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赌服输,”徐慎虽然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但输了就是输了,他爽快地问:“说吧,你想要什么彩头?”
“这可难倒我了,”舒然望着这个对自己百依百顺的男人,绞尽脑汁:“我竟然想不出,有什么事是需要赢了你才能要求你的。”
“你自己知道就好。”徐慎的语气听起来还挺得意。
平时他对舒然,有求必应,舒然当然想不到还有什么是他没满足的。
“所以呀,跟你打赌一点乐趣都没有。”舒然嗔了他一眼。
“我就不一样了,”徐慎说:“我觉得不管跟你做什么都有趣。”
这三部片子,很快也引进了内地电影院,播得很火热。
舒然和徐慎去看了,看完之后,徐慎评价了一句:“快餐式电影,毫无逻辑和实际意义可言,经不起细看。”
“商业电影就是这样的啦,又不是为了拿奖。”舒然倒是习惯了这个时期的港片,还是他熟悉的那个味儿。
徐慎所谓有意义的那种片子,也有导演在拍,不过受众不广罢了。
“你天天看书学习,也试试自己拍点儿东西吧。”徐慎鼓励说。
“嗯,正有这个打算,”舒然和他闲聊着:“等天暖了,我组织拍一个公益纪录片。”
他们投建的学校啊什么的,很多,也不知道现在各地的情况,具体是怎么样?
舒然打算天暖后,带团队去走走,拍一部关于这个年代,乡村孩子们的记录片。
徐慎笑了:“别人都是拿微电影练手,你倒好,一上来就拍记录片。”
“谁叫我有这么好的条件呢?”舒然笑笑。
“你打算带谁去?”徐慎在琢磨,自己能不能抽空参加,但他真的忙,忙着赚钱给媳妇儿捣鼓,他媳妇儿有太多各种想捣鼓,又特别费钱的事儿。
“组织有志之士呗,等我慢慢发消息。”舒然说。
不久后,好些人都收到了舒然的号召。
首先是已经退休在家的吴社长,这些建学校的资费,都是经过他手出去的,他接到消息,激动地连声答应:“哎,好!算我一个!”
他现在才不到七十岁,身体还很硬朗,跟着走一趟不在话下。
芦笛啊,其他交好的作家啊,也收到了舒然的诚挚邀请,众人的反应,都是比较积极的。
很快报纸也登出来了,好让大家知道知道,舒作家又要搞事情了。
大家都知道,舒作家这个人没有什么大爱好,唯一的爱好就是喜欢给人民群众花钱,花在孩子们身上,花在老人妇女身上,花在退伍老兵身上,哪哪都有他。
他这些年是名声在外,一呼百应。
好些学生自告奋勇,要同去当志愿者,不过舒然给拒绝了,因为不是寒暑假出发,会耽搁学生们的学习。
被拒绝的学生们,便恨自己不是毕业生,没法参与这件有意义的事情。
这些学生,大多也是舒然的书迷,都是从小看舒然的书,听舒然的故事成长起来的,他们俨然将舒然当成了自己的偶像。
每次收到这些学生们的来信,舒然总是百感交集,因为在不知不觉中,他的影响力已经不可估量,一举一动都受到万千学子的效仿。
压力很大。
毕竟总有一天,他要公布自己和徐慎的恋爱。
不奢望得到群众的谅解,只希望自己带来的影响,永远是正面的。
又是一年三月,他俩都记得外甥女生日,今天也送了礼物,估摸着日子,应该在生日前一天送到了。
果然,外甥女收到礼物就打电话来了,来人轮流着说了好久的话。
顺便从外甥女嘴里得知,最近她爹的单位,在裁员,闹得人心惶惶,不止是她爹的单位,据说全国都这样。
幸而张云生现在是科级,倒是波及不到。
挂了电话,徐慎不解地感慨:“怎么单位还会裁员呢?”
