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亲信立刻转身离开,丝毫也不耽误。
耶律延木不着痕迹的打量着远处的刘觞,低沉的自言自语道:“太像了,果然……像极了。”
作者有话说:
阿觞哥哥表示,生气的小奶狗也很可爱~~~
第105章 壮实的大白莲
接风燕饮很快开始了, 并没有什么太新鲜的,不过要说新鲜,也还是有的。
契丹进贡了许多美人, 其中一个美人的画像是空的, 算是卖了关子,接风燕饮上,会让契丹第一美人为天子献舞。
随着丝竹之音响起, 一个蒙面的美人款款步入燕饮大殿, 刘觞“嗤”了一声,心中不屑,太没有心意了, 蒙着面纱,但凡是美人一定要蒙着面纱,比电视里演的还要土, 一会儿肯定风一吹, 啊呀, 面纱不小心掉了呗!
呼——
是夜风,还真让刘觞说准了,一阵微风掠过, 吹拂在那美人的面颊上,面纱发出簌簌的抖动声,瞬间被风卷走, 真是那么巧,直接卷到了李谌的手边。
刘觞:“……”
那面巾一落下来, 立刻露出了契丹第一美人的面容, 在场众人均是“嗬——”抽气一声, 似乎全场都被惊艳住了。
刘觞打眼一看, 也吃了一惊,男人?!
那契丹第一美人身量妖娆犹如弱柳扶风,面庞白皙犹如凝脂,略施粉黛,一股子妖冶之风扑面而来,但不难看得出,竟然是个美艳的男子。
“竟是个男子?”
“是啊,竟是男子。”
“不愧是契丹第一美人,比一般的美妇都要美艳许多!”
羣臣立刻小声探讨起来,耶律延木站起身来拱手道:“陛下,此子便是我族第一美人,身份尊贵无比,乃是可汗之弟,愿为天子献舞。”
这契丹第一美人不只是美貌,而且来头不小,竟然是可汗的弟弟,也就是遥辇氏的贵族。
李谌眯了眯眼睛,面容并没有多少波澜,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
遥辇盈盈拜了一礼,便开始献舞了,契丹的舞蹈和中原自然是不一样的,带着一股异域的色彩,不止如此,还相当的奔放。
李谌目光虽然平静,但一直注视着献舞的遥辇,刘觞心中登时酸溜溜的,有什么好看的,把自己光溜溜裹在被子里扔出紫宸殿,却直勾勾的看着这个什么遥辇氏。
刘觞转头对郭郁臣道:“小郭将军,你说,本使与遥辇氏比起来,谁更俊美一些。”
郭郁臣耿直的道:“自然是这个遥辇氏。”
刘觞:“……”差点忘了小郭将军不会聊天!
刘觞故意道:“那……小郭将军,我阿爹与这个遥辇氏比起来,谁更俊美一些?”
刘光听到了发问,转过头来,似乎也想知道郭郁臣是如何回答的。
郭郁臣道:“这如何可以比拟?”
刘觞追问:“为何不能比拟?哦我知道了,你一定是觉得我阿爹不如那个遥辇氏,对不对?”
刘光已然准备好了冷笑,哪知郭郁臣诚恳的道:“在郁臣心中,谁都无法与枢密使比拟。”
刘觞:“……”虐狗啊!
刘光一愣,有些呆呆的看着郭郁臣,随即笑道:“大将军什么时候也变得油嘴滑舌了?”
郭郁臣有些着急:“枢密使,郁臣说的都是实话,肺腑之言,绝对没有一个字是假话,若是说谎,天打五雷轰!”
刘觞嫌弃的道:“还没吃呢,我都饱了,狗粮管够。”
郭郁臣奇怪的道:“宣徽使,今日燕饮的菜色如此只好,为何要食狗粮?”
刘觞:“……”
众人说话的功夫,那遥辇氏已经扭着腰跑到李谌面前,不停的现弄自己小细腰,刘觞不屑,心底里偷偷对比了一下,遥辇氏的腰也太细了一点儿吧?这是打断了多少根肋骨啊!
