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萧然把那只巴掌大的蓝色蝴蝶取了下来。
白色的细线坠着的蝴蝶振翅欲飞,在寒冬的风里摇摇晃晃,好不漂亮。
沈肆接过来抽出一根漂亮的青色绸带,把那只蝴蝶系了上去,接着扯断多余的细线。
他处理好后看向这位父亲:“这蝴蝶十块钱一只,我们用的纸和绸带比较贵。”
十块钱一只折纸品确实有点贵了,不过看着熠熠生辉的蝴蝶,和柔软的绸带,年轻的父亲又觉得还算实在。
“好,囡囡拿着吧。”他说着便掏出手机扫码,沈明心立马亮出收款码给他。
沈肆把绸带系在小姑娘的手腕上,从远处看去就好像一只蝴蝶停在了她的手上一样。
“爸爸!好漂亮啊!”小姑娘满心欢喜地伸出手给爸爸看。
看到女儿这么开心,这位父亲也很满意:“喜欢就好。”
送走这位客人后,沈肆去周边的店里借了四张小折椅给孩子们坐着,他们几个大人则站在周围给孩子们挡风。
有了第一个买的人,自然也有第二个,折纸这一项手艺永远不会因为潮流更迭而被人遗忘。
用心创作的作品也永远不会因为时间流逝只留下一句土得掉渣的评语。
越来越多的大人被自家小孩催促着过来购买,生怕晚一步自己看上的东西就要被人买走了。
萧然忙着把客人点名要买的折纸取下来,沈肆忙着把折纸弄成方便携带的模样,沈明心则拿着个收款码负责收钱。
有个看上了折纸月季的女孩不想把花系在手腕上,沈肆还当场给她编了条漂亮的蜈蚣辫。
他把浅蓝色的绸带编进了辫子里,接着把辫尾侧盘在耳后,那朵淡黄色的月季在小姑娘的耳边静静绽放。
沈肆打开手机摄像头给小姑娘看一眼:“这样子喜欢吗?”
小姑娘轻轻摸着那朵月季,甜甜笑道:“喜欢!谢谢大哥哥!”
“喜欢就好。”沈肆收起手机对着她的妈妈说道,“盛惠五块钱,去他那里付款。”
女人拿手机的动作顿了一下:“小哥你没记错吧?这花才五块钱?”
而且对方还给女儿编了这么好看的辫子。
沈肆点头道:“没记错,这花用纸不多,手艺也不算复杂,五块钱就够了。”
而且这朵花并不大,只有小婴儿拳头那么大,卖五块钱简直赚翻了好嘛。
“你们可真实在。”这位妈妈一边付款一边笑道。
沈明心看了一眼到账信息笑道:“我们自己也有孩子,卖这些就是图个开心,小孩的钱我们不多赚。”
女子这才注意到被三个男人围在中间的四个小孩。
小孩们穿得像只熊猫崽一样圆滚滚的,手里握着暖手宝,正凑在一起看动画片。
“真乖。”女人感叹道,在好玩的美食街居然乖乖坐着,也不打扰爸爸忙生意。
今天节目组准备的用来包装花束的纸很多,但是架不住美食街上带着孩子出来的家长多。
没一会竹竿上的折纸就卖得一干二净了,连那条小臂长的金龙也被一位老爷子买了回去,说是拿回去哄孙子。
沈肆把折椅还给附近的店家后回来,弯腰抱起两个孩子:“等久了吧?爸爸带你们去买好吃的。”
一直蹲在路边拍摄的摄影师揉着腿站起来,可算是能走了,再蹲下去他腿都得断了。
小西瓜抱住沈明心的脖子问道:“爸爸,我们可以去玩了吗?”
“可以了,爸爸们赚到钱了。”沈明心用力亲了亲儿子的小脸蛋,“一会给你买好吃的!”
“赚了多少赚了多少?”明丰一听到赚钱就忍不住开心,在萧然怀里使劲扭头看沈明心。
跟在这些叔叔身边,他学会了好多赚钱的办法,以后说不定还能自己赚点零用钱!
