲。”
随便允许一个男人进他房间。
邀请他上床。
摆出那么诱人的姿势。
还自说自话给他安了个重婚二十次的罪名。
简直就像是在暗示什么。
而宋韵宸压根没意识到危机降临。
他甚至还舔了舔嘴唇,一脸无辜地陈述:“那姓李的老傻逼不是都说了,他给我下了东西。所以今晚发生什么,第二天我肯定全都忘了。”
“然后反正你明天就被抓走了,我说过的话当然概不负责。”
他笑嘻嘻地在傅越时面前晃了晃胳膊,大摇大摆地又重复一遍。
“听到了吗,概、不、负、责~”
傅越时简直被他气笑了:“小混蛋,你玩我呢是吧?”
反正都会忘记,就越发无法无天起来。
宋韵宸自己在那儿肆无忌惮地乐,脸上明摆写着几个字“你能拿我怎么样”。
傅越时额上青筋都起来了。
然而他仔细一想,自己好像还真不能拿他怎么样。
是不能怎样,但小小教训一下大约还可以。
克制老半天的冲动又翻涌起来,他一时没忍住,把还在激情洋溢胡说八道的宋韵宸像煎饼一样翻过来,一巴掌拍在他圆滚滚软软糯糯,翘翘的小屁股上。
“嗷!”宋韵宸叫了一声,“你干嘛!”
眼眶都瞪圆了,还泛着水光的微红。
傅越时下手并没有很重,只是轻微地凶他一下。
没想到宋韵宸立刻一副这么可怜到不行的样子,倒是顿了顿。
“怎么这么不耐疼了?”
宋韵宸没答,还在那儿抱着自己哼哼唧唧地抱怨:“你讨厌,你讨厌死了,屁股痛痛。”
傅越时:“……”
突然感觉自己良心被狗吃了是怎么回事。
要知道,他以前有时候兴致上来也稍微粗暴过几回,宋韵宸向来很乖地承受,一声都不吭。
别看宋韵宸长得柔柔弱弱,但轻易不喊痛,傅越时有时欺负他,也未曾见他掉过眼泪。
而现在,他什么也没干,就是用手掌贴……哦不,轻轻拍了那么一下他金贵的小屁股。
跟他干了什么不得了的流氓事一样!
宋韵宸抽了抽鼻子,一脸委屈,瘪着嘴不说话。
他没说出口的话是,傅越时我讨厌你。
讨厌你总是三番五次出现。
然后又总是在天明前消失得无影无踪。
傅越时有很多很多的缺点,他傲慢、专断、盛气凌人,在家永远是个祖宗。
宋韵宸和他同床共枕过,也偷偷跑去北美的病房看他。
隔着很多很层玻璃。
看到他身上插满了管子。
连样子都模糊得几乎看不清。
傅越时从来不会和他讲工作和生意上的事,他大概觉得那不是宋韵宸这个做妻子的该关心的。
傅越时也从来不会和宋韵宸讲他究竟在想什么。
宋韵宸曾离他很近,也永远离他很远。
什么都是傅越时说了算,都得是傅越时拿主意,结婚、要走、要治病、甚至于如何接吻、什么时候上床、上床的话用哪种姿势。
傅越时什么时候生的病,他都不知道。
后来住院了,也从没允许宋韵宸来看他。
还是宋韵宸瞒着所有人,自己偷偷买了机票。
他在很遥远的外面,一直望着病房里面毫无动静的傅越时。
傅越时连什么时候彻底离开他也要单方面说了算。
宋韵宸忽然觉得自己脸上有点凉。
他抬手摸了摸,摸到满手的湿滑。
原来,不知什么时候泪水已爬了满脸。
他第一反应竟是迷惑。
他们之间……明明什么都没有。
原来他还是会为他感到难过。
傅越时并不知道宋韵宸在想什么,以为他还在为受伤的屁股伤心。
一时有些苦恼。
把人惹哭了。
这可怎么办?
他从没哄过人,因为曾经的宋韵宸总是温驯的。
无论傅越时做了多过分的事,他不会生气,也不会这样闹。
傅越时叹了声。
算了,是他不对。
现在他知道了,这家伙是打不得骂不得,轻不得更重不得。
傅越时并不是一个经验丰富的称职丈夫,以致现在,一时竟不知把自己老婆惹不高兴了该如何收场。
傅越时想了想,最后环过宋韵宸的腰,把人轻轻提起来,抱到膝盖上悬空坐着。
宋韵宸趴在傅越时胸前,像只仓鼠一样瞪着他,嗡嗡地问:“干嘛呢你。”
傅越时不知道怎么说,于是没有回答,伸手拍拍他的背。
宋韵宸眨眼:“嗯?”
傅越时拍了会儿,手掌渐渐向下。
这儿捏捏,那儿弄弄,好像想表现得温情一点。
宋韵宸一头雾水,完全没明白他究竟在干什么。
最后傅越时像是终于克服了某种心理障碍,他的手按到宋韵宸的臀部,微曲,半包裹住那片圆弧,往他刚才打了一下地方轻轻揉起来。
宋韵宸:“唔?”
“还痛吗。”
傅越时问出这句话,宋韵宸变脸飞快,“噗嗤”一声笑出来。
他伸出一根手指,趾高气昂地点了点傅越时的胸口,口齿十分清晰地一字一顿道:“你、不、行。”
不是,这不行个什么??
宋韵宸停了老半天,像是在努力回想,随后才说:“我妈妈从我三岁起就不用摸屁股的方式哄我高兴了。”
原来是说傅越时哄人手段不行的意思。
说话能别大喘气不。
傅越时淡道:“还有心情笑,看来是不怎么痛了。”
他说着便要撤手。
宋韵宸飞快地拉了一下他的袖子,小声嘟囔:“我还在生气呢。”
言下之意——
我还在生气呢。
所以要继续,不要停。
傅越时怔了怔,随后勾了下唇:“嗯。”
他微笑了笑,故意使坏,动作越来越慢,手掌的力度也越来越轻。
宋韵宸一脸不悦,坐在他腿上扭了几下,大概是没脸直说,动作却分明是在努力往傅越时要离开的手心上蹭。
傅越时明知故问:“怎么老是动来动去?痒?那算了,不碰你了。”
宋韵宸果然立即听话地不动了,却还是一副不开心的样子。
傅越时的手掌却在这时又贴了回去。
宋韵宸:咦?
结果还没等他高兴起来,由于那软软弹弹的手感太好,傅越时没忍住,又打了一下。
刚被揉得有点舒服的宋韵宸:“……唔?喂!!”
他凄惨地叫了一声:“你怎么又打我!!!”
傅越时忍着笑意,脸上面无表情,心道,打都打了。
……来都来了。
干脆多打几下?
反正这家伙现在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倒是一点儿不记仇。
明明嘴上说摸屁股“不行”,结果还不是被摸得开心得冒泡泡。
傅越时打完替他揉了几下,又故技重施。
直到最后宋韵宸已经知道这混账是铁定不肯放过他了,他悲伤地心想,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谁让他自己把傅越时放进来的。
这下好了,连自己的屁股都任人搓扁,被像面团一样玩来玩去。
只得红着眼圈,小小声地求:“你轻,轻点。”
傅越时的目光变得很暗。
就在这时,房门突然被敲响了。
一个陌生的声音隔着门传进来。
“您好客人,客房服务有需要吗?”
门口那人大概瞧出里面亮着光,锲而不舍地敲着门。
宋韵宸被打搅,十分不爽。
傅越时等了会儿,见门口那人一直不走,也有些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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