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忍不住的。”徐慎滚动了几下喉结,叹气说。
“那也得忍,”舒然忍笑,亲了徐慎的嘴唇一下:“咱们不能,污染水源。”
“你说得对,”徐慎艰难地说,低头苦恼:“这么凉的水,它们怎么还起得来?”
“火气旺啊,没办法。”舒然一本正经地说:“男人三十一枝花嘛。”
两人抱着笑起来。
为了能上岸见人,徐慎自觉地挪到旁边去,俩人不做肢体接触,不进行眼神交流,也不发出任何能令人浮想联翩的声音,嗯,这个法子很有用。
出来勾勾搭搭了半小时,他俩一身清爽地回到篝火边。
“给,喝碗鱼汤暖暖胃。”陈森他们已经煮好了鱼汤,用碗盛着给两人送到手里。
“谢谢。”舒然和徐慎各端了一碗,刚泡完冷水澡,喝上一碗热乎乎的鱼汤,那滋味儿难以形容地畅快。
“好喝。”两人用余光扫了一眼对方,都暗暗笑了。
这个鱼汤怎么说呢?
奶白奶白的。
“你凯哥抓的鱼,当然好喝了,”陈凯殷勤地给方婕再添半碗:“别说什么减肥啊,能吃就是福,再说了,你一点儿都不胖,再胖二十斤都好看!”
大家伙感叹,陈凯这浑人终于说了一句中听的人话。
“胡说。”方婕难得不好意思地笑道。
“我是说真的。”陈凯较真地看着人家。
方婕不再说话了,只是笑。
大家伙在心里边感慨,莽有莽的好处啊,陈凯可算支棱起来了。
“好多年没有这样放松过了。”陈森握着一罐啤酒喟叹。
“忙啊,”舒然说:“你结婚生子忙事业,还要照顾家里,最忙就是你。”
“森哥要操心的事情比谁都多。”徐慎点头。
“你们看我干什么?”陈凯说,他哥忙又不是他造成的!
“其实,”薛燕忽然说:“我对森哥的初恋一直挺好奇的。”
大家伙竖起耳朵,咦,难道结婚都这么多年了,陈森还没跟媳妇儿交代过吗!
“这我知道!”陈凯回答得比谁都快。
当然,他哥落下的巴掌也很快:“你少添油加醋,夸大事实。”
“没有,我说的就是事实,”陈凯指着他:“你当初难道不是没了半条命,后来还惦记了十年?”
舒然笑倒在徐慎身上,神他妈的没了半条命,惦记了十年,陈凯真是他哥的好弟弟!
“没了半条命?”薛燕看着陈森,杏眼瞪圆。
“别听他瞎说,不全是因为失恋,”陈森澄清:“明明是因为所有事情堆一块儿了,我一时没想得开。”
那会儿很年轻,没有受过挫折,正是容易一蹶不振的状态。
“对,我替森哥说句公道话,”江帆说:“与其说惦记了十年,不如说森哥自责了十年,心里的坎儿没过去,他怎么可能去碰感情。”
又看着薛燕:“跟嫂子结婚,是因为一切都好了,这明明是负责任的表现,凯子你个猪脑子,活该你找不着媳妇儿。”
“我也站森哥,”舒然盘腿坐在地上,浅抿了一口啤酒说:“成熟的男人都应该明白,自己没捋明白时,别贸然拉上另一个人跟自己一起扛,森哥好样的。”
“我不会说话,你们都替我说了。”陈森咧嘴笑,抬起啤酒敬大家:“干了。”喝完了扭头亲媳妇儿一口:“你拿自家男人出来当乐子,你可以啊你。”
“你都说了你不会说话了,你又没给我仔细说过。”薛燕笑道,以前是不在意,都过去了,但现在心里更舒坦了。
“你们都不长嘴……”舒然想说,还是慎哥好,但碍于方婕在,就及时闭上了嘴巴。
徐慎似乎知道他想说什么,转过脸来,扬眉笑了笑。
“大大方方表白真的很好啊,”梁佳仪捧着脸:“我被帆哥表白的那天晚上,真的很惊讶,没想到内地的男仔这么直接,也没有很保守啊。”
“可能是物以类聚?”舒然说句公道话:“其实大部分都是保守的,很难说出我喜欢你之类的。”他指了一圈在场的男人,不包括陈凯:“我们都比较直接,喜欢就是喜欢,不像有些怂包,该说的不说,不该说的他话最多。”
“哈哈哈!”句句不提某人,但句句都直指某人。
陈凯脸红耳赤:“……”
这帮混蛋!
