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的还以为谁被欺负了。
除此之外,还得接受林言迷迷糊糊的动手动脚,又是捏耳朵又是摸眼睛。
第二天一早,林言继续‘禁亲、禁摸‘计划。
纪妄:“……”
计划实施一周后,纪妄脑门成功爆出一颗痘。
林言大惊失色:“……怎么会!”
便利店这会儿人不多,李湖刚吃完早饭,正在用牙签剃牙,还以为纪妄怎么了,打眼一瞥,纪妄明明还是那副英俊冷淡的酷哥样,脑门那个让林言大惊失色的小痘跟闭口差不多大,少吃点油腻,估计睡一觉起来就没了。
青春期满脸痘·李湖:“小闭口,就纪妄这肤质,没准明
天就没了。”
林言还是一副天塌了的模样,心疼不已的摸着纪妄的脸,小心翼翼地盯着那颗‘痘‘:“疼不疼啊,哥?”
纪妄恹恹的摇头,没什么精神。
林言:“怎么会长痘呢,今晚我就带你去皮肤科看看!”
李湖剃牙的动作一顿:“……”
你没事吧.jpg
很显然,林言是认真的。
纪妄这张脸林言可是自始至终极尽珍惜的对待,连家里用的洗面奶、面霜,都是林言精挑细选的大产品,每晚睡觉前林言还得盯着纪妄擦脸,等纪妄老老实实擦完脸,一身轻松地上床,他才会心满意足的睡觉。
可是现在,这张脸居然长痘了!
一整个上午,林言都在唉声叹气。
陈国文最近经常来便利店干活,见林言一脸郁郁,纪妄一脸恹恹,还以为这俩孩子又被小混混欺负了,抽根烟的功夫,把李湖叫出便利店,询问:“怎么回事,又有不长眼的?”
李湖连忙摇头:“没有没有,这一片都知道俩人是您罩的,谁不长眼了敢来闹事。”
“那他俩烦什么呢?”陈国文皱着眉头,指指林言。
李湖诚实道:“纪妄脑门长了颗痘,估计俩人都是因为这个在烦。”
陈国文:“……”
陈国文:“……”
陈国文:“啥?”
真·钢铁直男·陈国文,不由自主地狠狠一皱眉,“就这?我怎么没看见纪妄的痘在哪儿?”
“说实话,我一开始也没看见。”李湖道。
“……”陈国文彻底懒得说话,面无表情的摆摆手走了。
下班前,一下午没出现的陈国文气势汹汹地走进便利店,吓得便利店两个女孩子不敢再转悠,买完东西匆匆离开。
离开之前,还小心翼翼地把手机塞回口袋。
店门口响起“欢迎光临”的机械音。
林言放好小票,抬头,却发现陈国文不知为何,一脸凝肃的盯着两个女孩离开的方向。
循着他的眼神看去,林言似乎在门口看见了一辆车。
黑色宾利低调而奢华,即便离开的很快,也让人印象深刻。
“怎么了叔?”老城区这一片只是老人多,不是没有有钱人,门口又是十字路口,往来车辆川流不息,林言已经习惯了豪车的出入。
“没事,看错了。”
陈国文蒲扇似的大掌丢过来一个东西,林言接住,低头一看,顿时短促的笑了声。
纪妄看着他,也弯了下唇,眸光温和。
“叔,你哪里搞来的芦荟胶?”芦荟胶清热祛痘,性能平和,正是纪妄需要的,林言笑眯眯道:“收下了,帮我谢谢嫂子。”
陈国文耳朵别着根烟,“你嫂子闺蜜干美容院的,芦荟胶多的是,给了她七八盒,她也用不完,让我拿两盒分给你们。”
说完,他掏掏裤口袋,又扔了盒芦荟胶给李湖。
李湖笑道:“我也有份?得嘞,帮我也谢谢嫂子。”
陈国文今晚还跟朋友约了喝酒,说完话就走了。
李湖码着货,在心里期待的进行下班倒计时,无意间转过头时,却发现纪妄平静的撩起眼皮,看着窗外。
便利店惨白的灯光打在高高瘦瘦的男生身上。
他穿着简单的黑色运动服,外罩码货用的深蓝色隔衫,头上也戴着顶深蓝色棒球帽,帽檐内溢出细碎漆黑的短发,那双被一片阴影遮挡的眼睛幽深冰冷,透过车水马龙的街道,不知道在看什么。
仿佛在看某些不知死活的人。
李湖莫名被纪妄这副神情骇到,心跳的很快,有些喘不上气。
纪妄是他见过最克制、冷静的人,即便是易感期,信息素也只有短暂一瞬的泄露,被林言拽进房间后,更是没有大股蔓延。
但现在——
李湖皱起眉,确定刚才那瞬间,纪妄燥动起伏的信息素不是他在做梦。
便利店里不止他一个人,他又去看林言,希望林言来管管。
却发现林言竟也罕见的面无表情,素来含笑的狐狸眼澄黑冷漠,漫不经心的擦着手中的饮料瓶,眉眼稍抬,轻不可见的扫过窗外。
……这俩人。
李湖越发不明觉厉。
到底怎么了?
