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无奈叹息,又想干什么?
易感期的纪妄真的太难缠了,明天他就去囤四五支抑制剂撂家里。
“想和、言言……”纪妄抬起了头,眉眼潮红湿润,纯情动人。
他很轻的仰着下颌,脖颈线条流畅,继续柔软的、粘人的舔着林言的唇肉,一下又一下,青涩的啃。噬吮吸,如若一只露出柔软腹部,乞求主人抚摸的小兽:“谈恋爱……”
“?”林言呆住了,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茫然地低下头,“嗯?”了声。
什么玩意?
纪妄说的什么?
唇间微张的缝隙被敏觉的alpha捕捉到,几乎只是刹那,上一秒还柔顺乖巧的alpha便似闻到腥味的狼,瞳孔兴奋的一竖,深深的、重重的挤开缝隙,更深的吻了进去。
滚烫炙热的呼吸长驱直入。
被触碰到的瞬间,林言便没了任何思考的能力,大脑一片空白,身体紧绷惊惶的绷起,继而被亲的哆嗦,昏昏沉沉的,神智像坠入了一团燃烧着的火堆。
不行。
最后一丝清醒的神智在颤栗。
林言想要挣扎。
“……言言,”咬着他的alpha抬起眼眸,薄薄的眼皮垂敛着,乌眸温顺而安静,顶着张绝对纯情的脸,却在对他做很色的事,喉结滚动吞咽着,含糊黏人的说:“谈恋爱……”
他抱紧了林言,像在撒娇,alpha天生尖利的犬牙咬住林言饱满肿胀的下唇肉,细细碾磨,磨得林言眼眶也泛起红,狐狸眼雾蒙蒙的,真的要被逼得掉下眼泪。
“好喜欢言言……”alpha的口齿在这种时候总是格外清晰,贴着林言的耳廓,腔调难听怪异,慢慢地说,“好喜欢言言……”
他的怀抱像海水深处,雾气朦胧,潮湿且阴暗的洞穴。
洞穴里爬满了柔韧深绿的藤蔓,藏在每个不起眼的角落,等着将尚不知情的少年拖进去,捂住嘴巴,欺负戏弄。
坐在他怀里,林言觉得四肢像被无形的东西束缚住,酸软的动弹不得。他想说话,唇瓣缝隙一张,又被循着味的a
lpha不知餍足的缠住。
好半天,林言才在鼓噪的耳膜中,瘫软着身体,听见纪妄的声音:“言言……接吻了,谈恋爱。”
短暂的断句,每句都断到了该停的位置。
林言汗哒哒的伏在纪妄胸前,指骨绷起,青色的经络漂亮延展,无力的耷拉着眼皮,眼里水蒙蒙的,全是被缠出来的痕迹。
颤抖的后背被一只大手轻轻拍抚,纪妄搂着他,很轻的顺着他的气。
似乎怕他不说话,每过几分钟,就会低下头,亲昵温柔的与他蹭蹭脸颊。
“……好喜欢、言言。”每次蹭脸,也一定会带着这声磕磕绊绊的呢喃。
发丝交缠,光线浮沉。
在这停电的夜晚,微风冰凉,周遭的一切都寂静而孤独。
林言窝在纪妄温热的怀抱里,困顿的合上了眼。
快穿局员工守则第一条——请宿主勿将过多的情感,投注于任务目标。
他们生而孤独,从被选中的那一天起,就是主神空间与各个小世界联系的桥梁。
完成过那么多个任务,成为快穿局第十任金牌宿主,林言总是乐观积极,笑眯眯的当着每个男主的小弟。
他看着男主们走上人生巅峰,抱得美人归,看着男主们身边围绕那么多人,万众瞩目,最后独自一人站在热闹的集市里、酒店里、广场里,扮演着随叫随到的角色。
但只有这一刻。
林言觉得自己不是孤独的。
“……好,”月色温凉如水,林言睁开了眼,被蹭的受不了了,稍稍推开黏糊糊的alpha,小声说:“我又不是不对你负责。”
“轰隆——”
一声惊雷,劈开了京城平静表面下的暗涛汹涌。
“哐当”一声巨响。
干净到一尘不染的实验室内,穿着防护服的纪年面色凶狠的摔掉了手上的针剂,他脸上的青筋跳动着,狰狞的一凸一凸:“……这就是你们十几年来的研究成果!”
