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上错车了(98)
呵呵。
倪心语给莫罂塞了个手机,笑得很慈祥,“小可爱, 如果想楼小黑就给她打电话,她伤的是腿,脑子还灵光着呢。”
莫罂两眼蹭亮, “对,我还可以和楼小黑说说话。”
虞璇,“……小五。”
莫罂撒丫子赤着脚在毛毯上走来走去,按着手机,发了一很长一段语音,“楼小黑,你还痛不痛?你如果痛的话,我帮你呼呼、呼呼。”
虞璇和倪心语两只单身狗被莫罂这句甜腻腻的安慰激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忍不住摸了摸手臂后,相视两厌。
楼安然此时正坐在病床前看股市,听见信息提示音便侧耳听了下,小孩独有的安慰像一剂强心针注入了她内心,让她整颗心都生起了几分暖意,像被太阳光包围了一样。
楼老爷子见她严肃的面容肉眼可见的化作了一滩柔软,“是什么消息让你这么开心,也告诉爷爷,好让我这老头子乐一乐。”
楼安然手指轻顿了下,飞快的回了一句,便让手机屏幕黑了,“没什么,一条推送的娱乐新闻而已。”
病房内气氛又再次归于尴尬中,pad界面还停留在之前跌宕的股市,楼霄似想起了什么,感慨了声,“现在的年轻人太过浮躁,动不动用一些噱头标题来夺人
眼球,小小的意外事故到了她们口中就喧哗成了绝症……不过你这孩子也是要吓死人,受了这么严重的伤怎么不第一时间通知老头子?你怨你父亲,爷爷都明白,可我们爷孙两之间难道还有隔阂不成?”
隔阂?
楼安然前不久本打算将小孩带回去给老爷子过目,她最亲的外公在国外休养,要见一面不是很方便,她想着,不如先让小孩过了明路,到时候名正言顺了,带回去让外公高兴高兴。
如果不是决赛突然出现变故,亦或者她之前没收到那封匿名邮件的话,她可能还会继续维持着惺惺作态的关系。
楼安然扯了扯嘴角,挤出了个惯常的职业笑容,“爷爷,是不是有谁在你耳边胡说八道?是安妮,还是荌荌?或者是你最宠爱的……”她绞尽脑汁的想着那个冷冰冰大家庭的成员,每个人的名字她都特别清楚,比如她在国外生活的很艰难时,他爷爷会寄邮件将家里新增的每一位成员告诉她,照片中和乐融融的一家看起来既熟悉又陌生。
这些人的名字,仿佛一串代表不出任何意义的字符,而这些字符组合而成的东西却在她生命长河中起到了不轻的分量。
楼霄见她越说越扯,忙将这话题打住,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安然啊,你长期在国外,和弟弟妹妹们的感情不深,爷爷都懂,爷爷不勉强你一时间接纳她们。不如等你伤好能出院,搬回家去,让她们好好照顾你,我相信等你了解她们以后,一定会接纳她们。”
楼安然,“不用了,医生说我要静养。”
自从她妈妈死后,她鲜少回那个家。偌大的家中,除了一个不负责任、喜欢沾花捻草的父亲和她还有一丝丝血缘关系,其他多余的人又和她有什么干系?
在失去母亲的那段时间,她也曾想过得到那人的关注,很可惜,那男人一心全扑在小三和小三为他生的女儿身上,哪怕她生病了,也抵不过楼安妮过生日……
很早很早以前,她就认清了,失去妈妈,等同于没了爸爸,她的家早已支离破碎。
楼霄好声好气的和她说,结果却得到这么个答案,一时间面子有些挂不住,他面色一沉,摆出长辈的姿态,“连爷
爷的话也不听吗?”
