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仁德思量了会,若是之前赵县令给他的那种极品人参,倒是可以。但是他也不敢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说自己有千年人参, 更不敢说是县令给的。斟酌一番后,说道:“能。”
然后又趁着没人注意,指了指自己。意思就是他那里的品相的才能。
赵柯然松了一口气,能救就好,“李大夫,你先给刘王氏验伤,处理伤口。”又对刘王氏说:“你莫担心,你的女儿本官有法子救。”
刘王氏被叫回了神,连连点头,赵柯然说什么她就听什么。
赵柯然让霍远在堂上守着,自己朝着后面走去,假装去了屋内拿人参。
他也不好一拿拿一整个,只拽了个大些的人参须。
估算着时间,回了正堂。
李仁德将刘王氏的伤口已经查验过了一番,确定了是人为的击打造成的伤,而非刘四柱所说的摔伤。就连伤口是如何造成的,受伤的大概时间,李仁德都查验了出来。
赵柯然对此比较意外,觉得李仁德有当法医的潜质。
刘王氏知道自己的女儿有救了,终于放下了心来。赵柯然让李仁德将孩子带到后面医治,派了如风去帮忙。
堂外吵吵闹闹,众说纷纭。
“这娃是咋回事?被打的?”
“下这么重的手,虎毒还不食子啊!”
“他媳妇也被打的不轻,都不成人样了。要我说,这人就该死!”
“这怎么该死?那也是他自己的婆娘,自己的娃。教训一下怎么了,下手重些罢了。”
“哟,谁家姑娘敢嫁你,那不得被你打死了。”
“去去去,什么死不死的。晦气。”
眼看着人群里就要吵起来,赵柯然听的头疼,惊堂木一拍,喝到:“安静!”
杜有为领着人朝着门外一站,人群瞬间安静了下来。
赵柯然将李仁德验伤结果一字一句读给刘四柱听,又有刘婶子作证。更别提还有奄奄一息的大妞。
“啪”的一声响后,赵柯然朗声道:“如今证据确凿,按照律例,当仗责八十,关入水牢!”
像刘四柱这样常年混迹市井的泼皮无赖是知道水牢到底是什么水的。
他趴在地上,哭喊着冤枉。
气的赵柯然将惊堂木直接砸向刘四柱,他发了狠,“再敢说冤枉了你,本官撕了你的嘴!”
霍远等人被赵柯然突如其来这一下给吓的不轻,没想到平日里整天笑嘻嘻的小县令还有这般模样。
刘四柱被惊堂木砸的缩在地上,不敢再说什么。
证据确凿,他也确实逃不掉。
赵柯然深呼一口气,继续说:“刘王氏报官,为与你和离。按照律例…”
霍远猛的看向赵柯然,紧锁着眉,轻轻的摇了摇头。示意赵柯然不要再继续说下去。
000也在脑内疯狂刷屏,【然哥!咱现在根基不稳!三思啊!】赵柯然到嘴边的话突然怎么也说不出口,他看了一眼刘王氏,对方正满怀感激的看着他。
赵柯然憋在心中的那一口气突然一下泄了,如果他足够强大,或许就不会如现在这般,处处都要小心翼翼,处处都要受限于人。
“按照大元律例,当堂和离。”
霍远看着赵柯然像蔫掉的小苗,便轻声说,“他也没什么钱。”
赵柯然听懂了霍远的意思,不由得笑了笑。
恩,反正刘四柱也没钱,判不判的都没什么影响。
但是赵柯然也确实不想再如此被动下去了。
和离的竹简写的很快,画押之后就算成了。
要执行杖刑的时候,赵柯然小声的和霍远说,让他下手重点。
霍远点头,随后拉着杜有为在一边,拿着专门掌刑用的板子比划半天。
“远哥,这样打真的能伤的更重些?”