第29章 校园文里的假少爷(29)
晚上, 七点钟天便黑了。
到了临时工上班的时间,林言与纪妄在更衣室换衣服, 李湖推门走了进来, 他比纪妄还畏寒,穿着麂皮绒外套,头发被静电炸开了花, 问:“你俩还去菜市场吗?”
“去。”林言把拉链拉到顶, 下颌微扬,点头。
李湖道:“那正好,带我一个吧。最近几天总感觉胃不舒服,我去买只老母鸡煲汤喝。”
“好啊。”
林言和纪妄也打算去菜市场买老母鸡,隔壁刘阿婆摆的摊子正是新鲜宰杀的鸡鸭鹅, 三人顶着傍晚的寒风, 一路边说边笑,进了傍晚人。流依旧络绎不绝的菜市场。
狭窄的水泥道路上泼着水,两边的小商贩吆喝着过路行人,电灯泡一闪一闪,盘旋着小虫。
肉食区人声鼎沸, 大多是下班晚的小年轻,也有专门挑这个时间来买低价肉和菜的大爷大妈。
远远的,林言便看见刘阿婆家即将收摊的摊子。
“阿婆!”他连忙快走几步上前,笑着和头发花白、一脸贫苦严厉长相的女人打招呼:“要收摊了吗?”
女人身材瘦小,围着花布围裙, 模样看上去不惹人接近。
但见到林言后却露出了笑,那刻薄的吊梢眼因为笑意而柔和了许多, 是与她外貌截然不同的慈祥:“言言来了?老三!老三快出来!今早上让你宰的老母鸡呢!”
肉铺后的小门一开, 厚重的帘子掀起, 一个彪形大汉走了出来,也不知道老城区这边的风水是怎么回事,总之包括陈国文在内,所有30岁往上走的叔叔,全都一身腱子肉,虎背熊腰,露着刀疤。
一身难掩的江湖气息。
林言笑眯眯的,朝男人挥挥手:“三叔!”
他拍拍纪妄,纪妄也安静的对男人点点头。
人高马大、快一米八五的男生,清瘦挺拔,身姿优越,穿着一身冷漠的黑色运动服,发、眼、眉都如夜色般浓黑,冷厉且锋锐。
此时乖乖巧巧藏起锋芒,温驯的打着招呼,倒惹得男人多看了两眼。
“你俩今天来的挺晚的,差点我就出去喝酒了,”他叼着根烟,散漫的抄起刀哐哐往下剁,剁掉了鸡头鸡屁股,又把鸡脚切下来,顺便睨了眼李湖:“李湖,今儿不吃便利店那饭团了?”
李湖尴尬一笑,“又是陈叔跟你说的?我仔细琢磨了一下,老吃饭团也不好,索性也来买只老母鸡,回去炖汤喝。”
“你来的巧,正好还有最后一只老母鸡没卖出去,我去给你拿。”男人小山似的身体转回帘子后。
李湖松了口气,不安的去看林言和纪妄。
两人这会儿蹲在刘阿婆身边,纪妄也不知道从哪儿掏出来一个小本子,正严肃的写写记记,李湖来了兴趣,走近了听。
“这煲老母鸡汤,重点就是火候和时间,配菜的话要晚点放,准备点茶树菇啊、山药啊、海带萝卜啊,都行,最好就搁一种,炖个一个多小时,炖好了以后加点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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