就知道一起欺负他!
八个人,今天晚上一起围着篝火,看着星星,聊了很多。
大家都希望,以后还能经常有一起出来玩的机会。
如今,都不再是年纪轻轻的时候了,现在空闲时间对他们来说,真的太奢侈了。
陈凯的帐篷和方婕靠在一起,晚上睡觉,大家都成双成对,只有他俩是独享一顶帐篷的,陈凯特意跟人家说了一句:“别害怕,我就在你隔壁,有事就喊我。”
方婕:“哦,好的。”
晚上很平静,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第二天,一群人从山上营地离开,去了这趟旅行最后一站,是个风景很美的地方,拍下了很多漂亮的照片。
至此,几位工作繁忙的老总们,心满意足地结束了全部行程,要打道回府了。
下一次再一起出来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结束的时候,还挺惆怅的。
回到城市,一直被嘲讽的凯子仿佛开了窍,直接当面向方婕表明心意,然后正儿八经地开始追求人家。
这才是找媳妇儿的正确打开方式。
大伙们都希望他早点抱得美人归……或者跟人家回家也行。
反正陈家很乐意。
开学在即,江帆和梁佳仪不能再逗留下去了,他们要回港地。
舒然根据自己的印象,细心写了一份名单,去送机时交给江帆夫妻俩,贴心嘱咐说:“黑名是可以用的人,要是有机会签下来就签下来,红名是要防备的人,最好敬而远之。”
“你……哪来的名单?”江帆惊讶极了。
“哦,派人打听过。”舒然只好这么说。
“消息都是可靠的,放心吧。”徐慎也说了一句。
江帆就不再问什么了,他不无感动地说:“好的,还是你们细心,什么都考虑周到了。”
舒然笑笑:“你们自己在那边,万事小心。”
“嗯,大家保重,”江帆表情严肃,和他们拥抱告别:“我们可能要大半年后才能回来了。”
“好的,保重。”
彼此一一拥抱过,舒然和徐慎目送他俩,转身走了。
不知过了多久,徐慎揽着舒然的肩膀,握了握肩头:“回去吧。”
“好奇怪,”舒然笑了笑说:“明明平时也不怎么见面,各忙各的,但这一刻,还是充满了离愁。”
“因为你在心里牵挂着大家。”徐慎温柔地说。
“但其实也是很高兴的,”舒然眨了眨眼:“大家都要真正开始自己的人生了,不再是被谁领着往前走。”
这真的会让舒然很感动,无法言喻的开心。
自己幸福满足了,也想要朋友们也找到自己的幸福和目标。
“聚散是常态,只有我们会一直在一起。”徐慎摸摸舒然的头发。
是这样的,舒然很庆幸,徐慎会一直陪在自己身边。
“嗯,”他看着徐慎:“我们回去吧。”
江帆夫妻俩到了港地,第一时间给大家报个平安。
随后,江帆送太太去入学,而自己也正式展开了在港地的工作。
三个月后,舒然和徐慎打赌的那三个剧本,在港地电影院陆续上映,取得票房竟然都不错,出乎意料的是,其中票房最好的一部,竟然是徐慎看不上的无厘头鬼片。
“我赢了。”舒然哈哈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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