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您辛苦了。
彭哥很烦:……辛苦了。
丁一凡是1:您不用和我们客气,我们和沈老师是一家人,您和沈老师是一对儿,四舍五入我们就是一家人!
?
沈陆扬瞪着屏幕。
居然还有那么点儿道理?
詹詹:对!甭客气!
磊哥没文化:沈老师就像我亲哥一样, 您也是我亲哥!
丁一凡是1:我就是您亲弟弟!
詹詹:哥!
黎申宇:哥。
彭哥很烦:……哥。
沈陆扬都看笑了,这都什么操作。
搁群里滴血认亲?
亲哥还没点头呢!
他看了眼办公室门, 下课这么半天谢危邯也没回来,估计是有事被叫走了。
他决定趁对方还没看见这群活宝的话, 直接踢出群聊, 当做詹大课代表的手滑邀请。
刚要动手,群里消息又顶上一格。
谢老师:伤没什么事,叫谢老师就可以。
谢老师:@黎申宇,中午过来取试卷。
群里安静几秒, 消息又开始不要钱地往上滚,几个人齐声哀嚎沈陆扬的建议太过分,半天没敢说对沈老师言听计从的谢老师也有问题。
沈陆扬乐了半天,说了句“这样吧,今天物理卷子不加了”才算完。
詹詹:@沈老师@谢老师,今天晚上要排练一次,明天要带服装,在礼堂正式走一遍。
詹詹:辛苦两位老师了!
沈老师:OK
谢老师:嗯
谢危邯的“嗯”刚显示,办公室的门就被推开了。
沈陆扬抬头,和进门的谢危邯对视一眼,举起手机晃了晃,笑着说:“这是我和那几个学生的群,他们话挺多的,你要是觉得吵可以退了。”
谢危邯微微挑眉,走到他身旁,并没有答话,自然地换了个话题。
单手撑在桌子上,另一只手随意地落在了沈陆扬颈后,藏在卫衣帽子里的指尖轻轻摩挲,低声说:“等会儿一起去开会。”
沈陆扬脖子痒痒的,躲了一下,又迅速贴了回去,享受男朋友的按摩,偏头看着他:“什么会?”
“公开课提前演示,”谢危邯轻笑,垂着眼看着他,“忘了?”
沈陆扬眨了眨眼睛,恍惚想起这回事。
姜暖雨告诉他谢危邯去开会了……
因为是形式化的公开课,没什么内涵和不重要,姜暖雨又不想去,所以他就和姜暖雨换了。
“哦,这个呀,没忘,”回忆完毕,沈陆扬镇定地翻开一笔没动的教案,一脸的尽在掌握,“下节课去吗?我用不用带个纸笔?”
“不用,”谢危邯瞥向他被纱布缠住的右手,拇指在他后颈不轻不重地一按,“手不疼了?”
沈陆扬本来还能简单写点字,谢危邯一按,后颈到后背过电了一样,整个人一阵哆嗦,笔下的“邯”字拐着弯地飞了出去。
字体像小学生不说,写了一个就开始酸了。
“带着吧,”他耳尖红了红,强作镇定地又拽出个本儿,“看着就非常认真听讲。”
姜暖雨注意到这边,随口问:“你PPT写了?”
沈陆扬往本儿上写名字的动作一顿,茫然地看向她:“什么PPT?”
姜暖雨一脸我就知道。
“公开课的演示PPT,不然你开会去干什么?上周谢老师不是告诉你了么。”
沈陆扬心里震惊一声,下意识转头看谢危邯:“下节课就去?我临时扒一个还来得及不?我忘了!”
上周谢危邯确实和他说了,但是他当时满脑子和男朋友享受生活,一杆子把PPT支到了周六周日,周六周日……
他和男朋友玩儿了点儿野的……手废了,脑子也废了,全忘了。
他捂着脸检讨:“我——”
“帮你写好了。”谢危邯看够了狗狗慌张的表情,适时抛出小骨头,声音温柔得沈陆扬热泪盈眶。
安抚地揉揉他发顶,谢危邯微微一笑:“和我一起过去就可以。”
沈陆扬一把抓住他撑在桌子上的手臂,大狗子似的靠过去用脑袋蹭:“你就是个天使!”
