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它。”男人将无上扔到一边,“哐”一声在破庙内砸出一声响,又屈膝在少年跟前半跪下来,握了他脖颈,欺身吻了上去,“为什么不肯抱我。”
第59章
孟桥与季晟、洛闻心二人相别之后, 又骑着红影行了五六里路,终于到了琼州郊外的一个小渔村。
这小渔村看着不大,村民也不多, 远远望去有几个多年空置的小木屋, 虽然简陋,但倒也适合暂且疗伤。
已是深夜,小渔村里连半点灯光都没有, 寂静漆黑。
孟桥翻身下马, 找了个木桩子将马拴住, 又将包袱解下, 准备找一间空屋子。
结果还没走上几步,便觉远处有星星点点的火光追来。
他回头一看,等一看清, 眼睛猝然大睁。
——只见远方来的一队人马里,领头的几个人, 都举着琼州官府的旗子。
正是琼州衙门的府兵。
他与季晟在王府内大开杀戒,杀的是皇亲国戚,想也知道这事不可能这么快就善了。
而虽然以他平日里的功力, 杀掉几十上百个官府追兵是小事一桩, 可如今他本就身受重伤,加之此处又是村庄, 若真的闹出太大的响动, 反而对他愈发不利。
当下是有些六神无主,孟桥一面回头, 一面捂着伤处, 跌跌撞撞在村落内四处寻找地方躲藏。
可这村落本就小, 大路也颇为平坦, 一眼望过去简直是一目了然。
眼见那伙人越来越近,就要到村庄入口了,孟桥心急如焚,却也没有办法。
忽的,侧边的门被打开,伸出一只手来,将孟桥的手一下抓住。
孟桥瞳孔一缩,右手按在腰侧的刀上,正要捅死那人,却在那人指腹摸到了一枚圆茧。
还未反应过来,又被某个毛乎乎的东西扫到了脸颊。
孟桥被扫的有些痒,闭了闭眼,伸手一抓,便抓住了那毛乎乎的东西。
——是箫尾的穗子。
再往下,又摸到了一粒莹润的小玉,晃晃悠悠的。
这东西孟桥可是熟悉无比。他骇然睁大眼,“陆……”
那人似是轻轻笑了一声,伸手在他唇上虚虚一抵,轻声道:“嘘。”
孟桥大气也不敢出。
随后便被那人拉进了屋里去。
门一关上,没过上片刻,便听那队官兵从门前经过,叫叫嚷嚷,也不知在说些什么。
-
另一头。
漆黑山林,破败古庙,供台上端坐一尊莲花观世音,宝像庄严。
只是这庙里头的情形,却是连观世音都菩萨都觉得羞惭了。
只可惜神魔无形,也没法下凡来让这两人莫要在他庙里行滢。
而且就算是显灵来了,眼下这二人,也恐怕不论是谁,都没法听他的。
洛闻心自不必说,那药已经让他难受的快疯了。
这药大量服用之后就是会如此。
最先是冷,其他倒还能忍受。
可等到过上几个时辰,便是全然的另一种意义上的难耐了,非得与人焕好才可缓解。
想必齐锦宣给他喂下那剩余的半瓶药时,打的也是那个主意——只等洛闻心万分难耐之时,不得不自愿去找院中侍卫。
只是他千算万算,却怎么也没算到季晟来的那么巧。
此时此刻,季晟也早已全然红了眼。
他脑子里全是洛闻心要推开他,宁肯抱着他的无上去蹭,也不肯看他一眼,却不知道洛闻心眼下这般,只是因为他体内蛊毒被催发出来的药性,并非他刻意要如此。
且当男人把他那身脏污不堪的衣衫除去,看清后,就彻底没了活路。
太小了,原本连一根都困难。
平日里季晟想如何时,总要把他捧起来,极尽细致的哄上一会儿、等上半天,才慢慢伸指头。
但总也只敢浅浅的,久了或痛了,洛闻心都会哭。
总之他是拿捏住了季晟的,眼泪说流就流。
而如今,季晟根本就还没怎么样他,只是亲了几下,他就这样了。
季晟微微直起一点身子,半晌,低下头,凑近了去看。
“心心怎么这样了?”他一眨不眨的盯着瞧,低声问。
“为什么这样?”他还问。
