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晋江文学城独家
到了楼上之后, 老鸨将陆矜淮带到了一间房门前,“凤凰就在里头,奴家就不打扰了。”
陆矜淮敲了下门后推开, 房间里的软榻上倚着一位衣衫不整的青年, 房间里的香气有些过分浓郁。
“六皇子的人?”凤凰听见开门的动静,看了过去,随后拢了拢领口。
陆矜淮的视线落到了对方的凤凰发钗上, 确认是要找的人之后, “是, 信物交给我吧。”
凤凰从软榻上起身, 身上的外衣似乎只是虚虚地披在身上,没走两步就往下滑落。凤凰一手拉着衣裳,一手去旁边的抽屉里找东西。
摸了半天,凤凰终于从抽屉深处把东西翻了出来。
“喏,这个。”凤凰把东西递给陆矜淮。
陆矜淮伸手接了过来,却被沉甸甸的重量坠了下手,低头一看,差点没惊得把东西扔出去。
“……怎么会是玉玺?”陆矜淮皱紧眉头,“真的还是仿品?”
凤凰不甚在意地摸了摸自己的指甲, 道:“应该是真的吧。”
“东西我可给你了,弄丢了可别栽赃给我。”
陆矜淮之前传递的信物大多是信件书简一类的, 这还是第一次陆矜淮传递如此贵重的东西。
看这个情况, 六皇子的登基之路似乎比想象中的还要顺利,甚至连玉玺都搞到手了。
不管是真的玉玺还是假的仿品,一旦弄丢了或是被别人发现了都没法解释。一般人家私藏玉玺可是要砍头的大罪。
“殿下来都来了, 为何不留下多坐一会儿呢?”衣衫半露的凤凰靠在软榻上, 抬眼瞥了一眼陆矜淮, 眼中含着淡淡的春意,开口道。
陆矜淮把玉玺收好了之后,甚至还没有听凤凰的话说完,就推门离开了。
“……没有心。”凤凰漫不经心地笑了一声。
出了牡丹楼之后,陆矜淮还得去把玉玺交给六皇子,在提前约定的地点等待许久,才终于出现了交接信物的人。
做完这些事情之后一天已经快过去了,陆矜淮顺路去了一趟襄江阁。
进门的时候是辞意开的门,不知道是不是陆矜淮感知的错觉,总觉得辞意今天看他的眼神不太对劲,像是带着一种淡淡的怨气。
陆矜淮本来察觉的还不算敏锐,直到辞意给他倒茶时莫名其妙的瞪了他一眼。
“你这是怎么了?”陆矜淮轻轻的碰了一下辞意的手。
辞意拿了根熏香出来,就点在陆矜淮的旁边,轻轻地哼了一声,“外面的花酒好喝吗?”
陆矜淮瞬间明白了。
“你看见我去牡丹楼了?”陆矜淮低低地笑了一声,解释道:“没喝花酒,什么都没做,只是上面有个任务在那。”
辞意信都不信,“什么任务会在那种地方?”
他今天见陆矜淮没过来,本想去王府里找他。但路上正好碰见了王府的马车停到了牡丹楼的门口,当时辞意还心存侥幸,直到看见从马车里走出来的熟悉人影。
虽然辞意早就知道男人大多花心不可信,尤其是像陆矜淮这种位高权重的世子殿下,更不可能单把心思放在他一个人身上。
可当这种事情发生的时候,辞意还是难免会感到难过和失落。
辞意下午一直在院子坐着,想了很久,最终自己把自己安慰好了,他就装作没看见好了。但当看见陆矜淮来了之后,心底却还是过不去这道坎,忍不住问了出来。
陆矜淮耐心解释道:“牡丹楼人多眼杂,很适合传递情报,我过去就是为了取一件信物。”
听着陆矜淮的解释,辞意心中已经有几分相信,但仍然嘴硬道:“你说是就是吗,去那种地方怎么可能不做其他的事情?”
闻见辞意话里酸溜溜的语气,陆矜淮知道原因,低声笑了笑,“能做什么,我欢喜你,怎么可能去做别的事情?”
