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眠哼了一声,叉腰理直气壮道:“现在,谁也不能从我身边把你夺走了!你是我的!”
“.......”江窈之前看舒眠气鼓鼓的模样还觉得可爱,但不知道为什么,越听这话越不对劲,到最后不得不打断了舒眠的话,疑惑道:
“什么有法律效力?”
他问:“我们不是才订婚吗?”
“?”舒眠瞪大眼,一双杏眼圆溜溜的,透着些许不可思议和困惑:
“你再说什么呀老公。”
舒眠不知道从哪个口袋里掏出一个红本本,在江窈面前使劲晃了晃:
“知道这是什么吗?”
他不顾江窈呆滞的眼神,用力将红本本按在了江窈的脸上,一字一句,抑扬顿挫道:
“这是结婚证!”
他说:“我们今天去领证结婚啦!”
轰——
耳边的话尚还在回响,但江窈此刻却一个字也没听进,他恍恍惚惚看着面前烫金的红本本,和里头盖着钢印的纸张,整个人的大脑仿佛在一瞬间被原子弹轰炸过,脑海内只剩下一片空白,连理智也碎成了渣渣。
领证了,怎么会?!
他张了张嘴,照片中间背景为红、穿着白衬衫冲镜头笑的合不拢嘴的两人,整个人都傻眼了——
不是,他才两个月没回来,未来的自己就已经和舒眠把证给领了?!
他心想,那按照这样下去,不到半年,他是不是真要准备当舒眠孩子里的父亲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42章 新婚之夜
此时此刻, 与兴高采烈的舒眠形成鲜明反差的,是江窈那看上去颇为僵硬的神色。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和未来舒眠两个月不见, 竟然就直接领证就结婚了?
按照他的预想,他们怎么也应该先见过父母、然后再订婚、结婚才对啊........
“老公, 你在想什么呢?”
看见江窈有些恍惚的神情,舒眠疑惑地歪了念头,随即伸出白净的双臂,缠住了舒眠的脖颈,将柔软的脸蛋贴了上去,语气好似掺了蜜糖一般, 黏黏腻腻, 带着香气:
“今天是我们结婚第一天, 要做些什么呢?”
舒眠说这话时,神情不丝平日里那般无辜纯良,反而眼尾微微发红, 轻轻挑起, 带着无端的诱惑, 柔软丰润的唇开合时露出里面荷色的舌尖:
“我们来做点让人开心的事情, 好不好?”
“.......”
听着耳边似有若无的暗示, 江窈刚才紧绷的身体更加僵硬了。
他的呼吸陡然变的急促起来, 眼眸缓缓变的暗沉,用近乎侵略性的视线, 扫过舒眠白皙光洁的脸颊。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庆祝结婚,所以舒眠今天特地穿了一件宽大的红色睡裙, 衬的他肤白貌美, 笔直细嫩的小腿就这样轻轻搭在沙发边上, 轻轻晃动的弧度带着些许诱惑,让江窈整个人心尖一痒,身体先于意识的,忽然直起了身。
浓重的阴影倏然将舒眠娇小的身躯笼罩起来,感受到些许不对劲的舒眠下意识向后退去,似乎是想要避开那带着些许危险的气息,但下一秒,他的整个身体却忽然腾空,后背陡然靠上了一阵坚实的臂膀。
“舒眠,这是你自己招我的。”
江窈的视线从舒眠那双不带任何瑕疵的腿上刮过,随即打横将舒眠抱进了卧室。
阳光房里的昙花打开了花苞,和卧室里掉落在地的睡裙相比,如同两朵争相开放的花朵,肆意向夜绽放着属于自己的蛊惑人心的美丽。
江窈的额头上沁着热汗,他双手撑在舒眠的耳侧,用湿淋淋的指尖去探床头柜的柜子,在里面翻找着什么,却被舒眠一把攥住了手腕。
他的表情有些不开心,眼角甚至淌出了眼泪,说:“我不用那个。”
“乖。”江窈用了这辈子最大的自制力,低下头,在舒眠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听我的,别招我了。”
见江窈坚持,舒眠也不再说些什么。
脚尖勾着衬衫的双腿猛然绷紧,颤抖片刻后又重重垂下。
月色下的昙花依旧在盛开,随着时间的流逝,反而开的愈发动人,粉红的花瓣虽不似雪中红梅那般美丽,但也场差无几。
夜已深了,江窈想要偃旗息鼓,但舒眠却不肯,像是唇欲期还未过的儿童,闹着要吃点什么。
他如同孩子,迫不及待想要江窈喂他吃糖,还不带江窈给他剥去糖纸外壳,他就咬着薄薄的一层塑料外衣,红着脸,看着江窈说:
“白色奶糖。”
江窈:“......”
