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然和徐慎也下了班,一起回他们的爱巢。
一个问题被徐慎憋在心里半天,闲下来终于忍不住询问:“你想撮合他们?”
“什么?”舒然反应片刻,摇摇头:“不是。”他没有想过这方面的事。
“我还以为……”徐慎笑起来。
“那我还能拜托谁呢?”舒然也很无奈啊:“只有森哥最适合,他办事我放心。”
过了一会儿,徐慎感叹:“要是能谈上也好啊。”
“嘶,”舒然看着他:“我算是看出来了,你对森哥的婚事是真操心啊?”
“都三十了,你说呢?”徐慎笑了笑。
就陈森那个事儿吧,徐慎自己遇到了舒然之后就老觉得,要是有人主动去拉一把,没准儿就可以了。
舒然觉得三十不结婚怎么了,很潇洒啊。
“你别瞎操心了,”舒然说:“森哥有想法会自己去找的,不能因为你现在很幸福,你就觉得所有人都想结婚。”
时代的鸿沟摆在这里,三十岁不结婚在舒然眼里不是问题,但徐慎不是这么想的,否则他也不能二十出头就给自己张罗结婚。
“他当然想,”徐慎侧目:“你以为单身的日子很好过吗?”
“那就顺其自然,”舒然说:“缘分这个东西说不好,有缘跨越千山万水都能在一起。”
他看了眼徐慎,自己这段姻缘何止是跨越了千山万水,是跨了40年呢。
“嗯。”徐慎点头。
新设计师入职,舒然还是要去厂里带她们熟悉工作,争取尽快把这边的设计问题交出去,自己专心在京里展开新领域。
七月中旬,南市的天气到了炎热的地步,一直忙工作的舒然忽然想起来,自己的生日要到了,啊不,现在是徐慎的生日。
第47章
俩姑娘如今安顿在陈家四合院那条巷子, 平时上下班由陈家兄弟俩顺道稍一程。
她俩会做饭,但薛凤喜欢招呼姑娘,总让人到家里来吃晚饭。
薛凤笑眯眯说:“我呀, 周围一堆全是小伙子,好久没有跟年轻小姑娘说话了。”
倒也不是存着什么心思, 就是纯粹喜欢小姑娘。
人家背井离乡的出来工作不容易,无论谁见了都会照顾着点儿。
“可不, ”陈凯咧着嘴凑趣:“哎,我娘做梦都想生个闺女, 可惜只生了俩臭小子。”
“陈凯, 说谁臭小子呢?”陈森皱眉。
“……”陈凯立竿见影地收起笑容端正吃饭。
不是他怂,只是他哥揍起人来真的疼!
朱琳跟何芮都捧着碗咯咯笑了起来, 觉得他们兄弟俩人特别有趣,哥哥总是一本正经, 弟弟总是没个正经。
“别管他们,”薛凤忽视俩儿子,热情招呼姑娘们:“咱们多吃点儿菜。”
“哎,大娘。”俩姑娘笑着说。
吃完晚饭, 沉默寡言的陈大老板送她们回巷尾的住所,这活儿从没让陈二老板接手过。
回到家,何芮哎了一声,问闺蜜:“你说是不是因为陈大老板觉得他弟弟不靠谱儿, 所以才坚持亲自送咱们回来?”
朱琳若有所思:“我觉得是, 他弟弟一跟我们说话, 他老打断。”
“也不必这样, ”何芮想想就笑了起来:“我看陈二老板就是想活跃活跃气氛而已,也没别的意思。”
一个男人看女人的目光究竟是坦然还是不轨, 女人自己就能感觉得出来,她们没有感觉到任何不舒服。
人常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相信能和舒然玩儿到一块的朋友,都是值得信赖的。
明儿就要交第一批设计稿拿去审核,俩人入职后才知道厂子搞外销,怪不得需要个性的设计师。
她们挺害怕过不了稿子,下班后还在努力吸收知识,多看看书籍找灵感。
这是大家一起挠头的一天,舒然正在挖空心思,考虑送什么生日礼物给徐慎,第一次过呢,对方以前从没过过生日。
说到生日礼物,很多人第一时间就会想到蛋糕,可那东西需要烘焙工具,舒然不考虑,他想给徐慎过中式生日,比如吃碗长寿面。
他不会做。
但陈森肯定会,挑个没人的机会,舒然问陈森:“森哥,你会做手工面条吗?”