洛闻心还想推开他,不想让他过来,可此时此刻,他又实实在在已经没有丝毫反抗的力气。
他当然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也知道在这种时候,同季晟做这种事情,一定会对他很不好很不好的。
可男人握着他的手腕,又换上别的东西,他便彻底软了身子。
洛闻心哀哀叫了一声,他以为这次还会跟以往一样,季晟只是亲他。
或者最多的,季晟会让他瞧见那个很丑的东西。
他早已见过它很多回,季晟坏得很,他喜欢用它来亲近洛闻心,尤其钟爱脚和腿。
可少年生的太娇,肉太嫩,总是太容易喊痛,季晟便只好退开,再去握他的手。
可眼下的季晟似乎比往日还要焦躁几分。
他没再亲两下,便将人重新放到衣服上面,自己却伸手放上平时斜挎断魂与无上的地方,两下除去,动作快得像要赶去杀人。
他浑身都还是伤,大多都未愈合,能看到大腿肌肉上都还有斑驳血痕,可这伤却似乎丝毫没影响到旁的地方,依然精神的很。
洛闻心无力的躺着。
方才那几下让他好受了许多,又冷又热的症状缓解了一点,可远远还不够。
他肚子里像有只小怪兽饿着肚子走来走去,就等着什么东西进来,便一口咬住。
他黑眼珠微微下垂,眼见着男人在做什么,便细声细气的哭了几声,显然是有些委屈。
他不想这样的。
因为这样、这样不会让蛊毒变好,只会……只会痛呀……
但少年还未说出话来,便没再有说话的机会了。
他微微张开了嘴,像一下子断了气似的,睁大着眼睛,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男人俯身过来亲他,一手拨开他汗湿的额发,一点点亲在他鬓角侧,深吸几口气,手臂青筋暴起,咬牙唤道,“……心心。”
少年蜷着身子,细细发着抖,张着嘴,眼神却都涣散开了,无法答他。
男人的目光借着幽暗火光,在人身上梭巡。
薄薄的肩背、细细的腰,分明只有三天没见,前些日子养出来的肉却好像都没有了。
可正是因为如此纤瘦,整个人薄的像张纸,这情形才愈发惑人。
虽有蛊毒相助,可仍显得勉强。
洛闻心终于稍稍回了些神,可满头都是冷汗涔涔,等意识到季晟做了什么,眼泪就又落下来了,张着小嘴,倒抽了一口气。
相近或相似的事自然是已经做过无数回,也早已在云岫给的画册里看过要如何做,不算什么都不懂。
可等真的来了,又觉得和想的完全不一样。
简直比平日里用手感受的时候还要恐怖。
男人头发昏,太阳穴一涨一涨的发疼,只觉得浑身血管都要爆开。
方才点穴勉强止住了血的伤口,都因肌肉的过度紧绷又裂开了,背上的伤口剧痛,仍在溢着血。
可因为现下在做的事,又好似感觉不到这剧痛了,另一股无与伦比的酸麻流过他整个脊背。
怎么会这么塽?他想。
比杀人更甚。
他一边仰着脖颈,一边长长叹了一口气。
若早知道有如此之妙,他应该在认识洛闻心的第一天就同他这样。
神智出走,便不太会收敛力气。
少年觉抓挠了他几下,又哭了两声,可男人就跟完全没感觉到似的。
自是没法再细致的。
心心念念的东西,无论今天原因如何,但总之是到了嘴,让他停下又怎么可能。
他面无表情的盯着洛闻心,不许他动弹,但到底还是怕伤到他,伸手抱他。
洛闻心哆嗦着,痛苦盖过了其他情绪,短暂的清明里,他又想到齐锦宣说的话,于是便又下意识的道,“你、你不能碰我的……”
男人握着他手,“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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