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上错车了(108)
莫罂主
动的牵上去,十指紧扣,“楼小黑,我陪你一起去,如果楼渣爹欺负你的话,我就打他。”
楼安然被逗乐了,“你们在海底全靠拳头说话吗?”
莫罂很自豪,握着小拳头挥了挥,“当然啊,它们都打不过我,一见我全跑了。”
害得她有段时间想找小伙伴玩都找不到。
楼安然见小孩不似说谎,稍稍安心。深海是她无法涉及到的区域,如果小孩真在海里受了委屈,她怕也鞭长莫及。
她们到的时候,远远看见一熟悉的人站在那,手捧着一束花,楼思远也是一身黑,两鬓白发越发显眼了,连眼角的褶皱也加深不少,可见这段水深火热的日子,也遭遇了难以想象的折磨。
楼安然一见他这幅模样,沉重的心情反倒好了几分,“我让人将整片墓地包了,保镖们守在各个路口,应该不会有不长眼的记者来打扰我们,你可放宽心。”
一句话堵得楼思远什么也说不出来了,他目光在莫罂身上停留了几秒,有几分不赞同道,“祭奠这种事,你怎么还把外人带来了?”
莫罂瞪眼,“我来看楼妈妈,为什么不能来?”
楼安然轻轻的捏了捏小孩饱满的指尖,“她不是外人,她是我这辈子最亲的爱人,我早想将她带来见妈妈。父亲,为了节约彼此的时间,你还是快开始我们的协议。”
莫罂得意的叉着小蛮腰,对楼思远扮鬼脸,吐舌头。
楼思远眼前发黑,他挣扎了一番,最终什么也没说,颓然的将花摆放在尘听蓉的墓前,看着墓前那张笑魇如花的照,记忆中模糊的身影变得越来越清晰,过去种种的甜蜜、争吵,打闹、哭泣,像在昨日发生那样清晰。
他甚至还记得最后一次尘听蓉骂他的话,狼心狗肺,忘恩负义……
“你这性子啊,就是眼里容不下任何沙子,早知道我们最后会闹成那样一个结果,我……我不该贪图享乐,不该在你怀孕的时候出轨,听蓉,是我错了,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我们安然。”
“我也是一时受了蛊惑,鬼迷心窍了,你知道的,我这人耳根子太软,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觉得你看起来特高贵,是我,配不上
你……”
莫罂站在楼安然身旁,听着楼渣爹嘀嘀咕咕的说着过去发生的一些小事,听得津津有味,跟看书一笔带过的感觉完全不一样,随着渣爹越来越细致的描述,楼妈妈这个人好像活了,她盯着尘听蓉那张年轻时拍的照看了许久,得出了一个结论,楼小黑比较像楼妈妈,眉眼间英气逼人。
但楼小黑不像楼妈妈那样爱笑。
楼思远说到最后,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仿佛完全沉溺于悲情的角色中。楼安然在一旁冷冷的看着,像在欣赏小丑跳舞,本就冷硬的侧面更显得无情了。
忽然,面颊被冰冷的东西触碰了下。
楼安然第一反应是雨,来时天色阴沉沉,雨水随时都会落下,结果脸颊同一个位置又被碰触了下,她一回头,对上了小孩亮晶晶的视线和还未来得及收回的手指。
“楼小黑,你妈妈可真好看。”
“嗯。”
记忆中,尘听蓉总是很温柔,脸上总带着浅浅的笑。喜欢在厨房倒腾美食,爱煮一碗热汤,每次楼安然一放学,远远就能闻到香浓四溢的饭菜,那段时间,应该是她最快乐的时光。
尘听蓉还喜欢种花,每天家里的窗前或餐桌上,都有刚采摘回的鲜花,散发着淡淡的香。
这么多年,楼安然以为自己忘记了,可她却清晰的记得那种淡淡的萦绕在身边的花香味,那是妈妈的味道。
楼安然忽的看向莫罂,“宝贝,替我和妈妈磕个头。”
楼思远刚站起身来,听见这么一句,一个趔趄,脑袋差点撞到墓碑上去了,他极狼狈的稳住了自己,“楼安然,平日里你胡闹也就算了,当着你妈妈的面,这种事怎么能让一个外人来代替。”
楼安然懒得理他,只转动轮椅,带着莫罂去墓前。对上尘听蓉的那张遗照,“妈妈,我带了个人来见见你,她叫莫罂,是你未来的儿媳——”
儿媳?
