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还在浴室洗澡,面对房间里铺天盖地的红,沈肆觉得自己是不是误入了什么凶杀现场。
房间的吊灯被浅色的玫瑰包围成一个花球,暖黄色的灯光从花枝缝隙中艰难地完成自己的照明任务,却也只在房中漏下疏影道道。
但凡灯光是彩色的,整个房间就是八九十年代的迪斯科厅本厅。
而地毯上,椅子上,小憩的茶几沙发上都被深红色的玫瑰堆成爱心的模样。
他忍着浓郁花香往房间里走去,果不其然,那张两米五的大床上也铺满了玫瑰花瓣。
所以今晚这一场浪漫,他们要收拾多久才能躺在干净的床上?
沈肆站在床边,对于这场浪漫有些接纳不能,要是有个比土大会,这个场景绝对能荣登第一。
而造成这一切的男人还在浴室里悠闲的沐浴。
正当他想着该怎么向男人提出处理干净这些鲜花的时候,浴室门咔哒一声打开了。
“肆肆?”
傅重叙没想到爱人给两个孩子洗澡的速度这么快,居然已经提前回来了。
他还没有按百度上说的穿上西装,在爱人进来的那一刻单膝跪地,献上手里的玫瑰花,然后在爱人惊喜交加感动落泪的时候把对方拥进怀里。
看着男人身穿浴袍愣在浴室门口,一向沉稳的脸上难得有些手足无措,沈肆抱臂笑道:“老傅,以前没追过人?”
听到这句话男人肉眼可见慌乱起来,连忙解释:“没有,你是我初恋。”
这句话还挺海王的,但是沈肆知道他不会随意的对待感情。
正是因为这样,才显得这间被布置得略显土气的场景难得的珍贵。
或许制造惊喜的方法很老土,但是真诚的爱意永远不会因此附俗。
沈肆环视了房间一眼,还看到了刚才被他忽视的,放在门边柜上包装精美的花束。
不知怎么的,他突然不想考虑这一室鲜花该怎么收拾了。
他朝男人勾了勾手指,待对方走到跟前后,突然问道:“一会能不能抱着我去洗澡?”
傅重叙喉结滚动,声音低沉道:“能。”
那就没什么好犹豫的了。
沈肆抬手勾住男人的脖子,吻上那双薄唇,含糊道:“老公,我们深入了解一下。”
二人双双倒在铺满花瓣的床上,娇嫩的花瓣被爱意摧残,花汁染上了绸面的被单,给沉溺其中的人染上了艳丽的色泽。
夜已至深,放在床头柜上的两支手表分针与时针缓缓在十二点重合,窗外响起附近某间寺庙内敲响的新一年的第一声钟声。
本该寂静的夜晚仿佛又活了过来,即使身处高楼,也能听到窗外传来马路的声音。
夜幕像是从未开启,又像是夜色从未静谧。
人们都用自己的方式在新年的第一天里开启对接下来一年的期待。
无论是屋外,还是屋内。
在昏睡过去前,沈肆唯一的念头就是,这些玫瑰花香好像也没那么让人头疼,至少能让他放松心神,享受两辈子以来第一次爱人间才会做的事。
感受到一双有力的手臂托起自己,沈肆放心地睡了过去。
能洗完澡再睡就好。
第160章 沈肆生气了
凡事都要节制有度,这是沈肆睁开眼睛后第一个念头。
不知不觉间把内心想法说了出来,干哑的嗓音让他有些茫然,青年不信邪又喊了一句:“老傅?”
男人侧身搂住他亲了亲:“醒了?难受吗?”
沈肆没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问道:“你昨晚给我下毒了?我声音怎么这么哑?”
难受是肯定的,不过昨晚傅重叙新手上路却也不急躁,耐心等待的最好回报就是两人都尽兴了。
所以顶多就是有所不适,要说特别难受倒也没有。
他的话让傅重叙愣了一下,男人不确定道:“是喊哑的吧?”
