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的查理身材和杜长秋原本差不多,都是一米八几,不然也不会被选中为侍卫男爵的骑士,这会儿拎着卡尔文,简直就像是拎着一只小鸡仔一样,杜长秋一面包就拍下去,当场就让卡尔文见红了。
卡尔文的两个儿子刚要反击,却瞬间看清楚了打人的是谁,再看了看地上碎掉的面包,瞬间冷汗就下来了。
他们一起跪倒在地,甚至都不敢为自己的父亲求饶。
直到艾力诺氟他们赶到,杜长秋看着卡尔文已经满脸是血,才一把把这人丢死狗一样的丢在地上。
他还不解气,走到卡尔文的两个儿子面前,一人又踹了几脚,踢的他们痛苦地在地上滚来滚去,这才怒声说:“艾力诺氟,你带着尼亚拉,带几个人去佩罗家,把他们家里的粮食给我全部搬过来!”
“遵从您的意志,查理先生。”艾力诺氟行了个礼,带着尼亚拉,领了人就从面包房走了出去。
门口等着的人们完全听到了面包房里所发生的事情,在尼亚拉和艾力诺氟走出来的时候,艾力诺氟发现,这些老人孩子的眼神之中又是担忧又是惊喜,和刚才死气沉沉的样子一比,眼睛亮了不少,全部都盯着面包房。
他们看到了希望!
在一个多月之前,他们曾燃起过一丝希望。结果在得到第一次面包的时候,这希望就变成了痛苦。
他们只能辛酸地庆幸,起码不会彻底饿死,好歹还有一点点麦子在里面,还能让他们半死不活地活着。
而这一刻,他们又情不自禁地燃起了希望——查理老爷居然来到了面包房,居然打了佩罗家的男人。
所以……那些木屑,不是查理先生的授意!是卡尔文私吞了老爷给他们的食物!
想清楚这一点,门外的人群顿时沸腾了。“约瑟夫,派个人,把玛丽大婶和帮厨们叫来。”杜长秋又吩咐完,才走出面包房,走到了大门口。
到了大门口,他脱掉礼帽,对着所有人鞠了一躬,久久不愿意直起身来。
老弱们都惊呆了,僵硬地站在那里,并不知道查理老爷要做什么。
“我要对大家道歉,都怪我监管不够严格,让卡尔文中饱私囊,让大家没有拿到应有的食物。”杜长秋沉声说。
这幅画面经过口口相传,后来被很多画家用各种手法演绎。
《戴蒙先生的脱帽礼》《向农奴致歉》《面包房前的脱帽鞠躬》等世界著名的油画,都是根据这个画面进行的创作。
除此之外,诙谐的《被殴打的面包师》《面包房里的一幕》等创作主题,也经久不衰。
这几乎是标志着坎塞历史转折的一幕,很多历史学家说起,都说,这个画面,标志着贵族的觉醒、农奴大解放从维尔特庄园开启的前幕。
而此刻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的无法言语,因为从未有过老爷对着低贱的平民行礼,甚至还对着农奴行礼。
“不是你的错,查理老爷!”
“对,都怪该死的卡尔文!”
大家沉默一瞬,猛地人群爆发出一声大吼,喊出了大家的心声。
“是我的错,之前大家的损失,我会在搜查卡尔文家之后,全部返还给大家。今天我会让庄园的厨娘来给大家做新的面包,只是需要麻烦大家多等一两个小时了。”杜长秋听到大家的喊声,看到有感性的人因为这个鞠躬而眼圈发红,他心中感慨这些人的淳朴,愈发对卡尔文产生了憎恶。
“至于佩罗家的人。”杜长秋冷声说,“三天之后开启村庄法庭,由大家一起宣判。”
他这话一说,在地上打滚的佩罗家的两个年轻人顿时哭喊的更厉害了,他们知道,他们家完了。
杜长秋不耐烦听他们哭喊,让巡逻队带走人,捆去村中的牲畜房里拴着,派人监管。
而就在这个时候,厨娘玛丽大婶带着帮厨们来了。
“玛丽大婶,叫人把你的女儿小金叫过来。”杜长秋对玛丽大婶的印象非常不错,这是个有一些小毛病,但是骨子里非常清楚明白的妇人。她拎得清轻重,做事麻利,而且总能用一双日渐丰腴却灵巧的手配合好杜长秋想做的任何实验。
她把厨房管理的非常好,又帮助杜长秋研发了不少东西。杜长秋没办法在别的地方给她更多的奖励,他记得玛丽大婶十分想让她的女儿早点得到点活计,这时候,杜长秋就发话了:“让她过来学着点怎么做面包。”
“好!我的意思是,遵从您的意志,查理先生。”玛丽大婶差点激动的跳起来,给杜长秋行礼之后,立刻跳起来,张望一下,对着门外一个小男孩大吼,“佩查拉,快点,去叫你小金姐姐来!”