一曲作罢,李谌只是抚掌道:“契丹比之我大唐,舞蹈果然有所不同。”
除此之外,却没有多说什么,更没有要把遥辇氏留在自己宫里的意思,遥辇氏欲言又止,最后只能退了下来。
宴席开始之后,便可以自由敬酒了,耶律延木的亲信很快折返回大殿,低声道:“夷离堇,已经都打探清楚了。”
“说。”
亲信道:“宣徽使乃是枢密使刘光的养子,听说是长安的流民,后来进入大明宫做了内侍,被刘光收养后一路高升,成为了宣徽使,最近更是受中原天子的宠信,重权在握。”
耶律延木眯了眯眼睛:“他是长安人士?”
“是,”亲信道:“据卑职了解,的确是长安人士。”
耶律延木道:“长安流民……他便不是从其他地方,流入长安的?例如……幽州?”
“这……”亲信道:“卑职有罪,卑职还未查清,目前只知道宣徽使本是长安流民,卑职死罪!”
“罢了。”耶律延木摆摆手:“既然宣徽使乃是枢密使的养子,我便亲自去打探。”
他说着,看向刘光的方向。
耶律延木端起酒杯来,满上一杯酒,便离开了席位,来到枢密使刘光面前,脸上蒙着一层憨厚的伪装,笑的很是实诚,道:“枢密使,外臣敬您一杯!”
刘光的枢密使职位,架空在三公之上,因此契丹使者向刘光敬酒,也并不是什么稀奇事情。
刘光回敬道:“特使大人言重了,特使大人远道而来,应该本使敬您才对。”
耶律延木憨厚一笑:“都是一样的,枢密使,请幸酒!”
耶律延木亲自给刘光倒了一杯酒,二人饮酒之后,耶律延木没有立刻离开,反而大有攀谈的意思,笑道:“不知为何,我一见到枢密使,便有一股亲切的感觉。”
刘光笑笑,很是公式化的道:“那是本使的幸事。”
耶律延木也不会冷场,继续道:“我听说,宣徽使乃是枢密使的养子?乍一听,还真是吓了外臣一跳。”
“哦?”刘光道:“为何?”
耶律延木道:“宣徽使与枢密使如此亲切,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养父子?那非得是亲生父子才会如此的。”
刘光一听,还真是被他给拍中了马屁,就是爱听这个。
耶律延木见到刘光的脸色,就知道自己说对了方向,于是又道:“宣徽使生得俊逸潇洒,也与枢密使端端的一模一样,仿佛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若是旁人不说,我还真是不相信呢。”
刘光不由展开了一丝笑容,说话也和气了不少。
刘觞与旁人敬酒,一转头,便发现耶律延木与阿爹攀谈上了,而且二人好像相谈甚欢?刘光平日都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很少展开笑容,今日面对耶律延木,笑得倒是很勤快?
“小郭将军小郭将军!”刘觞拨了拨郭郁臣,道:“你快看!”
郭郁臣转头去看,便看到了刘光与耶律延木二人,奇怪道:“宣徽使,怎么了?”
刘觞道:“你不觉得我阿爹今日笑得次数,有点多么?”
“这……”郭郁臣老实的道:“平日里枢密使本就爱笑,好似没什么奇怪罢?”
刘觞:“……”本就爱笑?
刘觞恨铁不成钢的道:“我阿爹爱笑,那是对着你才笑,你看看他对着旁人会笑吗?都是冷着一张脸的,今日对着耶律特使,却是不吝啬笑容,你说这说明什么?”
“说明什么?”郭郁臣问。
刘觞道:“说明这个耶律延木,很会哄我阿爹欢心呢!小郭将军,你便不担心?”
郭郁臣道:“担心?也没什么可担心的。”
刘觞挑眉道:“我阿爹虽然没说过,但是本使看得出来,阿爹似乎喜欢老实一点子的,这个耶律特使,看面相很老实呢……”
郭郁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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