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上错车了(19)
吃到嘴的东西是她的了,哪有吐出来的道理?
楼安然哪理会她小小的拒绝,对着肖想已久的唇瓣各种舔*弄,两人你来我往,你追我夺的在彼此的口中抢呼吸,直到她舌尖传来一丝痛楚,楼安然才错愕的微微往后挪,看着怀里的人因愤怒而气红的小脸蛋,她眼底闪过一丝错愕,直起半个身,连同别墅的那扇秘门不知何时打开了。
“不是梦。”
“不行、喔。”
楼安然发笑,笑意未传到眼睑时,她一把拽起哧溜下床去的小孩,“跑什么,欲情故纵的小把戏玩一次就够了。”
莫罂被拽着手腕,越挣扎,对方的腕劲越大,仿佛要捏碎她的手骨,她只得半跪半坐在床沿边,挪啊挪,两眼滴溜溜的往房内的窗、门看去。
楼安然似看出她逃跑的想法,忍不住逗她,“怕什么,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莫罂瞪圆了眼,惊恐出声,“别吃我。”
楼安然一噎,辨识了下小孩脸上认真不作假的表情后,突然想起上次对方一言不发转身就跑的行径,她忍不住眯了下眼,品出了一丢丢的不同寻常。
“小孩,我刚刚做了个噩梦。”
“噩梦?”
“是,我梦见自己被一只大灰狼追,一直追,我快跑不动的时候不小心摔倒,它恶狠狠的扑过来,对着我张开
了这么大的血盆大口——”楼安然眼见小孩因听故事太专注而抽气,好气又好笑,于是继续夸张道,“我害怕极了,你能给我一个爱的抱抱吗?”
“你害怕?”莫罂不解的歪头,下意识的舔了下嘴角,仔细的品唇齿间残留的美味,除此之外,好像还有一股清凉的薄荷味,是从对方嘴唇沾染来的,见楼安然正满脸期待的张开手臂等着她,她迟疑,最终还是小心翼翼靠过去,小手摸上人的后背,学她四姐哄她时的样子,轻轻的拍了两下,“不怕哦,不怕,小鱼儿在呢。”
脑海中也有这样一位温柔善解人意的女人曾轻拍着她的后背,“小安然,不怕不怕,妈妈一直都在。”
楼安然嘴角一丝戏谑的笑微僵,双手用力回抱着怀里这具柔软,甚至还将脸埋进对方的肩窝,“别动,让我抱一会。”
莫罂猫一样琉璃的眼珠子四处乱瞄,结果等半天也没见房间内再飘出任何色带,她忍不住推了推对方,第一次没成功,第二次直将楼安然推倒在床上,她甚至理直气壮,“你不害怕了。”
楼安然伸出手还要去抱,小孩一个劲的闪躲,像只滑溜的小泥鳅,“没有,噩梦太可怕,我还需要你好几个抱抱。”
莫罂拍开她的手,气鼓鼓的要走,“骗子。”
楼安然,“……”
小孩哪哪都好,就是脾气如天气变化一样令人难以琢磨,楼安然忙下地追人,鞋子都没来得及穿,好在两间房内的铺成一样,全是柔软又不扎脚的软毯,“为什么说我是骗子?”
莫罂一脸幽怨的瞪她,“你骗人,就是骗子。”
楼安然心中讶异,却没表露于色,而是追上去继续逗弄她,至于那扇暗门,则就光明正大的敞开着,“上次你见我说我是坏家伙,难道我做什么坏事了?”
莫罂的小脸纠结成了包子状,眼神闪烁。
楼安然见她这幅心虚样,越发确定有什么人在小孩耳边嘀咕她的坏话,不然两人前后两次见面的反差不可能这么大。
虞璇?
应该不是。
楼安然见小孩闪烁其词,忍不住逗她,“所以我一会是骗子,一会又坏家伙了……我自己都快不知道自己是骗子还是坏家伙,你说说看我对
你做什么坏事了吗?”
