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上错车了(3)
半边窗打开,风裹挟着外面的热浪扑面而来。
莫罂刚才在广场上跳舞尚不觉得,这会却仿佛要被烤熟,她双腿痒痒,好像要控制不住的化尾。
“好巧,大姐,你今日怎么也有空来我这,需不需要我带你去商场逛一圈,好让大家熟悉熟悉,免得哪天你来时有不长眼的冲撞了你,都
不知你是我们楼家人,若真是闹出这样的笑话,就不好了。”楼安妮脸上洋溢着温和的笑,甚至友好的朝莫罂点头打了招呼,“大姐车上这位是——”
楼安然将车窗升到剩下一道缝隙,并没有打算介绍莫罂,“楼家的笑话难道还少吗?你那位当小三的妈当年跪在门外求着进楼家门时,让楼家成了整个圈内笑柄。”
楼安妮一噎,私生女这身份是她的伤痛。
楼安然像没看见对方的脸色,性感的红唇轻勾,“你天天在商场闲逛,她们难道就不清楚在你没进楼家前,姓野?”
姓野,名种。
“噗。”
储舒没忍住自家老板毒舌,刚喝的一口水全喷在仪表上。
楼安然怒斥了句,“你真恶心,还不将车送去彻底清洗几遍,我可不想坐被某些人的口水喷过的车,脏。”
储舒乖巧听话,丝毫没有被骂的愤怒,“好的老板,我现在就将车开去洗一洗。”
车子飞驰而过,徒留一车尾气。
楼安妮脸色变了又变,总有一种被指桑骂槐的感觉,她回到自己的车旁,轻锤了下自己的便宜货,“得意什么,不就是仗着老爷子喜欢。”
车子开出去好长一段路,储舒不停的从后视镜中窥探楼安然,每次遇见这位楼安妮,她家老板就会反常一段时间。
储舒,“老板,刚刚我配合的如何?”
楼安然,“嗯。”
储舒通过这简短的回应,猜测老板的心情没以往那么糟,却也不敢太过放肆,只是开着开着她很快反应过来,“老板,我们现在是去见时娱的宋主编还是——”
看着窗外飞闪而过的高楼大厦,楼安然默默的将头扭向另一边,过于安静的莫罂头靠在车窗上睡着了。
储舒见楼安然熟悉的皱眉,小声问道,“老板,我应该将人送哪?”
楼安然比她还要迷茫,这种突如其来的麻烦令她心生烦躁,“到下个路口,将她丢出去。”
储舒一个顺滑,差点将车撞上护栏,结果得来了楼安然淡淡一句,“如果你车技不过关,下次换人。”
换人意味着她不是楼安然最器重的助理,有可能还会因此丢了这份工作。
储舒,“抱歉老板。”
她同情的看了眼睡得红扑
扑的小美人,心里惋惜,但也没办法,她怕她再多一句嘴,这饭碗就保不住。
楼安然决定将人丢出去后,心情舒畅了。不过很快,有另一个问题开始困扰她,莫罂睡着睡着越过界,先是手,后大半个身子都赖在了她身上。
她轻轻推开,对方打蛇上棍,越发得寸进尺,到最后整个人都埋在了她腹部,像个小孩一样。
楼安然忽然低头,额头轻轻的碰了下对方的,灼热的温度烫了她一下,“储舒,她好像在生病。”
储舒,“所以老板你想怎么做,送医院吗?”
莫罂不知道被戳中了哪,一听见医院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手胡乱的拍打,一巴掌煽飞了楼安然脸上的墨镜,“不去医院,我回家。”
储舒看着老板脸上的红手印,紧抿着微扬起的嘴角,“老板,她家在哪?一小姑娘还病着,丢路上太危险。”
楼安然第三次想将人丢下车,可看莫罂被烧得迷迷糊糊的样子,一口气生生的憋回去,“去酒店。”
储舒很快找了离她们最近的一家酒店,她们一进店,经理立即迎上来。楼安然本想将人丢给下面的服务人员就离开,莫罂却像八爪鱼一样拽着她死活不松手,之前在车内嗅到奇香又再次窜出。
楼安然低头多嗅了几口,心里的烦躁一空,整个人变得格外轻松,她循着香寻找,神奇的发现这香竟是从莫罂脖子处传出来,她刚伸手去碰,怀里的人就迷迷瞪瞪的睁开眼瞪她。
莫罂嘟嘴,“你要干什么!”