猛地拍向桌子,他毫无风度的质问面前的女人:“为什么!针剂持续的期限依旧只有一天!你们这些天到底在研究什么!”
穿着白大褂的女研究员眼也不抬,面色波澜不惊,“具体来说,是一天零八小时三十二分钟十五秒——这是目前志愿者提供的最长数据。”
“一天零八小时和一天有什么区别!都是一瘫废水!”
女研究员道:“我们已经尽力了,纪先生,科学研究不是一蹴而就的。”
“我投资了你们一个亿!一个亿!你们就给我看这种垃圾!”纪年暴怒。
好似先前那个捧着抑制剂当宝的男生不是他一样。
女研究员语气也不好起来:“纪先生,请你明白,我们的研究进度之所以凝滞不前,和你提供的顶级alpha信息素样本也有关系。”
顶级alpha的信息素同样分稳定与不稳定。
国家严禁任何形式取得、售卖顶级alpha信息素,一旦查到就会按‘危害公共安全罪‘提前公诉。
以纪家的关系网,想要几瓶顶级alpha信息素不难,难就难在最近纪家上了首都政府的黑名单,无论是税收、运输还是环境保护部门,都跟他们过不去一样紧盯着纪家,摩拳擦掌地准备咬下来一块肉。
上次直播事件闹得太大,京城身为首都,颜面也受到些影响。
纪家几次三番被政府各部门抽查,一时间风声鹤唳,不敢有任何出格的举动,连旗下娱乐公司一些心照不宣拉皮条的行为也一应杜绝。
这种情况下,实验室仅有的三瓶顶级alpha信息素,还是纪年下了大功夫才搞到的。
三瓶顶级al
pha信息素都算不上稳定,alpha能力越高,信息素越不平稳。
研究最害怕的就是样本不稳定,这样测算出的数据有一半都不能用。
纪年上个月便和张氏制药公司谈成合作,更是放下大话,让董事长张衡三随便接受采访,透露稳定剂相关的讯息。
但这种自信随着稳定剂持续的时间依旧短暂而破灭。
想到这几天每天给自己打电话,语气越发不耐烦的张衡三,纪年更是一阵烦躁。
信息素稳定剂是他最后的底牌了。
再不打一个漂亮的翻身仗,纪家早晚会被竞争对手合起伙来针对。
到时候不论是纪家还是他,都有大麻烦。
“滴”的一声,身后的实验室大门打开。
一道清癯瘦削的人影走了进来。
男人鬓角生了白发,面容严肃刻板,戴着眼镜,一副不修边幅的模样,却瞬间迎来实验室所有人员的问好。
“李博士。”
“您来了,李博士。”
纪年看向李生铭,稍微克制了下表情,在这位真正逆天的‘金手指‘面前,他会放缓语气,保持风度:“铭叔。”
这是他想了许久,才想出来的与李生铭拉近距离的称呼。
李生铭对他点点头,直入主题:“纪总,你提供的样本有问题,有没有更稳定一点顶A信息素。”
纪年顿了顿,没说话。
李生铭又道:“我已经掌握了稳定剂彻底‘稳定‘的关键理论,现在只差最后的实验验证。我必须要三瓶到五瓶顶A信息素,注意,是稳定的顶A信息素。”
纪年深吸一口气,皮笑肉不笑:“铭叔,我现在的情况你也知道。一个月前你也和我说过,不稳定的顶A信息素也能用……现在又要稳定的顶A信息素,我去哪里给你找?”
“一周。”
纪年火气还没下去:“什么?”
“有了我需要的东西,一周时间,我就能让稳定剂持续时间延续至一年。”李生铭看向他,浑浊的眼睛里充满血丝:“纪总,我们都没时间了。”
他要成功,要青史留名,要改变人类社会体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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