楼安然忍不住讥笑,“我爸倒很听爷爷你的话,你让他另娶,他便另娶。你不点头,他连自己最爱的女人也不敢抬进门来,爷爷想见到我们父慈女孝也不是不可以,将当年我妈投资在楼家的一切还给你,我不介意和我爸互演一下。”
楼霄倒抽了一口冷气,“你、你——”
楼安然憎恶那个家,憎恶对她妈妈三心二意的楼思远,憎恶一切,唯独她妈妈的东西,一丝一毫,哪怕丢给乞丐,她也不想让它继续留在楼家。
楼霄气得浑身抖个不停,到最后在管家的帮忙下才掏出一颗药来,好一会才缓过来。
“大小姐你少说两句,为了来看你,老爷子今晚上都没吃几口。”
“是吗?那你还是带爷爷回去好好休息。”免得气出个好歹来,到最后又要全部都栽在她头上。
楼安然刚手术没多长时间,本也该好好休息的时候,结果却在强行接待客人,如今这么一对比,谁的脸色也不好看,谁是病人还真不好说了,“爷爷不妨考虑下我的提议,把楼氏交给楼彬彬是可以,但若是这一部分中还有我妈妈的东西,传出去的话,楼家的脸面似乎也不光彩,你说对吗?”
楼老爷子最后是被搀扶着走的。
楼安然挪了下腿,疼得低骂了声,艹,她可能真需要小女友的呼呼了。
……
和楼老爷子撕破脸皮的楼安然隔天一早迎来了她心心念念的小女友,两人像分隔在鹊桥两端的牛郎织女,一到相约的那日,便迫不及待了。
“楼小黑,你还痛不痛?”
“痛。”
楼安然被自己的两条腿折磨了一晚上,满脸憔悴,若不是靠着强大的意志以及莫罂给她发来的语音来支撑,她早就让医生给她来两支止疼药了。
莫罂一听说她疼,忙要掀开被子。
楼安然一把拽住她,“别看,太丑,而且我不需要吹吹,你亲我两口,我就不疼了。”
啵、啵。
莫罂亲的又快又稳,早在楼安然的调*教下深谙小女友之道了,“还疼吗?”
楼安然心情奇迹般的好了不少,见小孩一本正经模样,忍不住想逗弄一下,“唔,好多了,要不然你再亲——”
“不
行。”
倪心语先拆开了这对‘苦命鸳鸯’,随后如临大敌的去窗前看了看,确定医院对面的大树上不可能蹲狗仔,她忙将窗帘拉起来,随后还将整个室内的灯全灭了,手机光对准了房间内的旮旯角落里,挨个的找寻了下。什么都没找出来后,她才轻喘了口气,“我求求你们了,别给我找事行不行,就你们现在两人的身价,得有多少人想挖你们的料啊,你们居然还……”身为经纪人,她实在没办法将话说的那般露骨,尤其是对上莫罂那双纯真又干净的如同孩子的眼睛,她不得不委婉的像个老妈子似的叮嘱,“反正,人多的时候请你们尽量离远一点,不要表现的特别熟,最好是让人看起来不熟悉。”
莫罂眨巴了下眼,嗖的下离楼安然三丈远,很是嫌弃的表示,“是这样吗?”
倪心语轻轻的鼓掌,“小可爱,孺子可教也。”
莫罂见楼小黑脸都黑成锅底了,又嗖的下又回到床沿,“楼小黑,呼呼。”
楼安然一脸生无可恋,“有必要吗?你这么搞还有什么意思?你是经纪人,你可不是来拆散人姻缘的,再说了,我严重怀疑你是在报复我。”
倪心语无所谓的耸耸肩,“你说什么就什么,反正,我说不行就不行,要不然我把小可爱带走,你一个人老实在医院养着。”
楼安然,“……”
倪心语细数了下她们两给她带来的麻烦,“有本事你起来自己处理,我也可以撂挑子不干。”
楼安然,“你这是仗着我现在走不了,是吧?”
倪心语点头,“对。”
楼安然,“……”
虎落平阳被犬欺啊。
莫罂不敢违抗倪心语的话,在她看来,带她觅食的人就是老大。于是在倪心语背过身后,犯罪的小手偷偷钻进了被褥里,轻轻的抠了下楼小黑的手掌心,两根手指像俏皮的舞者,不停的旋转舞动。
楼安然心扑通的狂跳,一下就逮住了手掌心调皮的小精灵了。两人在倪心语的监督下手牵着手,听着对方叨叨说着查询的结果,其实并不算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