他伸出手,将舒眠咬着的“糖衣”丢到垃圾桶里,随即压下身躯,轻声道:
“既然这么想吃奶糖......那就多吃一点。”
.
一夜过后,装扮的喜庆的房间里,全是白檀香融合着蜜桃香的信息素味道。
江窈看着躺在自己臂弯里的舒眠,凑过去,亲了对方一下,这才轻手轻脚的下床。
因为已经辞职了,加上过几天就要见舒眠的姐姐和爷爷,为了不让舒眠的长辈不放心将舒眠交给自己,江窈想要尽快将自己的事业立起来,于是一大早,他便又跑到离市区有些远的写字楼里,看是否有合适的地段,好让他能租下一间工作室,作为事业起步的据点。
但江窈没有想到,在这个离郊区不远的地方,竟然见到了一个意外的人——
他的大哥,江荨。
“大哥?”
江窈和中介从写字楼里出来的时候,视线不经意间落到了一个挺拔高挑的身影上,不由自主地愣了一下,脱口而出一句:
“你怎么会在这里?”
听到有人在叫他,江荨下意识转过头,见江窈一脸“见了鬼了”的表情看着他,顿了顿,倒还算是耐心道:
“带阿宛他们出来玩。”
江荨指了指商场里正带着大儿子江楚星挑选帽子的楚成宛,想了想,轻声解释道:
“楚星前段时间病了,一直躺在家里,算是憋坏了。上周病刚好,就闹着我们带他出来野餐。”
说到自己活泼好动的大儿子,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江荨神情逐渐缓和下来,眼底带上了些许温柔,对着江窈叹了一口气:
“对不起。”
他说:“所以你住院那段时间......我一直没去看你。”
“........没事。”江窈摇了摇头,表示谅解:“大哥你也有自己的家庭和事业,我也成年了,没必要一直麻烦你的。”
“........”
听着耳边不带丝毫怨憎的话语,江荨不知想到了什么,久久凝视着江窈,许久方道:
“江窈,你长大了。”
不再是那个,只会躲在哥哥身后,哭唧唧的糯米团子了。
江窈装作没有听出江荨话里的深层意思,满不在乎道:
“人总会长大的。”
“........也是。”见江窈不接自己的话,江荨也没有再勉强,重新将视线落在不远处自己的老婆孩子身上,说出的话却和他们无关:
“我听说,你辞职了。”
他有意无意地问道:“你打算自己创业?”
“是。”江窈没有问江荨是如何知道自己辞职的事情的,但对方作为上市公司的老总,有的是眼线和耳目,替他耳听八方眼观六路,并不打算隐瞒,坦率道:
“毕竟要成家了。”
“.......你真的打算联姻?”江荨动了动耳朵,“和舒眠?”
“不算联姻吧。”江窈想了想,笑道:“你和大嫂那样的身份和家世,才算是门当户对的联姻,我和舒眠.......最多是我高攀他。”
“.........”江荨蹙了蹙眉,表情似乎有些不太认同江窈电话:
“江窈,江家,始终有你的一份。”
“可是我不想要。”江窈平静地看着远方:
“可是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接受他们带给我的一切。”
话音刚落,江荨垂在耳边的指尖缓缓收入掌心,印出了淡淡的红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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