掰“直”末将需谨慎(女扮男)(74)
终究还是被摆了一道。
曲牟越想越是忍不住生气,后来愣是气笑了,在他脑海里,杜皎儿也越发越勾人心魂了。
这不近几日进了奉都,曲牟想去看看这小丫头近况,结果观察了大半天,发现她似乎并不是特别快乐,曲牟想起上次她小脚一抬,那疼痛让他当时险些以为以后再也不能行房事了,因此这次他二话不说的便点了她的穴,打算将她带出来在细说。
*
楚子成咬了咬牙,当初带走盛天誉马车里的佛珠确实是她做的不地道,盛天誉若真能这样想,倒也好。
心想着她吐了口气,对着曲牟说道:“不知家妻与阁下有何仇何怨,若阁下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尽管冲着我来就好,何必去为难一个小姑娘。”
曲牟听着看着杜皎儿问道:“咦?长公主没有跟大驸马说么?”
杜皎儿现在不能说不能动,自然无法回他,只是知道楚子成随来了,杜皎儿多多少少有些喜悦。
曲牟便继续说道:“在下不才,与长公主做了约定,若大驸马不好好待她,她便要随着在下…”
曲牟话还未完,楚子成便挥刀砍了上去,曲牟再次轻巧躲了开来,“大驸马就算对我动了杀意,也该顾及一下长公主吧。”
楚子成哪里听他所言,曲牟也不在意,三躲两躲的踩着楚子成的刀尖便再次冲了出去,“在下别的不行,就是轻功精通一点点,大驸马若是能追的上,在下便将长公主归还于你,如何?”
他话音刚落便跃向了另一个屋檐,楚子成牙一咬,看着曲牟的背影突然间有些后悔,她刚刚出来时就应该拿着弓箭,射他一通不可。
心想着楚子成丢了大刀追了上去。
*
不知过了多久,楚子成也不知自己跑了多远,只觉着从南方吹来的风越来越大。身体里的那种窒息感让她大口大口喘着气,楚子成看着那越来越近的身影,知道自己必须要坚持下去,不能就此放弃了。
曲牟余光看着身后像是苍蝇一样讨厌的楚子成。
每次都是差一点点就要将他甩掉了,他又再次追了上了。
若是被江湖上其他人知道自己竟然被一武将紧追不舍,定会被笑掉大牙不可。
这时杜皎儿半个时辰的穴道也解了开来,她只觉得自己浑身发麻,微微动了动,开口说道:“让你胡说八道,你还是将我放下吧,我跟她好好说说指不定她就不追你了呢。”
曲牟听杜皎儿幸灾乐祸的声音,挑了挑眉,本想再次点上杜皎儿的穴,却因这一霎的耽搁差点被楚子成近了身,曲牟感觉怀里的杜皎儿动了一下,赶忙将她甩了出去。
“你们夫妻慢慢玩吧,在下便不奉陪了。”
杜皎儿只觉得自己的身子正在向下坠落,看着距离越来越近的地面尖叫一声,下一秒便被楚子成抱入了怀中。
楚子成感觉自己的衣衫已经被汗水浸透了,她大口大口喘息着,来不及跟杜皎儿多说一句话,便昏了过去。
她本想问杜皎儿男子所说是真是假?
*
再次醒来,楚子成只觉得浑身不舒服,动了动胳膊才发现自己双手被绑了起来,她正要挣断绳索,突然看到杜皎儿正坐着凳子躺在床边浅睡,便忍下了,她轻轻的咳了一声,杜皎儿立马睁了眼。
她看楚子成醒了,欺身上去,“楚子成,你还说什么都没有瞒我,原来你一直在骗我!”
她眼里漫上一层泪水,“若是没有今天这事,你是不是打算瞒我一辈子?”
楚子成想了想…能让杜皎儿如此生气,大概只有一个原因…
果不其然,只听杜皎儿说道:“你瞒着我也便罢了,既然还不让医师告诉我!”
楚子成太阳穴一跳,“他现在在哪?”
