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她会被卷入一些大人物的斗争里又如何,如此利益在前,赌一把不亏!
侍从答道:“娘子,已经派人去看了。”
此时正好刘廷双带着自己的人和车马刚刚冲上山林,林子不密,中间的一条路也算宽阔,但却看不到任何人或者马车的影子。
刘廷双有些着急了,“怎么消失的这么快。”他拉过边上的书童,着急地摇晃起人来,“怎么回事,找的人呢?怎么这么安静?”
书童同样一头雾水,他一向谨慎,找得都是些常年在外城‘接活’的地痞打手;按理说这样的人虽横,但比一般人更分得清好赖,怎么可能敢得罪太师府?
书童:“可能还开始?毕竟咱们刚进林子,在林子边边就动手方便人逃脱啊。这要是逃到大道上去,保不齐就被人看见了。”
“嗯,你说地也算有理。”刘廷双放开书童,转头嘱咐外面的人,“继续往里面走走。”
他身后的一辆马车和一辆板车同时动了起来。
刘廷双为了做戏做足,用‘家中房梁损毁严重,恐父亲担忧,出城寻古树做新梁’一事做借口,带了十多个好手一同出城,甚至为了后续方便做实他‘郊外无意救美’之事,很是高调地散了些自己‘孝子贤孙’的流言出去。
行路过小半山林,前方总算传来了动静。
还不算小。
“杀——!”
“狗贼拿命来——!”
“哼,受死吧——!”
刘廷双兴奋起来,刚准备冲上去,才发现这群贼人竟是冲着自己这边来的!
他傻眼了,刚想高呼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才是雇主,远处一个小石子打来,他的喉咙被封印,眼皮瞬间耷拉下来,明明还有意识,整个人却半丝力气也无,歪歪斜斜地躺了下去。
他倒下,他带来的人手也跟纸糊的一般,瞬间东倒西歪全躺下了,一个能打的也没有。
刘廷双眼睁睁地看着一个持刀歹人冲到他面前停下。
这人蒙着面,逆着光下刘廷双看不清他的面容,却能听到对面淫邪的语气,“哎呀,挺清秀的一个小相公,虽然看着老了些,不过也挺有味道。”
“老大,人归我了?”
另一个阴森的声音传来:“随便玩,别弄死就行。”
接着又有不少声音一其响了起来:“加我一个!”
“哎有福同享,我也来。”
这些人是不是搞错了对象?
刘廷双吓得要死,连恶心都有些后知后觉。
不仅如此,居然还让他遇到个有龙阳之癖的!其实他为了爽也弄过自己书童,但换成他自己被弄,他半点也忍受不了。
他仍旧没什么力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双粗糙的手离自己身子越来越近。
刘廷双心中绝望,拼命想要动起来,但除了感受到一股尿意以外,身体并没有给反应。
他的脑袋混沌起来,被吓的。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女声突然响起:“哪里来的鼠辈?好大的狗胆,光天化日之下之下就敢伤人?”
有人,还是女人!
这仿佛天外之音的降临,一下子点燃了刘廷双的心。
难道是永安郡主发现动静来救他了?
他努力扭头抬眼看去,才发现是一个高壮的女娘。
来人五官端正,不算美也轮不上丑;这一身小麦色的肤色和魁梧的身材,若是搁平日里,她在刘廷双眼里是个偏丑的普通人,但在此时,她却像是那话本里从天而降的大侠!
——离他很近的手停住了。
不出意外,一句问话传来:“你是他什么人?”
刘廷双听着脚步声向他走来,一步一步越来越近,随后,他就被人单手扛起,半边身子被顶在人肩膀上,能看到的只有女娘的后背。
画面诡异,他的脑袋还有些转不过来。
自己这是,得救了?
女娘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这是我未过门的相公,我正要与他去衙门签婚书呢。”
高娘子可清楚地记得那信上说的,若是她能‘高调娶夫’,好处更多。
她赌都赌了,自然不介意一赌到底。
四周一片安静。
刘廷双窝在她肩头,心中刚安定些许,荒谬感就袭了上来。
这人在说什么?
他早已成家,有妻有子,怎么突然就要和她结婚了?
对面的人明显也不相信,阴阳怪气道:“哟,这小相公皮相一看就不年轻了,你撒谎也撒个像样的。”
高娘子面色不变,道:“这是真的,他一直在等我,虽被家里逼着娶了妻妾,却一直都在等我,没去朝廷备案,如今我总算有些资本了,立刻前来娶他了。”
“你是知道的,只有备案过的,才是正经婚嫁。我此次前来,正是准备接他去登记,谁成想亲眼目睹了这样一场祸事。”
“你们究竟是谁人派来的?!”
那封信给了她信心,信中明确说了,这刘公子虽然娶妻多年,但一直没去朝廷备案,他与他妻子说是明媒正娶,却未合籍,那就能说这人是单身。
登记过的婚姻,在府衙就有记录,随时可以查到;即使离婚也是需要去府衙登记的,并不是一封休书就能将人扫地出门的。
没登记,律法上就是单身,即使养了再多女人,都只是妾或者‘外室’。
刘廷双心中惊讶,他确实一直没去登记;毕竟若有朝一日自己科举考上了有了官身,现在的妻子可配不上他,是以他一直拿捏着妻子没去登记。
这位女子是真知道还是猜的?
在他胡思乱想间,耳边女子的声音继续传来,“你可想清楚了,我这带的人,各个都是好手,可不是那些个花拳绣腿能比的。”
“且我这里那么多人,你是准备把全部人都杀了吗?”
对面沉默了会儿,再次嚣张道:“嘿,你这小娘子嘴巴还挺厉害,我们不想牵连无辜。你就不要耍花招骗人了。”
“有本事,你真拖他去登记啊,我就信你。”
刘廷双原本挂在人背后,突然之间被人换了一个姿势,那女子将他搂入了怀中。
偏他手脚无力,全身绵软,看上去就是他‘小鸟依人’的窝在了女子怀中。
看他这副模样,对面突然无声了。
“是与不是,有本事你跟上来看看就知道了。”高娘子捞着人,单手掐了掐手下人的腰,心中略略满意,接着指挥身后带来的人,“还不快些将相公的人带上,咱们去登记了。”
后面的人手脚麻利地将地上那些不能动弹的人抬了起来。
刘廷双来时带着的板车,没拉到木材,现在倒是拉到了一车人,还摆得整整齐齐。
刘廷双带来的人多数都清醒着,只是被打得不怎么能动弹了。
现在,十来个人挤挤挨挨地靠在一起,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少爷被人环在怀里带上了马车。
哦,还有少爷的书童,也被高娘子带上了自己的马车。
那些歹人像是真被震慑到了一般,眼看他们忙碌也未阻止,只在他们要走的时候高声喊道:“我会派人那县衙门口等着,到要看你们是真去假去!”
“哼,希望某些人别在落单时候被我们逮住。”
刘廷双的脑袋再次紧绷起来,那‘拿命来————’的嚣张呼喊仿佛又回响在他耳边。
他无意识地往身后人怀里缩了缩。
一行人迅速往京城县衙赶去。
留在原地的‘贼人’们没有再追,目送着他们远去。
直到看不到高娘子的车队了,山林中才传出噗嗤一声轻笑。
有了这声轻笑带头,下面的人接二连三的都笑了出来,不一会儿成了片欢乐的海洋。
正是楚蕴灵带领的第三拨人。
她并没有坐那辆作为钓饵的马车,而是早早就在这山林里等着了;那辆车上坐着的,正是刚才的‘贼人’。
她哥哥带人扮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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