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好儿子,快叫妈妈。
南斐遥:好宝贝,快叫老公。
“我希望,哥哥能上来与我一起分享第一口甜蜜。”他说得诚恳而坚决,双手不自觉紧握成拳。
咔嚓!某几人心碎成了一块一块。
霎时间,所有人的目光朝沈伽黎那桌看去。
沈伽黎在内心安慰自己:没关系,他的哥哥又不止我一个,这时候只要我看向对面的堂哥,在其他人含糊不清的目光下,堂哥也一定以为说的是他,只要他上台,沈岚清也不好意思开口撵人回来。
沈伽黎抬头,盯——
等等,堂哥呢?!
堂哥走了,半小时前和他嚣张跋扈的老妈一起走了。
沈伽黎:……
所以就,只能……了呗。
这是什么大型社死现场啊,就像在无隔板的公共厕所与对面大叔坦诚相对,丧批病都要犯了好嘛。
这时候,令人极度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的掌声也不合时宜地响起。
沈伽黎艰难起身,踏着晦涩步伐往舞台上走,全身都是抗拒。
沈岚清见他走得极慢,没眼力见的上前拉住他,生怕他跑了一样,笑得可甜了:“哥哥,我们一起切蛋糕吧,最中间一块就咱俩吃,谁也不分给他。”
他的声音很大,台下人听了个清清楚楚。
沈伽黎:……
撤回,你不要脸我还要。
沈伽黎在众人嫉妒愤恨的目光中,被沈岚清握着手,共同持刀,沿着顶层蛋糕边缘慢慢切下。
随即台下掌声如雷,却各怀心事。
沈伽黎捧着最中间那块蛋糕,哭笑不得,蛋糕中间坐着一匹沈岚清生肖的巧克力小马,正瞅着他笑得贱兮兮。
沈岚清还不忘发表重要讲话:
“其实,大家在我心里都是一样重要,但哥哥对我来说是特殊的,在回沈家前,养父母只有我一个孩子,所以我一直盼望有个兄弟姐妹,去年生日时许下的心愿,今日终于实现,我一定会好好珍惜来之不易的哥哥。”
他感动了自己,眼中水光点点。
沈伽黎在一边举着小马,虚弱.jpg
台下沈岚清的母亲,尖锐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当初就不该听他那傻逼老公的话把这个丧门星留在国内,果然有他在的地方准没好事。
司仪趁热打铁:“相信前来参加宴会的宾客,也一定都为我们的小寿星精心准备了礼物,现在每家派一个人上台,让小寿星大开眼界吧!”
前来参加宴会的宾客这次可都是卯足了劲儿想要为沈家真正的小少爷留下好印象,纷纷使出浑身解数。
为了面子,大家在台下起哄要沈岚清当场拆开礼物。
什么纯金四件套、紫罗兰翡翠、天珠手链等等,应有尽有。
南斐遥更是将人搁在心尖尖上疼爱,大手一挥送出临海大平层一套,价值两千万。
沈岚清每拆一件礼物,便例行公事一样说一声谢谢,收到临海大平层时,才稍稍有了一点情绪起伏,但惊讶的成分居多。
大家都送得七七八八,只剩沈伽黎。
每家每户派一个人上台即可,公共认知中,自然不能让南流景这个患有腿疾的人上台。
于是沈伽黎又双叒叕上去了。
台下宾客银牙暗咬,他们倒要瞧瞧,能被沈岚清钦点上台,且作为唯一一个吃到蛋糕最中间的人,到底会送出什么绝世珍宝。
第11章
沈伽黎望着南流景交给他的礼品盒,和自己那只一模一样,陷入沉思。
他现在已经完全不知道,车钥匙在哪个盒子,婴儿玩具套盒又在哪,至于南斐遥交给他的盒子,他都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
沈岚清感动的甚至开始磕巴:“哥、哥哥,哪个是你的?”