国企单位号称铁饭碗。
闹这一出,实在击碎了很多人的铁饭碗梦。
“时代在发展,国企也在改革啊,”舒然说:“没有什么饭碗是一定铁的,世界变化太快了,所以人要学学兔子,狡兔三窟,不然遇到变故了,措手不及。”
“居安思危。”徐慎点头。
“所以我不干跟你一样的活儿。”舒然老谋深算地笑笑,哪天生意砸了,还有他这个舒作家呢,靠着名气也能重振旗鼓。
“这话说得,”徐慎捏捏他的脸:“你老公窝囊不到那份儿上。”
“居安思危。”舒然抢了徐慎的台词。
九十年代那波恐怖的下岗潮,舒然可是记得呢。
所以当时就在想,要是姐夫升不上去,干脆就辞职下海得了,免得人到中年还要被裁员。
现在也好,小家庭日子过得安安稳稳的,无需他们担心。
第66章
人间四月芳菲尽, 经过一个月的准备,舒然组织的纪录片团队,马上就要出发了。
经过深思熟虑, 徐慎最终还是决定留守大本营,给他们做后勤。
这也是舒然的意思, 毕竟他们一去就好几个月,徐慎这个大忙人, 真的走不开。
可是徐慎担心啊,把舒然这么个斯文单薄的文弱书生, 放在穷乡僻野, 万一出点儿什么事情,真的很难说。
“保镖带上, 随行医生带上,常用药物带上……”舒然一口气数了很多, 无奈地发现,自己就差把整个家搬过去了,而这些都是徐慎给他准备的,他叹气:“徐慎同志, 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人家来一句:“不在我眼皮底下,怎么都不放心。”
舒然好笑:“那你把我拴在裤腰带上得了。”
他都二十七……啊不,前不久刚过完生日,二十八了, 这么大岁数的人, 这些年愣是没有单独出去干过什么, 以前还在村里干农活呢, 越活越娇气。
“我也想啊,”徐慎想想那个画面, 就很舒坦,把媳妇儿挂在身上什么的,他坏笑:“但你肯定不愿意。”
“你知道就好,”舒然戳了一下他的脑门:“好了,别念叨我了,跟祥林嫂似的,你再怎么念叨,我也还是要出门放风的。”
“你真狠心呐。”徐慎幽怨地斜着他。
“这句话,你这个月说了不下百回。”舒然翻白眼儿说。
“我要是想你想得不行了,”徐慎说:“我就放两天假过去找你。”
他这个想法,一下子就被舒然拒绝了:“别来,交通不方便。”一来一回,那多么折腾啊。
再说了,见个一两天又分开,平白惹相思。
“也是,好不容易适应了,”徐慎叹了口气:“到时候见了要走又难受。”
“可不是吗?”舒然说。
屋里陷入安静,像这样的对话,他们这几天,已经来来回回经历了好几回。
每回谈到最后,都是以这种沉甸甸的氛围收场,真应了那句话,还没到来的未知,最折磨人。
还没分开就这样了,到时候真的分开了,那得多想啊。
俩人被自己想象的离愁折磨得受不了,接着抱在一起,大做一场,就跟最后的狂欢似的。
但其实,只不过是因公出差三五个月而已,可能用不着五个月吧,顺利的话,可能有三个来月也足够了。
恩恩爱爱地做完了,徐慎帮着一滩泥似的舒然清理完毕,重新换上药玉,担忧地说:“你在外边,这个就不方便了。”
没有他在身边帮着张罗,就舒然这个懒胚子,估计也不想动手。
舒然哼唧:“那就暂时不弄了呗,反正也不做。”
要是没有徐慎这个家伙在那折腾,也没听说过别的异性恋男人,需要每天都护理的。
言下之意,都是徐慎的错。
“是,”徐慎狠狠咬他一口:“没有我你更快活。”
“啊。”舒然冷不防,被咬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他立刻皱着眉骂道:“你咬哪儿呢,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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