楼安然做的坏事,够写成一本书那么厚。
可莫罂说不出,她挠头想半天也没能想出个所以然来。反倒是楼安然在一旁欣赏了半天小孩局促又捉急的模样,可可爱爱。
楼安然又加了一把火,委委屈屈,“你之前蒙眼让我帮忙,我可是帮了你好大一个——唔。”
一提及上次交尾的事情,莫罂做贼似的飞快捂住对方的嘴巴,“不可以说。”
害羞了?
楼安然下意识舔了下小孩柔软的掌心,又软又香,像上次尝到的棉花糖,“那我还是坏家伙吗?”
这问题真将莫罂难倒了,本就小的脑容量差点宕机,她时不时的偷瞄下笑盈盈的楼安然,觉得对方说的话也挺有道理,而且情绪能反应人最真实的一面,她偷舔了下留有余味的唇角,“你还能帮我忙吗?”
楼安然笑得不怀好意,“当然,乐意之至。”
……
“你车开的有点慢。”
“外面的风太小了。”
被拿来与人比较的司机楼安然额头青筋暴跳,越听越想将倪心语那不靠谱的经纪人锤爆,做什么不好,带着小孩玩飙车???
好在三更半夜经过的车子比较少,没人看见楼安然为将脑袋都探出车窗外的小孩提拎回来而大眼瞪小眼的画面。
“车里也没有呛人的味道。”
“什么味儿?”
莫罂想了想倪心语抽烟的样子,也装模作样的比划了下,“你车里有一股淡淡的冷香,很像我们海底——”
楼安然,“海底?”
莫罂忙补救,“是临海的地方,我是渔女,捕鱼的,嗯。”
楼安然手一滑,以防成为第一个因半路上太过吃惊而出车祸,她先将车停在一旁,上上下下将小孩打量,“捕鱼?就你这小身板,鱼捕你还差不多。”
莫罂气鼓鼓,努力维持最后的倔强,“我捕鱼很厉害的,小鲸鲨就是我捕捉到的,后来我们还成了朋友。”
一条鲸鲨最长的约有二十米。
哈哈哈哈。
整个车内全是楼安然开怀大笑,她笑到最后忍不住轻捶方向盘,笑够才发现莫罂气鼓鼓,嘟着小嘴咀嚼什么,两颗翠绿的眼瞪着她都快瞪出火苗苗来了。
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相当
失态,楼安然清咳了声,“你刚说要去很多人唱歌玩乐的地方?”
莫罂很认真的想了想,“我要去像上次那样有好几万人一起唱个的地方,行吗?”
楼安然下意识看了眼手表,三点二十七。
“应该还有个地方。”
“走走走!!!”
……
月光,凌晨四点了,还异常热闹,不断有醉酒的人从里面跌跌撞撞的出来,独自一人。亦或是刚组队的,嘴对嘴,在大门口就恨不能上演十八摸。
楼安然一停好车就见莫罂正毫不掩饰的盯着门口一对快上演十*八*禁游戏的两人看,她伸出手捂住对方的眼,指腹能够轻易的感受到对方颤动中的睫毛,痒痒的,“专心听歌,不准看。”
莫罂,“我听见唱歌的了。”
她们一踏进月光,一首循环的动人曲子——《He Said She Said》窜入了耳中,零零散散的客人们随意坐在卡座上,三三两两的,有些人甚至喝趴在桌上,醉的不省人事。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说不上的古怪味儿,因两人来得时间太尴尬,不少人还抬起头看了她们一眼,莫罂忙着在茫茫的大海中捞漏网之鱼,压根没留意到注视在她们身上的一双双灼热的目光。
楼安然环视一周,发现这里早不再是她记忆中的月光,以前的清吧经过一次次翻修,变得面无全非。
“小孩,就这里?”
“嗯。”
刚才来的一路上,莫罂发现人很少,有些商铺还没开门,广场上除了躺在睡椅上的流浪汉外,能够捕捉到的色带更寥寥无几。
莫罂随意的选了个比较中心地带的卡座,能够轻易的捕捉到若有若无的色带。楼安然见她没任何不适,强压下刚升起的各种不满,朝吧台走去,“给我来两杯甜蜜佳人,算了,就来一杯,另外再来一杯……小孩能喝的。”
吧台的酒保差点被她逗笑,顺势朝莫罂的方向看了眼,“是个洋妞啊,眼光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