陆矜淮说着牵过辞意的手,辞意心有隔阂,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没有松开。
陆矜淮牵着辞意的手,放在手心里轻轻摩挲了两下,低声解释道:“只是去交接了一个信物,其余的什么都没有做。”
辞意对上陆矜淮的视线,很难不相信他,只能微微垂下眸子错开他的目光,“那凤凰好看吗?”
牡丹楼和湘江阁关系密切,辞意稍微找人一打听就知道陆矜淮进了谁的屋子。
——牡丹楼的头牌凤凰。辞意不仅认识,还跟他略有交集。平日里没个正形,衣服从来没好好穿过。
陆矜淮疑惑了一瞬,心想辞意知道他去牡丹楼了就算了,怎么还能知道他去找凤凰了呢?
陆矜淮这一迟疑就让辞意沉了脸色。
“好看到都说不出来话了吗?”辞意语气不大好。
陆矜淮立刻哄道:“一点都不好看,没有你好看。”
他能理解辞意此刻的心情,假如是他看见辞意出入风尘场所,怕是气都能气死。
辞意虽然不知道陆矜淮话里有几分真假,但此时语气中流露出来的温柔和真情却不似作假,让他也一时愣了神。
见辞意没说话,陆矜淮继续轻声哄道:“不信的话你去打听一下,我进了那凤凰的房间才多久。半炷香的时间都没有,就传了个信物,连喝杯茶的时间都没有。”
辞意打听的时候自然是知道,陆矜淮从进入牡丹楼到出来一共也只用了一炷香不到的时间,真要做些什么也不太可能。
辞意:“……那信物呢?”
“……信物自然是被我交给他的主人了。”
就算是信物还没来得及传递出去,陆矜淮也不可能把玉玺就这么拿出来给辞意看。
昨天光是提了一句太子的事儿,辞意就被吓到了。万一拿出玉玺,辞意跟他翻脸了怎么办?
话都解释到了这个份上,辞意心中的压抑感也淡下了不少。他相信陆矜淮的话,虽然说对方出入牡丹楼仍然让他心中不愉,但看在为了任务的份上勉强能忍。
“一股胭脂水粉味儿。”辞意略微有些不高兴的拍了拍陆矜淮的衣服,“都是别人的味道。”
陆矜淮笑了声,怪不得刚才他一进门辞意儿就拿了根熏香,对着他点。
事实上陆矜淮身上哪有什么牡丹楼的味道,他当时只是进去走了一圈,没待多久怎么可能沾上味道。
胭脂水粉味不知道有没有,倒是辞意身上的醋味挺明显的。
“哪里有别人的味道?”陆矜淮意有所指,“我倒是闻到了一股酸味。”
醋溜溜的酸味。
陆矜淮拉过辞意的手,让他坐到自己的大腿上,距离倏地拉得很近,陆矜淮靠近过去,在辞意的下巴上闻了闻,故作嫌弃道:“好酸好酸。”
辞意没理解到陆矜淮说酸的意思,呆呆地低头闻了闻自己的衣领,只有淡淡的皂荚香味:“哪里酸?”
陆矜淮伸手按了按辞意的心口,隔着一层薄薄的衣裳,手心的热度几乎传递到胸膛的皮肤上,“这里。”
“我不酸。”辞意强调道。
不过辞意倒没有纠结什么酸不酸的问题,道:“……你下次如果非要去牡丹楼的话,我跟你一起。”
辞意甚至都没有说不准陆矜淮再去牡丹楼。
陆矜淮抱着辞意,轻轻的揪了一下他的脸,“下次不去了。”
也是为了让辞意放心,下次六皇子再有这种去乱七八糟地方的任务,就交给全程交给良影算了。
辞意在陆矜淮身上坐了一会儿,忽然想到了什么,说道:“……我学了一首新曲子,弹给你听。”
陆矜淮乐于接受,松手让辞意去取琴,夸奖道:“什么时候学的,真厉害。”
“前几日。”
院子里几乎每个地方都放着琴桌和琴凳,辞意去把绁尘琴抱了过来,放在了堂屋处的琴桌上。
陆矜淮看着辞意拨了拨琴弦,调试琴音。
辞意抬眼瞥了一眼陆矜淮,对方就坐在他的旁边,道:“这是第一次弹琴是有人离我这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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