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里横。
唐识舟无奈地摇了摇头,但却十分顺从地藏住了脸上的笑意。
小家伙得寸进尺,轻哼了一声之后又让他把面端去了客厅。
唐识舟不愧是主角攻,一身的技能点几乎都没有短板,季绵自己偶尔也会煮面,不过煮出来的有时候自己都难以下咽,只能勉强骗一骗肚子,而主角攻这个,完全就称得上一种享受!!
他恨不得把面汤都喝下去,但是面都还没吃完,唐识舟就不让他吃了。
鬼怪坐在对面懒洋洋地看着他:“吃太饱晚上积食,太晚了,去洗个热水澡睡觉了。”
季绵小小地“哦”了一声,看上去乖得不行。
他以为唐识舟忘了,洗了澡就往被子里扑腾,却未想到,这人没一会儿就端了冲好的感冒药进来。
季绵蚌住了,尝试着跟人讲道理:“你看我已经洗了热水澡啦,也不冷,不用吃药啦。”
已经换上了睡衣的鬼怪看上去身上的凛冽气息散了不少,但是却依旧不好说话。
唐识舟抬了抬眸看他,都没说话,季绵就怂得差不多了。
他眼睛左看右看就是不看一眼面前的人,小脑瓜里不知道突然想到了什么,动作一顿,跟着视线就落到了鬼怪的唇上。
男人的嘴唇很薄,唇角的弧度看上去很锋利,但是……也很好亲。
他亲过很多次,很多时候,这个人都表现得像是要把他吞下去一样,但是慢条斯理地把他的唇慢慢含弄的时候,也会让人感觉整个身体都像是要化在他的怀里。
“我不吃药,”他最开始说得理直气壮,但很快,又像是个被戳破了的气球一样,心虚了起来。
话也跟着说得模模糊糊,“你非要我吃,那……那你喂我呀。”
唐识舟莫名就听懂了他的话,眸色倏地深了下来,隔了好一会儿,才轻笑了一声。
季绵不知道他懂没懂,懂了又是个什么意思,红着耳朵就想把突突冒气的脸颊往被子里埋。
但他还没来得及动,就见鬼怪喝了一口药,按着他的后颈直接吻上了他的唇。
季绵:“!!!”
他被男人半强迫地微仰着头,感受着对方唇舌的□□,喉结滚了又滚,迷迷糊糊咽下去了不少东西。
等着青年终于放开他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已经软了,眼尾红得不成样子,一双眼睛也湿漉漉的,看上去暧昧又勾人。
还……挺舒服的。
季绵的整个身体都热了起来,下意识地舔了舔被鬼怪吮吸得发红的下唇。
唐识舟的视线不可抑制地落在了他的下唇,随着那截小小的软软的舌尖的活动,恍惚中呼吸都好像紧了紧。
季绵当然察觉到了他的视线变化,心跳也跟着快了些。
算起来,他们也好久没有做过了……
他心里正想着再来几次,然后就顺理成章地开始酿酿呛呛呢,下一瞬,脸颊就被唐识舟单手捏住了。
季绵:“O3O?!”
青年眼里的欲念明明也浓稠得仿佛化不开,但表面上却表现得冷静得不行:“自己喝。”
说完,他把碗放在了床头柜上,自己竟然就化成了黑雾钻进了牌位里。
季绵:“……”
他瞪着眼睛盯着牌位看了一会儿,心里面特别想转头就把药给倒了。
但是想归想,他的胆子还没大到那种程度,最后还是怀着满腔的怨念,慢吞吞地把药喝了个干净。
哼!
唐识舟,不行!!
