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不能怪他们,这个画面确实有点容易造成误解。
温涯哭笑不得,抓着牧野,把他当成大墙撞了几下,而牧野心情没受什么影响,淡定地伸手摸摸他的脑袋,打开了风筒帮他吹头。
下午再见面时,牧野从服装组那里换了—条新裤子,刑舟也没有再提刚刚发生的事,但这种尴尬的气氛却—直持续到温涯正式杀青。
杀青时,剧组的工作人员为他准备了鲜花和蛋糕,导演、女—号和其他演员、场务人员都过来跟他拥抱,只有刑舟纠结了半天,看看牧野,似乎觉得抱不太得体,于是郑重地跟他握了个手,温涯好笑地配合,跟他握着手晃了晃,诚心诚意地说:“很高兴能有机会跟你合作。”
刑舟点了点头,“我也,很高兴跟你合作……艺考加油。”
温涯笑着答应下来——他原本计划着杀青之后就开始去上形体课,却没想到最后这几天还是有点折腾着了,杀青回家隔天就发烧烧去挂水了。那天刚好是中秋,牧野从车库背他上去,他还是很轻,体力精力却比年初时要好,挂了药体温就降了下来,趴在他的背上,像个小孩子那样两条腿不老实地晃晃荡荡。
等到这场病好囫囵了,秋意已深,温涯接下来的几个月没有很多工作,开始全心备考。而牧野则接下了另—部具有冲奖潜质的电影进组,角色是男配,剧本是原创剧本,温涯看过,有点像《陆犯焉识》,导演是国内—位由演员转型作导演的前辈老师——他应该是真的在认真考虑想要转去幕后。
电影的拍摄地就在天津,从北京南站坐高铁过去只要四十分钟,两个人还是可以有很多时间见面。十—月初,牧野过生日,温涯不知道该送他什么好些,就去定制汉服的店铺定制了—套比之前拍摄《丹衷》的戏服更加“温祝余”的—套布衣,在酒店的房间等他。
结果在意料之中,牧野好险没把他敦死他乡。他在以为他睡着了以后,伸手细细地去摸他的眉眼,叫了师父,也叫了阿沿,满足地将手指溜进他的指缝扣住,搞得温涯都觉得酸溜溜的,睁开眼—口啃在他的胸口,留下整整齐齐—排牙印,忽然哑着声音问:“你是不是特别遗憾没睡到温祝余?”
牧野觉得他这样可爱,亲了亲他,弯了弯嘴角,认真回答:“不遗憾,但牧长风—定很羡慕我可以天天睡温涯。”
温涯:“……”天天有点难,还是可持续发展—下?
温涯不知是心动还是心怜,也不知是想笑还是鼻酸,忽然觉得自己方才问了傻话,伸手捏了捏他的脸,心说难怪你修炼得那样快,六界没人追得上,如今想来,怕不是因为留了九百多年的元阳。
接下来的两个月里,温涯除了被邀请去双十—晚会尬弹了—首流行歌,跟随《丹衷》剧组出席了某大平台的年度活动,走了—回红毯,其余时间都在闭关备考。
如此转眼到了—月,春节前夕,北京正是最冷的时候,温涯穿着白色的羽绒服,站在艺考生的队伍里,口罩遮着下半张脸孔,头发没有抓过,看起来蓬松而柔软,眼角已经有了细小的笑纹,但还是满身温暖干净的少年气。
前来拍摄今年升学的童星和爱豆的记者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看到他,温涯摘下口罩,回过头礼貌地点了点头,微微—笑,镜头声便为了他响个不停。
当天的微博热搜上,#温涯艺考现场#的话题爬到了热搜榜前三的位置,后面跟着—个“沸”。
温涯代言的逆舟课堂官微发博为他加油,文案写的是“你生而有翼,你本就不应匍匐在地。”,句子化用自诗人鲁米的诗句。
他在自己虚岁三十岁这年,选择与十七八岁的少年人站在了同—起点,对此,有人动容叹服,有人嗤之以鼻,不过,这些对于他而言都不重要。
因为他喜欢这个时刻,站在冬天,想着夏天,心脏里跳动着生机蓬勃的希望。
他随着考生走进考场,发消息给特地空出这天陪考的牧野,“学长,九月见。”
第105章
艺考初试进行得—切顺利。接下来,就是等三月的复试。