“我看看啊。”沈明心单手抱着儿子,拿出手机算了一下。
算完后看着计算界面的数字,他有些恍惚:“九百七十块钱。”
这些小玩意儿这么值钱的吗?
价格是沈肆定的,他对这个数字倒没有多大的惊讶。
光是那条耗费了一卷包装纸的小金龙就卖了两百八十块钱。
不得不说京市确实有钱人多。
“爸爸我想吃那个!”张明指着早就眼馋许久的铁板鱿鱼说道。
沈肆点头:“好。”
由于节目组要求这一季的所有衣食住行都由他负责,所以刚才沈明心是拿他的手机收的款。
在摄影师羡慕的目光下,他们一行人人手一串铁板大鱿鱼,怕小孩上火,沈肆还特意要了不辣的。
“爸爸,再买两根好不好?”小南瓜看着手里的被这断竹签尖尖的鱿鱼说道。“大爸,和曾爷爷没有。”
沈明心立刻竖起八卦的小耳朵:“你大爸来了?”
这首富怎么感觉不太忙的样子?三不五时就跑来节目组探班?比沈肆的经纪人都上心。
录节目以来沈明心就见过两次王白,还都是在沈肆跟对方视频谈工作的时候见过。
娱乐圈里大概真没有哪个明星跟经纪人这样相处的。
“嗯!来跟我们跨年!”小孩开心地点头。
曾爷爷还说等他们拍完了就带他们出去吃饭饭!
直播间的网友们一听就乐了,今早刚有黑子逼逼二人婚姻作假,人晚上就来一起跨年了。
“笑死,傅老爷子傅总一起来陪沈肆和孩子跨年,谁家表面婚姻维持得这么上心的啊?”
“就是,起码傅总也得一个电话就让沈肆抛下工作,一个人带着孩子回去吧?”
“你确定傅总这样不会被打?忘了上次傅总瞒着肆爷手表价格的事了?”
“哦豁,被媳妇算账的名场面,这谁能忘啊?”
嘉宾们在美食街略略逛了一会,才赶在下班高峰期到来前上车离开这里。
把今天卖花的收入计算出来后,沈肆直接转给了马宁国,顺带请了个假。
对方反手就给他拨了个语音通话。
沈肆接通问了一句:“怎么?钱数不对?”
马宁国没有计较他要请假的事,反而问道“你们刚刚卖的钱没在里面?”
沈肆一听就乐了:“任务是让我们把助农产品卖出去,这包装纸的钱你们也要?”
抢钱也没这么理直气壮的吧?
不等马宁国回话,他继续呛声:“包装纸又不是农副产品,我们卖的是手艺,你这要钱的理由跨度跨得比一百米跨栏还大。”
“那几卷包装纸充其量两百,你一开口就想要我们所有收入?要不你别干导演了,去当劫匪吧,就你这能力怎么也能判个二三十年。”
“来这节目之后我算是知道了,低级劫匪都是拿着凶器明着抢劫,高级劫匪是让我签了合同暗着来啊。”
“怎么着?拿了一千万的投资给了我们几千块生活费很为难是吧?让我们自费找食宿还觉得吃亏是吧?”
电话那头马宁国立马否认:“我可没有,投资是投资,任务是任务,任务又没说让你们过一天十几万的生活。”
“跟我推卸责任呢?这任务不是你们节目组定的吗?”沈肆翻了个白眼,“难道还是我拿着把刀架你脖子上逼你让我们来吃苦的?”
“我说马导,咱做人能不能知足一点?别天天盯着别人手里的仨瓜俩枣行不行?这大冬天带着孩子在户外吹那么久的风,你说我们挣这点钱容易吗?”
“孩子们就等着这点钱吃顿好的了,你忍心吗?”
沈肆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把帽子一顶顶扣到马宁国头上。
最后不知道是不是被沈肆一句“就不能心疼心疼孩子”给说愧疚了,马宁国放弃了收缴他们靠折纸赚的钱。
直播间的观众们看得叹为观止,就连沈明心都一脸崇拜地看着他:“肆啊,要是以后有人骂我,我雇你帮我骂回去吧?”
“再说吧,道德绑架不是个好行为,还得看人上菜的。”沈肆云淡风轻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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