霍远点头,“外面看不出什么伤口,伤的都是骨头。”
杜有为的表情逐渐兴奋,他握了握手中的板子,跃跃欲试。
赵柯然本来以为要见一场皮开肉绽,血肉模糊的血腥场面。
结果八十板子都打完了,也就红肿了不少。赵柯然怀疑霍远把自己的话给听岔了。
可刘四柱却喊疼喊的嗓子都哑了,最后还晕了过去。这刘四柱这么会作假演戏博取同情?
他本来想问霍远怎么打的这样轻,000就给赵柯然传了一张透视图。
赵柯然看完后直接就是好家伙。
【这两人是下了死手啊,再打几下,刘四柱的骨头都快碎成筛子了吧。】000表示赞同,【这伤以后若是不好好养着,那八成就直接残废了。】【那也是他活该。】赵柯然气呼呼的说。
堂外站着的人也见没什么伤,可刘四柱却还装模作样,哭嚎不止,纷纷指责刘四柱。
“这官老爷都没怎么打,就疼成这样。我看他婆娘和他闺女身上的伤都那样重了,这得下了多狠的手啊!”
“泼皮无赖,没用的东西才打家里人。咱正常人家好好过日子的,见不得这些个脏东西。”
“是啊!打自家婆娘的算什么东西,有本事去打长毛丹和驴蹶子啊!”
“这玩意真当了兵,怕是一晚上都熬不过,就要哭喊着回家来。”
“官老爷还是心善,要我说就该打他个皮开肉绽才好!”
先前人群中赞同刘四柱的几个面红耳赤,他们的每一个点都被人们说中。
最后灰溜溜的离开了人群。
赵柯然不想臭了衙门,他一时间也找不到合适的地方开书院,启蒙班还得在衙门里上一段时间的课。
“就送刘四柱去河东村的沤肥池里服水牢刑吧。”赵柯然挥了挥手,杜有为得了令,立即将刘四柱拉了起来。衙门里的囚车已经备好,让小棕马拉着。
如今小棕马吃的好,整天还喝灵泉水,这个头窜天长。
瞧这那简直就是马界第一骏。
刘王氏和离之后,便用回了本名,王春花。
衙门里这几天吃的很好,大妞因在衙里养病,王春花便也跟着住了下来。
她不好意思白吃白住,更何况赵柯然对她和大妞来说就是救命的大恩人。
每天照顾完大妞吃药后,就开始打扫衙门,一日三餐也都包了下去。
赵柯然还教了她豆制品的制作方法,她学的很快,每天变着法子做好吃的。
因为衙里不缺油盐,加上王春花烧了多年饭的好手艺,这饭菜比平日里提升了不止一个档次。
“春花姐,不如你就留在衙里做饭吧。过些日子会有不少孩子来上学,缺个掌厨的。要是你留下,我就与你签契书,按月发月钱。
这样大妞也可以来学堂读书了。”赵柯然摸了摸肚子,一脸的心满意足。
王春花虽然孩子都六岁了,可实际年龄不过二十有二。
不比赵柯然大多少。
王春花虽很想让自己大妞也读书,但是她还是摇了摇头,“大人已经为我们母女二人做的够多了,民妇心中早已感激不尽。
大人若是缺个烧饭的厨娘,民妇不求任何回报,也愿替大人做活。”
赵柯然笑道:“那可不行,我要是得了这个好便宜。以后也会不想给其他工人发钱的,既然我自己定了这规矩,那就按着规矩来。
春花姐若真是想报答,等赚了钱后给我买麦芽糖吃,我可爱吃甜的。吃了后人都会变得开心起来。”
王春花知道赵柯然这是为她着想,她眼中包着泪,不自觉的掉了下来。用手抹掉后,抿嘴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嗐,这眼睛又不听使唤。成,等赚了钱,一定给大人买上许多麦芽糖。”
赵柯然最近可没闲着,自从那日堂上听着有人附和刘四柱时,他就决定要好好的给景阳的百姓上一堂思想课。
他也不讲大道理,而是让000搜了一本武侠小说。
于是,惠民超市的门口又多了一个茶水摊子。
赵柯然亲自上阵说书。
书中的江湖世界,开宗立派,侠义仁士,刀光剑影……
让景阳的百姓听的不能自拔,他们哪见过这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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