话音刚落杜皎儿便上了床压上了她的身子,强吻上去。
楚子成手动了动,只觉得被绳索束缚住了,也只能激烈的回吻。
*
杜皎儿没想到自己费尽心机打的结竟然在楚子成手里不堪一击,最终还是被楚子成就地正法了。
她看着自己心心念念的那张脸,忍不住落了泪。
楚子成便躺在她身边道着歉,说是是她的错,其实早该想到她与身子原主不是一人,然后坦诚跟她说心里确实有些别扭,并且或许不会忘掉那个对自己有过付出的人。
忘不掉也好。
杜皎儿并不介意,毕竟原主实在是太傻了,傻到让她感觉心疼,又何况是楚子成。
况且现在楚子成眼睛里藏着的可都是她呀。
心想着杜皎儿流着泪说她已经原谅她了,并且再次提出让楚子成陪着自己上济溱。
既然知道了楚子成的身体状况,杜皎儿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本来比如说是“可能要在济溱呆一辈子”这种未说完的话,全都烂在了肚子里,这次即便是楚子成不跟她去,她绑也要将她绑去不可。
*
眼看着九天时间眨眼过去了,再过几天杜皎儿与楚子成便要前往济溱了,毕竟又是一个新的地方,杜皎儿这几日不由有些紧张。
这日卢老刚好要秘密出行,许是记挂着卢锦云,临走前他特意与楚子成见了一面,楚子成恭喜他出狱,并且贺喜他有了外孙与外孙女。
卢老本不满窦芽的身份,但在楚子成的安慰下一想也是,种田多好,无忧无虑。
*
不得不说这人有了希望看起来果然更加的容光焕发,卢老在心里跟自己说着不管如何也要活下来,与女儿团聚。
楚子成跟他道了别,当天下午便被杜任俭传唤到了宫里,这几日杜任俭已经定好了与艾娜尔成婚的日子,卢老也出行了,一切似乎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不妙的是远赴祁山那边的江健等人中了埋伏,也不知是死是活,边境的守卫军怕被逐一击破,不知是否该派兵增援,便将消息传了回来。
一直以来极为淡定的楚子成总算是炸了,非要领命前去。
杜任俭劝他好好考虑考虑,毕竟他已经答应了陪同杜皎儿上济溱。
楚子成心里自是纠结万分,但想那些人除了从小陪自己一起长大的,就是一直以来陪自己出生入死的,若是这次真的没有去,怕是楚父在天之灵也不得安息。
楚子成说是自己若有命回来,定当跟杜皎儿负荆请罪。
杜任俭拗不过他,或者说是他本来便希望这事由楚子成出面,便给他官复原职,一个时辰后,便带着一小波队伍出了奉都。
杜皎儿当日包袱都收拾好了,听到这事,如同晴天霹雳,嚎啕大哭,她失眠了一夜才抹了泪,第二天便出了奉都,前往济溱。
*
四个月后,仲硕归顺,辛樾紧随其后,楚子成救出江健等人后便开始四处杀敌,金达因为与西平联了姻,国内壮士也开始奋起反抗。
长达一年多的大战,胜胜败败楚子成已经习惯了,只是她的肺病成了个大问题,糟糕的是被敌军知晓了,每次都要缠着她跟她打一番持久战不可。
这一年下来楚子成大伤小伤缠身,身体状况急剧下降,人也消瘦了很多,许是也与思念着杜皎儿有一定的关系。
她听人说杜皎儿去了济溱后像是人间蒸发般,无论怎么寻找都毫无消息。
楚子成也只能日夜祈祷,闲下来便回忆往事,无限唏嘘。
眨眼间上了春天的尾巴,楚子成带领小部队在海边突袭时中了埋伏,全军覆没,不见尸体。
将近半个月后,杜任俭收到了消息,说是骁饶大将军战陨了,一时之间举国哀痛。
*
在楚子成的记忆里,祁山一部分人马定扎在锡海岸,她带领着小部队突袭,本是大好的天气不知为何起了雾,楚子成撕了块布子掩住了口鼻,她试着挥了挥手,当真是伸手不见五指,只得道了声不要慌企图安稳军心。
既然看不见,楚子成便闭上了眼睛,靠耳朵去分辨,只听得身边无数的脚步声,楚子成有种不祥的预感,突觉有人靠近了自己,赶忙闪了开来,下一秒便被一棍子敲晕了。
楚子成在睁开眼睛时正在一阴暗的房间中,她试着动了动,只听一阵金属声,楚子成想自己十有八九是中了埋伏,只是起雾这一点未免也太邪乎了。
思索间便见有一人提着烛光逐渐靠近,楚子成想自己宁死也不受辱,大不了咬舌自尽算了,待烛火距离自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时,楚子成眯着眼看着烛光映衬下穿着怪异的女子。
她一身黑衣,个子不高,刚好达到自己耳朵下,那对胸脯却是不小,看起来格外的火辣,楚子成看着她额头上戴了一对簪子,分别是木的跟玉的,玉的上面还有个羽毛形状。
楚子成试探的叫道:“皎儿?”
“嗯哼?”
女子从怀里掏出了短刀,脸上露出了个迷人的笑容,她将短刀别在楚子成的衣衫扣子上,微微一用力,衣服便从上到下撕了开来。
女子将烛火向楚子成身体前靠了靠,打量着她的身子,“很高兴大将军这么多天过去了还记得我。”
那蜡油顺着楚子成的胸膛便落了下去,楚子成手微微一动,便听一阵铁链声,像是悦耳的铃铛。
女子的笑容邪了很多,“只是不知大将军要如何偿还我这几百日的思念之情,用身子如何?”
楚子成咬了咬唇,哑着嗓子说了句:“任君处置。”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