沈伽黎懒得细想了,两个盒子一起送入他手:“贵的那个是南流……我老公的,便宜的那个是我的。”
“我老公”仨字,牙缝里挤出来的。
沈岚清已经迫不及待拆开了其中一只礼品盒。
一只看起来就十分廉价的纸盒包裹着两只面目可怖的外国婴儿。
沈岚清手指一顿,笑容瞬间消失。
台下霎时一片哗然。
“天啊,这玩意儿糊弄糊弄小孩还行,沈伽黎大脑没问题吧。”
“真丢人,我都没眼看了。”
沈岚清的母亲抬手扶额,绝望地低下头。
臭傻逼,只会给他丢脸。
嘲讽声、挪逾声不绝于耳,嗡嗡嗡的,像村头旱厕苍蝇开大会。
沈岚清垂着头,声音透出几分落寞:“哥哥,在你眼里,我很像幼稚的小朋友对不对。”
沈伽黎心道:提出当众拆礼物的才是儿童行为。
沈伽黎想解释,但又觉得麻烦。
如果这样能让这小子离他远一点,他愿意做这个带恶人。
“是。”沈伽黎不可置否。
“呵呵。”沈岚清发出意味不明的一声笑。
他缓缓抬头,脸颊却犹如烫熟的虾子,红得厉害。
沈伽黎猜测他下一秒是不是就要黑化觉醒。
“哥哥!”但出乎意料的,沈岚清一头扎住他怀中,双手紧紧搂着他的腰,勒的他几乎要窒息。
“我愿意做哥哥眼中永远的小朋友!而且哥哥的小朋友只能有我一个,别人别肖想!”
沈伽黎:?
饶了我吧。这剧情怎么跟坐了火箭一样疯狂跑偏?说好的小少爷被羞辱导致黑化,说好的主角攻祸水东引当众拆穿炮灰阴谋呢?
“我真的特别特别想要这个婴儿玩具套盒,但是跑了很多店都没买到,网上也只剩预售款,最快也要年底发货,哥哥你从哪买到的啊。”沈岚清抱着盒子,双手颤抖。
沈伽黎终于回忆起,原文主角沈岚清单纯天真,爱好:迷你玩具。
沈伽黎缓缓叹了口气:“家前边商场买的……”
“好厉害!”沈岚清大力拥抱他,“哥哥你真的好厉害,你竟然都会在商场买东西了!你一定很爱我,所以连我的喜好都一清二楚。”
沈伽黎:……
众人:………
沈伽黎:能说本来是想买来自己玩的么。
沈岚清倏然望着台下,努力克制住激动,问道母亲:“妈妈,我可以搞个喜爱礼物排行么?”
母亲真想求他别说了,但他可是流落在外二十年之久的自己身上掉下的肉,除了顺着他还能咋办呢。
“随你吧……”
话音刚落,沈岚清迫不及待举起婴儿玩具套盒:“是哥哥送我的礼物,当之无愧第一名!各位想近距离欣赏么,那么就从第一桌依次传看,但是要小心,千万不要弄坏。”
台下客人脚趾疯狂蜷缩,试图抠出一套大别墅,笑得尴尬:“那就让我们……开开眼吧……”
沈岚清又喊来服务生给每位宾客发放湿巾,要他们仔细擦过手之后才能触碰玩具。
宾客:……
所以他们为什么要在这挨个传看一个婴儿玩具套盒?
我是谁,我在哪。
沉默,是王维诗里的沉默。
到最后,沈岚清才想起来还有南流景送的礼物。
他拆开瞧了一眼,便让家里佣人送去储物间放好。
是一块江诗丹顿全钻手表。
但,那不重要,他已经得到了最想要的礼物,所以江诗丹顿全钻手表在他眼里不过废铁一块。
一直到宴会结束,沈岚清始终宝贝一样抱着他的婴儿玩具套盒,还因为某个亲戚在传看过程中不小心在盒子表面划了道不易察觉的小口子,和这位亲戚抱怨了半天。
宴会结束,宾客们满脸虚弱依次离席。
沈伽黎和南流景也要回家,在门口等李叔开车过来。
养父宫源带着沈岚清赶来了。
李叔恰好开车过来了。
沈伽黎火速上车,从来没有这么快过,拍着前座后背:“李叔,快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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