办公室恋情的好处在此刻一览无遗,那边经常因为忘写课件被批评的姜老师,现在一身抗拒狗粮的冷气就是证明。
上课铃一打,沈陆扬就拎着东西跟谢危邯一起上楼开会。
办公室在六楼,是一间大教室,桌子是一排排的办公桌,椅子居然全是看起来就很贵的皮椅。
沈陆扬选了个不显眼的靠窗角落坐下了,因为桌椅的缘故,这里简直是开小差的圣地。
“学校的钱都花在这种地方了吧,”他挨着谢危邯小声说,“桌子和椅子都不便宜。”
话音刚落,主任就拎着包走了进来。
“各位老师辛苦了,耽误大家一节课的时间,学校非常重视这次的公开课……”
入职几个月,沈陆扬已经可以很熟练地摸鱼了。
主任三句话没说完他就摊开了自己面前的笔记,拿着笔往椅子上一靠,一副认真听讲的模样。
实际余光早就落在了坐在他左边的谢危邯身上。
他太喜欢看谢危邯穿西装了,而且知道他这点之后,谢危邯穿西装的频率很明显的升高了……
沈陆扬嘴唇抿了抿,狗狗眼耷着,掩饰掉眼底的颜色。
特别是戴着腕表、靠在椅背上双腿交叠的时候。
真的很欲。
怎么会有一个人可以把性感和优雅结合得如此完美。
如果谢危邯是一个吸人精魄的妖精,那他可能早就魂归西天了——死也要贴贴。
感受到他的目光,谢危邯微微偏头看过来。
办公室因为投影仪的缘故拉着窗帘,不算明亮的灯光让脸部轮廓的阴影从侧面看更加清晰,衬得英挺的五官格外完美。
微抿的薄唇因为殷红的色彩,和苍白的面容形成了漂亮的反差,清晰的下颌线引申出弧度诱人的喉结,优秀的肩背比例,让他随便靠在那儿,都精致得像一尊精心雕刻的雕塑。
这些身体部分,随便看哪一处都让人犯痴,合起来简直叫人犯罪。
沈陆扬搭在腿上的指尖难耐地挠了挠,喉咙一阵阵发干,开始不自觉地说服自己。
他们俩现在是合法关系。
他干这个不算犯罪。
瞥了眼前面快把自己讲睡着的主任,和昏昏欲睡的各位同事,沈陆扬咽了咽口水。
刚才坐下的时候他无意识地坐在了里面,没想到恰好让没受伤的左手挨着谢危邯。
天意。
指尖紧张地叩了叩凸起的裤边,他谨慎地往前挪了挪,确保动作幅度小到无法看清,呼吸也轻到不可察觉,才试探着伸出手,落在了谢危邯的腿上。
余光里谢危邯微敛的神色微微一顿,随即什么也没感觉到似的,继续一脸平静地看着前面。
受伤的左手随意地搭在桌面,右手一动不动地放在腿上。
沈陆扬没感受到预料中的反抗,气焰顿时嚣张起来。
低头掩饰了一下嘴角的弧度,温度很高的手指顺着西裤的纹理,缓缓移动,像刚刚降落的探险者,迷茫又新奇地探索着一片陌生的雨林。
不知道是可惜还是庆幸,他第一个摸到了谢危邯皮肤微凉的右手。
沈陆扬顿了顿,一个计划袭上心头。
像无数次谢危邯对他做的那样,沈陆扬努力放轻力度,指腹顺着谢危邯泛着凉意的食指指尖,难捱地细细摩挲,纠缠环绕间呼吸变得绵长而轻缓。
沈陆扬不自觉地盯着讲台的动静,又舍不得移开落在谢危邯脸上的视线,一时间呼吸凌乱,胸口起伏几下,心脏处传来酥酥麻麻的饥饿感。
仿佛被挑逗的不是谢危邯,而是他这个毫无准备的探险者。
单纯的探险者在不经意间,被雨林湿漉高大的树木层层遮蔽,用最隐匿无害的方式永远地留下。
指尖仿佛能够传递心中的渴望,触碰间留下暧昧的触感,耍赖似地勾缠着对方回应。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