莫罂歪了歪头,疑惑了下,有心想纠正一下这错误的说辞,可还不等她抗议,楼思远先不干了,“你在你妈墓前胡说八道什么,存心想让她在下面不得安宁?”
楼安然听而不闻,只拍了拍傻楞的莫罂,“磕三个头,叫声妈妈,乖。”
莫罂像模像样的跪在墓
前,乖乖的对着墓碑磕了三个响头,“你是楼小黑的妈妈,以后我也喊你妈妈,楼渣爹不要她,往后我把她带回家了,你放心,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她的。”
楼思远听着这话,耳边啪啪啪的像被打了无数耳光,气的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每次一见到这长相妖艳的女人,总没好事。
尤其是那条鲛人泪带来的麻烦,还源源不断。
楼思远,“我,我不同意。”
楼安然笑了,“妈,我现在又有了新家,以后还会有一条小鱼仔陪着我们,你可以放心。”
楼思远对于她‘私定终身’,完全没问过他这个父亲表示出了绝对的不满,结果甩了一路脸色,楼安然全当没看见,反倒是对着那小妖精嘘寒问暖的,一直到回别墅,早已等候多时的律师们一致排开。
“麻烦各位了,开始吧。”
“你,你有必要做得如此绝吗?”
大概是心中最重要的一桩事了了,对楼思远这位父亲,楼安然也多了几分耐心,“这不是我们之前说好的交易吗?公归公,私归私,我妈投放在楼家这些年的资产,我没收取分毫利息,已是给了父亲你很大的面子了。”
楼思远哑然,尤其是对上那一双双观望的眼神,他连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口了,“好,快开始吧。”
这个地方,他是一秒也待不下去了。
律师团核查了下股份及资产转让协议,确定无误后,开始签字,轮到楼安然时,她拍了拍撑着脑袋看好戏的小孩,“去,签上自己的名字。”
楼思远,“!!!”
莫罂,“我签吗?”
楼安然点头,“算是妈妈送给你的进门礼,签了字,你就是我楼、安然的人了。”
莫罂立即纠正她,“不,你是我的人。”
谁是谁的人也无所谓,反正她这辈子最亲近的人,除了远在国外的外公,也就剩眼前的人,楼安然从善如流的改了口,“对,签了字,我就是你的人,快去。”
莫罂一听,欢快的去签下了自己螃蟹般的名字。
楼思远看着两人玩闹似的将财产以及股权就这样推给你推给她的,终是一口气没上来,彻底气晕了过去。
“哎呀,渣爹怎么晕了。”
“不要紧,掐一下人中很快能醒了。”
第74章 聘礼
楼安然澄清的方式简单粗暴, 既没有租用场地招待八卦记者,也没和任何人打招呼,只将自己手机摆在餐厅的桌上, 八点准时打开,直播。
莫罂歪头对着自拍摄像头探头探脑,结果瞅半天, 发现房间内一个人也没有, “楼小黑,你直播间怎么一个人也没有?”
莫罂之前看别人直播,各种游艇、汽车的礼物刷刷的塞满整个屏幕, 还有主播细声细语的感谢和撒娇, 再对比楼安然空无一人的直播间,心酸感顿时涌上心头。
楼安然佛系的很, 她一边翻资料一边解释, “用你们那行的话叫做,我不火, 没人关注。但, 宝贝,换做是你开直播的话, 效果就不同了。”
有些人肯定比她更着急,她连公关费都能省一大笔钱。
莫罂若有所思,在楼安然没留意的情况下,暗搓搓的登了自己的微博,戳着戳着她烦躁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随后看了眼正全神贯注在资料上的楼小黑,想了下,还是抱着手机悄悄的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