陈森点头:“会。”然后问:“怎么了?”
“我想跟你学做面条,”舒然抓抓脸:“但这事儿你不能透露出去,特别是不能跟慎哥说。”
“行。”陈森琢磨了下,看了舒然一眼。
既然要跟人家学手艺,舒然就直说了:“二十二号慎哥生日,我想给他下碗长寿面。”
“是二十二?”陈森疑惑,以前徐慎不过生日。
“我俩定的,”舒然笑了:“反正也不知道是哪个,就选这个。”
陈森心中一动,一种羡慕之情油然而生:“好的,那到我家里去学。”
他一直以为是徐慎单方面疼着舒然,捧在手心怕飞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眼看着舒然越来越耀眼出众,陈森稍微代入一下徐慎的立场就觉得慌,如果是他这个曾经被抛弃过一次的人,大概真的会灰心。
没想到舒然也这样疼着徐慎,陈森心中一阵替兄弟高兴,到时吃到面,徐慎一定高兴疯了吧。
俩人找了个借口离厂,一起到陈森家里偷偷练习厨艺。
舒然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厨房新手,那双修长的手指在面团上努力的画面,逗得陈森一阵乐:“你用力点儿,面团揉不坏,要是实在没劲儿还可以举起来摔。”
他摔给舒然看:“像这样。”
“哦,我懂了!”看了陈森的示范,舒然学会了摔面团。
做面条真学起来也不难,就是这样这样,再那样那样!
舒然耗在陈家厨房虚心学习了一下午,感觉自己已经可以出师了。
煮好一锅他做出来的面,陈森尝了一口:“还行,给慎哥煮的时候记得少放点儿盐,味道就差不多了。”
“那就好。”舒然松了口气,又说了一句:“谢谢森哥!”
陈森摆摆手:“不用谢,你记得告诉我一下他吃到面是什么反应就行了。”
“哈?”舒然傻眼,陈森也这么八卦的吗!大佬滤镜咔呲碎裂了啊,不是:“他吃到面肯定就是高兴呗,还能有什么反应?”
“那不一定,”陈森咧嘴一笑:“也可能是感动得哗啦啦地流眼泪。”
谁流眼泪?徐慎?
舒然哈了一声,斩钉截铁地摇头说:“你想多了,我自我感动得流眼泪他都不会流泪眼。”
徐慎就不是那种感性型的人。
小年轻谈恋爱那些小情绪人家通通没有,偶尔吃个醋都跟例行公事似的,心态稳得爆炸。
“可能吧,”陈森说了句:“我也只是随便猜猜。”
舒然心想,您这随便确实很随便,完全猜得不着边际啊。
“他们该下班了。”陈森看了眼时间:“你自己走回去,我去厂里接人。”
“接谁?”舒然一时没反应过来,看着他。
“设计师。”陈森说。
“……”舒然真是没想到,自己会被陈森重色轻友的一天,不过他竟然还挺喜闻乐见的。
啊,春天到了,万物复苏。
好吧,走回去就走回去。
舒然走在路上,很快就出了一身汗,他恨这个世界还没有移动电话,不然一个VX发过来,男朋友就飞车过来接了吧。
如果是徐慎,不管发生什么情况,都不会让他一个人走去。
等以后就有了,想到以后和徐慎互相发VX的场面,舒然勾勾嘴角,有些期待。
“你上哪儿去了?”舒然中午说回家待着,徐慎回来没看见他人,心情下沉了好几个小时:“可担心你了。”
“出去了一趟,对不起啊,”舒然看见徐慎这样,越发想去催催科技创始人们搞快点:“下回我留个便签,免得你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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