小男孩是玛丽大婶的小儿子,这会儿是在这里看热闹,家里的大人们都在家里准备午饭呢。托玛丽大婶的福,家里可不缺吃的,大冬天,除了要来领面包的人们,其他人都不乐意出门。
“好的妈妈!”意外看到母亲,佩查拉还是很开心的,知道母亲在忙,他不敢打扰,这会儿听到母亲说了,他立刻兴奋地一溜烟回去找姐姐了。
“大家也不要在外面等了,都来院子里安排休息一下吧。”杜长秋对着所有人说。
面包房的外面有一块走廊,看着是快小平台,跟屋子一样铺了木头,两边还有长凳。这是戴蒙家建造的时候,想着让村里的老弱可以坐在面包房外等待。特地两侧还围了一些细木栏,冬天还会发放一些干草,让面包师可以把干草塞入这木栏之中,这样就能夏天通风,冬天防寒了。
但是显然,卡尔文把面包房当成了自己的私人领地,居然让村人都在外面等着,而这一块地方则变成了他私人休息的场所。
杜长秋看到外面那小桌子和三个陶杯,旁边还放着一桶酒的时候,刚消下来的火气又腾地上来了。
这还挺会享受的,老弱妇孺在雪地里衣衫单薄地发抖,他和儿子在里面喝着酒做木头面包,这王八蛋!
“查理先生!”这时候,在乔治温和的邀请之下,在外面早就冻得快昏厥的人们都走了进来,看到杜长秋的时候,一个个都激动地行礼。
“先生,卡尔文家的地窖找到了。”惨白着脸的老弱们才安顿好,艾力诺氟和尼亚拉带着人回来了。
院子里,一袋袋麦子堆放着,杜长秋走过去检查,很多都是新收的麦子,显然以前再怎么克扣到底有限,但是最近有了两个工厂的工人薪水,佩罗家的私人仓库可谓是盆满钵满了啊。
杜长秋看着这些麦子深呼吸,坐了下来,看着艾力诺氟和尼亚拉把这些麦子全部收捡好,乔治这时候从外面走进来,带着尼亚拉。
“说。”杜长秋气的快爆炸了,他深呼吸,言简意赅地开口。
“先生,约瑟夫已经带着巡逻队问了外面的人,家里有巡逻队员、或是有成年男人的,卡尔文没克扣。”乔治管家语速十分适中,飞快地回答起杜长秋的问题来,“酒厂的男人们虽然住宿,但是每周礼拜日会回来,他们的亲人也没有遇到过克扣的情况。家中有庄园工作的人家,也未曾遭到克扣。”
“那就只有老弱妇孺遭到克扣了,是吧?”杜长秋听到这里,气的竟然笑了出来,冷声说,“还挺会看菜下碟啊。”
大概也是知道糖厂女工见不到他,这几年也不能回来,不足为惧吧。
不得不说,卡尔文这么多年没翻车,别的不说,挑受害者他还真是拿手。当然,杜长秋十分确定,他这么自信,少不了一个人的帮助。
“庄头查尔斯来了吗?”杜长秋问乔治管家。
“约瑟夫已经叫人去带来了……”乔治管家说到一半,门外,高大的治安官约瑟夫带着一个半醉的人,几乎是拖拽着弄到了跟前。
“查尔斯。庄头的工作是什么,你还记得吗?”杜长秋看到约瑟夫一松手,他烂泥一样滚在地上,也不等他问安,就冷声说。
查尔斯醉的半死,他之前还努力去杜长秋面前表现了一下,但是后来发现这位新的戴蒙先生根本不搭理他,甚至还一次次分走他的权利。这让查尔斯非常愤怒,但是他也没有任何办法,在得知侄子安德鲁居然也被农事官戴维家的小杰克给顶替掉了之后,查尔斯就彻底继续恢复了每天喝的烂醉的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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