*
季绵没有得逞,满脑子都想着这件事,等着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身上的反应半天都没有消下去。
他欲求不满,怎么看唐识舟怎么不满意,心里面反复安慰了自己迟早得让这人也感受一下这种滋味,怨气才不情不愿地消了下去。
但是他心里面却还没有打消这个念头,不管干什么都还想着的。
他昨天上了手术下班很晚,所以今天就轮休,反正在家里也没什么事做,干脆就拉着家里的鬼怪去了超市。
别人看不到唐识舟,所以季绵跟他说话的时候都得小心点,这么偷偷摸摸地,他没一会儿逛超市的兴致就散了,拉了拉身边人的袖子,不太高兴道:“我们回去叭。”
唐识舟垂眸看了他一眼,自然是随他,点了点头。
季绵推着购物车往超市出口走,那边已经排上了长长的队,他等得无聊,四处看了看,然后很奇异的,视线顿在了一个地方。
他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动静,唐识舟敏锐地察觉出了不对劲,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沉默了。
他母胎单身了二十六年,虽然没有经历过那种事,但也实在不至于把那东西认成口香糖。
唐识舟直觉小妻子嘴里面会吐出些奇奇怪怪的话,提前抬手捏住了他的脸颊。
于是,在外人面前,看到的就是季绵一个人莫名其妙嘟着嘴的模样。
季绵:“O3O?”
他晃了两下脑袋,摆脱了制服着他的手,摆出了跟人商量的语气:“唐识舟你讲道理,我们是正经夫妻,是合法的,你有义务——”
唐识舟垂眸看他。
季绵莫名其妙就怂了,缩了缩脑袋,但还是睁着一双清澈的大眼睛,坚持着跟他对视,小声倔强道:“这是婚内义务!”
唐识舟被他这模样给整笑了,但笑意刚刚从眼底浮起来,转眸就又想起了这小家伙在说些什么,觉得有些头疼。
他低声带了点无奈地回:“别胡闹。”
“!!!”
季绵就不理解了:“这怎么就胡闹了?!”
按理说,主角攻也不会有那方面的问题呀,而且这人以前还是傅尘和顾折的时候也没有这种毛病……
他想着想着,突然记起来原著里唐识舟和封晚就没有多少感情线,自然也没有发生这种事的必要。
所以——
季绵的表情古怪了起来,他抑制不住地视线往下走。
总不可能是唐识舟真有什么毛病叭?
准确理解到他视线意思的唐识舟:“……”
他再一次伸手把小妻子的下巴给抬了起来,捏了一下对方软乎乎的脸。
他给气笑了,刻意压低的声音带着些许气音:“我没问题。”
好叭……
季绵晃了晃脑袋,头顶上隐形的兔子耳朵好像都搭耸了下来。
他忍了忍,还是没忍得住,脸上的幽怨几乎要溢出来:“那为什么呀?”
唐识舟对上他清澈的眼睛有一瞬间的失语,然后他顿了顿,镇定地微红着耳根移开了视线。
周围全都是人,但是说着这种事的时候,他的小妻子眼睛里面却没半分不好意思,坦荡得宛如正在跟他讨论今天晚上吃什么菜。
而小家伙还执着极了,盯着他眼睛一动不动,像是不得到一个能说服他的理由,他就决不罢休一样。
头疼。
唐识舟抬手按了按皱起来的眉心,耐着心思解释:“对你不好。”
季绵不服气:“怎么就不好了?!”
就这么憋着才不好!!!
唐识舟轻啧了一声,总觉得这场景有些诡异。
放在一年以前,他绝对做梦都不肯相信自己会在这种场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跟自己的小妻子解释,为什么不肯履行“夫妻义务”。
想着想着,他又觉得有些好笑,摇了摇头。
垂眸看季绵的时候,他的眸色柔和得不像是一只鬼怪:“我不是人了,季绵。”
说到“不是人”几个字的时候,他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看起来就像是半点都不在意,但是跟着声音却低了些:“我不知道,会不会对你的身体有影响。”
毕竟就单单是跟他的牌位睡在一起,这小傻子身上也染上了不少的阴气。
虽然现在已经有了封晚的吊坠,但是那种程度的接触,也不知道吊坠有没有用。
他不允许有任何东西能伤到季绵,包括他自己。
想到这儿,鬼怪的眸色悄然深了些,如果最后、他是说如果,最后他的存在对季绵的身体影响实在太大……他也会自己选择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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