他也是第一次体会到网友说的,有这么个海妖声线的媳妇,夫夫生活有多幸福。
至少昨晚青年每一声难耐的轻吟,都是一句让他难以自持不愿结束的咒语。
大概结了婚的男人就是这么肤浅吧,傅重叙想。
沈肆不想说话,多少还是要点面子的。
他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手表,抬手拍了拍腰间的手臂:“该起床了,让人去房间收拾一下。”
满地的玫瑰花瓣狼藉得不成样子,由于傅重叙不会换床单被套,昨晚洗完澡后还带着他转移阵地,睡另一间客卧了。
“刚才已经让人过去收拾了。”傅重叙搂着媳妇不想放手,“孩子们还没醒。”
事实证明有些话说不得,傅总自信的话音刚落,走廊里就传来两个孩子的声音。
“爸爸!傅叔叔!你们在哪里?”
“明哥,爸爸会不会去拍节目了,不带我们?”
“不可能!”张明斩钉截铁否定,牵着弟弟向其他房间走去。
“爸爸不带我们怎么拍节目?爸爸和傅叔叔肯定是换房间睡了!”
两个小孩每间房间都推门进去,几分钟后就来到了这间客卧门外。
发现推不开门后,兄弟二人对视一眼,齐齐拍门呼唤:“爸爸起来!太阳晒屁股了!”
“爸爸爸爸!你快起来看看傅爷爷送我礼物了!可酷了!”
房门不断被拍响,沈肆推了推傅重叙:“去开门。”
孩子手那么嫩,一直拍门还不得疼死,到时候还得他去哄。
傅总老老实实地起身,随手披上浴袍就打开了房门。
看到是他,小南瓜眼睛一亮就扑上去:“大爸!早上好!”
张明抱着一个礼物盒从门口缝隙往里面看:“傅叔叔早上好!我爸醒了没?”
“嗯。”傅重叙点头,看了眼跟在孩子们身后的摄像师。
听到孩子们的声音,刚支棱着身体穿好毛衣的沈肆大声回应:“醒了,带弟弟进来吧。”
这一番动作仿佛用尽了力气一般,话说完他又躺回了床上。
听到爸爸的声音,张明立马牵着弟弟从傅重叙身侧钻进去:“爸爸晚上好!”
“早。”
喑哑的嗓音直接让打算跟进去的摄影师犹豫着停下脚步。
他视线游移不定地瞥着抱臂靠在门框上的男人:“傅先生,沈老师现在方便拍摄吗?”
男人没有看他,侧耳静静听着房间里的动静:“等一会吧。”
摄影师轻轻点头,扛着摄像机现在旁边降低存在感。
今早酒店服务人员从沈肆套房里清理出一车又一车的玫瑰花时马宁国就感觉不对劲了。
他昨天没有看到沈肆或者傅重叙买花,所以房间里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花?
尤其是他发现这些残枝败蕾的玫瑰跟昨天嘉宾们被包圆的品种一模一样,就连花色都相差无几的时候。
要不是为了打探个究竟,他也不会一大早就派摄影师强行敲门开启直播。
结果摄影师没有拍到那些花是怎么回事,反而拍到了些不得了的东西……
摄影师偷偷瞄着门边那位把一件松松垮垮浴袍穿成T台高定男人。
即使浴袍系得再严实,这衣服也遮不了全部痕迹,对方脖颈上鲜红的抓痕和嘴角的血痂异常显眼。
啧,真激烈。
不止摄影师这么觉得,直播间的观众也这么觉得。
“啊啊啊!我看到什么!傅总怎么会在这里!”
“金……金屋藏娇?!”
“明明被藏在酒店的是傅总,为什么现在我看着肆爷才是那个娇啊?”
“不懂就问,大清早的傅总为什么一脸吃饱喝足的模样?”
“或许沈肆的声音为什么这么哑,能让你知道为什么傅总这么餍足?”
“傅老板你让开啊!让摄像师进去啊!把我们粉丝当外人了不是?!”
“有什么是孩子能看我们却不能看的?!”
“不是,我是说,你们真的对傅老板脖子和侧脸的抓伤视而不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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