语气软的思议,一出口,质问声都变成了撒娇。楼安然没伺候过其他人了,不知道是不是所有人都像怀里这人一样可爱。
“老板,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
下意识拒绝掉碍事的人,楼安然半抱半扶着莫罂进了房,关门前还是叮嘱了声,“买些降烧药,算了,还是去请个医生来。”
储舒,“……”
这是那个说要将人丢出车去的老板?
储舒很快让经理找来医生,结果三人站在门口按了半天铃,没见到任何来开门,她连忙掏出手机,对方也不接,“不会出事了吧?”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
经理率先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行了,能出什么事,亏你还是楼总的特助,这都不懂。”
两人相携走人,徒留下储舒在酒店走道上风中凌乱。
第3章 互帮
楼安然好容易将人从房门口扶到床上,打开空调,一转身,莫罂给她表演三百六十度大旋转,噔噔噔,旋转三圈后,床上用品全扫落在地。
莫罂甩啊甩,好容易将脚上碍事的鞋子甩飞,露出两只白嫩嫩脚丫子,她拍着身下柔软的床垫,奶凶奶凶,“水、水、水,我要很多很多水。”
楼安然差点被迎面飞来的鞋砸中,脸色铁青,这人小脸蛋红扑扑,身上的体温甚至灼手,可生龙活虎的小模样,哪像个生病的人?
真难伺候。
楼安然边走边想,储舒应该带医生来了,走到玄关处时刚好看见一排矿泉水,正寻思着要不要递过去,手先一步的拿了一瓶,待她走回内室,床上哪还有莫罂的影子。
哗——哗。
莫罂看见比现在住的地方更大的浴缸,完全可以容纳她在里面翻滚,不至于每次屈居在小浴缸中,动弹不得,还将水搞得满屋子都是。
一小会功夫,她已舒服的在浴缸中翻腾好几次,用来改善氛围的玫瑰花瓣被比之外面阳光更璀璨的金灿灿鱼尾无情的驱拢到一旁,水流细细打磨她每一片精致的鳞片,莫罂舒服的眯起了眼,尾巴左右摇摆,甚至还升高高去拨弄悬挂在上面花洒,任由凉快的水从头淋到尾。
浴室内,水声哗啦啦翻动,还伴随着动听悦耳的歌。
楼安然在磨砂的玻璃上似看见一道金色物体呈抛物线划过,她眨了下眼,到底没做出偷窥的事,只静静的伫立在外,安静的听着莫罂口中古怪的音调,刚心生的恼火情绪奇迹般的平复,到嘴边的毒舌也变了调,“发热的人,不能玩水。”
歌声戛然而止,莫罂吓了一大跳,忙将鱼尾缩回去,窝在浴缸内静静看了一会,发现对方还站在门外,只得光脚丫的将门打开,几根可爱的脚趾头在略粗糙的毛毯上很不适的紧缩。
楼安然没指望小屁孩听话,今天所发生的事已超出她原则范畴之内,她正准备走,浴室门反倒从里面打开了。
莫罂浑身湿透的看她,一双绿瞳显得格外无措,身上的衣服紧紧的包裹住她性感的身体,湿了后竟服帖的贴合
在她身上,没一丝褶皱,将她原本凹凸有致的身形凸显……更加风*情万种,头发上滴落的晶莹水珠顺着她白皙的肌肤一点点划进性感的勾线内,勾得人欲要扒开那小小的衣,窥视一二。
楼安然不是没见过美人,可像莫罂身上这种自带干净气质和妩媚buff的还真的很少见,她脑海中第一浮现的便是纯洁天使以及泛着情谷欠爱勾人的魅魔,两种气质聚集在一人身上,竟没有丝毫的违和感,她不由多看了两眼。
莫罂也顺着对方的目光看了眼自己,并没什么不妥,她可是将尾巴藏好了的,“有什么不对吗?”
楼安然察觉自己的举动有些失态,别开眼,“你身上这衣服……真挺特别的。”忽然想到刚刚磨砂玻璃后一闪而过的金色光芒,“我借用下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