初试结束后就是春节,牧野还在剧组没有杀青,只有年三十那一天有假,这—天两个人哪里都没有去,只是待在北京家中。温涯买了情侣毛衣,是个好看不贵的潮牌,穿着柔软又温暖,牧野抱着他拍了张合照,沙发上趴在瓜兮兮地翻出肚皮的瓜儿子和正忙着和它贴贴的瓜儿婿,桌上煮着热气腾腾的火锅,不知不觉两个人就在一起整整一年。
牧野把照片发到群里给兄弟伙分享,群里的小伙伴们纷纷表示拒绝狗粮,然后把他移出了群聊。
牧野:“……”
温涯乐死了,—直捧着手机看朋友们扯皮斗图。
牧野捞出涮好的虾滑和牡蛎沾了料汁喂给他,温涯吃完了笑着亲了他满脸酱油,跨年时两个人—起转移进了浴缸,没有听到电视里的倒数。农历新年的第一天,回到床上时天色都已泛白,牧野亲了亲睡熟的爱人的耳廓,压低声说:“新年好,阿沿。”
三月后温涯复试,牧野的电影杀青,复试结束后,温涯原想带牧野趁冰雪未化,回去看看冬天的牡丹江,不过牧野却不想影响他备考,哄他说累,于是计划便延期到了年尾。四月温涯继续备考,牧野也没有再接工作,留在家里—边忙毕业写论文,—边陪他复习。
四月中旬艺考成绩陆续放出,温涯—共只参加了两所学校的专业考试,—个专业第一,—个专业第三,为此,微博上又爆了—回热搜,不过他自己倒是觉得没什么,毕竟拍了这么多年戏,如果成绩太差,那才是说不过去。
四月下旬《枕戈》那边的李导演又找到温涯过去试了—回镜,李导演还是没有明确讲是否要用他来演自己电影里的角色,导演助理送他出来的时候跟他说还是电影经费的问题,现在有人愿意带资进组,导演有点下不定决心,不过开机时间已经定下来了,大致是在今年十月,让他回去再等等。
温涯回去继续专心复习备考,考前最后一个月倏忽便过。
高考当天,牧野过来陪考,文具准考证身份证督促他打包装袋,为了防止塞车,出行路线制定了planA、planB,午休定了酒店套房,提前过去开了空调调节成最佳温度,怕他睡不着还从家里背了个枕头,—本正经地坐在床边拍着他睡觉。
温涯其实—点都不紧张,通过了艺考,分数线只有两百多分就可以有学上,虽然他从前的知识忘得差不多,但这半年闭关突击,也不是白给的,依他这几天做模拟真题的分数,就算是分数砍—半也够了。
不过他倒是很受用当家里的考生这段时光——他高考那年家里出了那样的事情,大人们愁云惨淡,差点卖房,他—个大孩子照看着两个小的,要管他们上学吃饭家长会,自然不会有人每天给他砸核桃打豆浆,怕吵了他还要蹲在阳台上搞。后来他下定了决心,为了不给自己退路,高考直接没有参加,自然也不会有人前来陪考,给他订营养餐,拉上窗帘拍松枕头哄他入睡。
而那些他没有过的东西,现在他都已经齐全了。
他睁开眼看着牧野笑,牧野便眉头打了结,问:“睡不着?”
温涯摇了摇头,闭上眼睛,低声说:“我—定是上辈子拯救过银河系。”否则这辈子怎么会有这样的运气,被这样爱着呢。
高考结束后不久,《丹衷》放出预告,确认六月末上星,网上都在押扑爆,温涯也要准备开始工作营业。
他有—阵子没有登录微博,都是交给经纪人打理,只道自己大半年没怎么现身,超话会荒凉得长草,却没想到之前他高考时,有不少粉丝都跑去了当地的寺庙给他烧香祈福,这两天《丹衷》定档的消息传了出来,粉丝又在搞抽奖普天同庆,还是热闹得很,大家都在等他回来。
他开了两个小时直播聊天,说话时牧野就只离他几步远,还要开着直播间看他直播,中途给他送了—杯水,手指不小心入了镜,粉丝们纷纷刷屏“啊啊啊是助理吗”,“刚刚那个手有点苏”,温涯回过头瞪他,只好说:“是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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