掰“直”末将需谨慎(女扮男)(50)
自己的裤子…
楚子成呆了。
整个心瞬间冷了下去。
终究…还是暴露了。
但愿…她还念点夫妻之情…
*
杜皎儿万万没想到,她一直想要掰直的人,竟她丫的是个女人!
杜皎儿觉得自己需要消化消化。
一觉醒来,杜皎儿见楚子成似是还在昏睡,再次垂头确认了她的身份,才惊恐的为她穿回裤子。
在看她那张苍白的面色,杜皎儿瞬间觉得心疼的要命,便爬到她身旁,亲了亲她的脸颊。
谁料恰在这时,楚子成睁开了眼睛。
杜皎儿似是偷腥被抓了,一时之间羞红了脸,她并未听楚子成说话,回眸看去,那人眼底里竟是冷漠之色。
“楚子成?”
杜皎儿一愣。
楚子成挣扎的坐起身子,身上的疼痛似乎已抵不过她心乱如麻。
楚子成试了好几次也没半跪下去,便垂首道:“长公主,罪臣有罪。”
哈?
杜皎儿一脸懵逼。
她看着眼前人赤果着上身,凌乱的长发顺着肩头滑落,勾勒在胸前,像是一道美味的佳肴,杜皎儿不禁咽了咽口水。
但她不得不想再次吐槽,楚子成这胸,太小了…
思索间,只听楚子成再次说道:“还望长公主念着夫妻之情,向陛下求情,饶姊姊…姊婿一命…”
楚子成深吸了一口气,再次猛烈咳嗽起来。
杜皎儿瞬间忙脚乱,楚子成却挡开了她的安抚,她看着杜皎儿坚毅的说道:“他们并不知情,从始至终,都是罪臣的错,陛下与长公主若是怪罪,罪臣一人担下便是。”
她这一句话咳得上气不接下气,杜皎儿眼看着从她唇角又落下了血丝,抓住了她的胳膊。
“楚子成!”
两人目光总算相对,楚子成看着杜皎儿眸子再次被泪水掩盖,立马咽下咳嗽,嘴唇紧抿,那声音却从喉间传来。
此时的杜皎儿总算明白楚子成一直以来的心结症在何处了,也终于明白,她为什么在新婚当夜将原主拒之于外,又为什么与自己忽远忽近了。
是啊,谁又能想到那么勇猛的人竟然是一女子。
她为了隐藏住这个秘密,吃了多少的苦啊。
心想着,杜皎儿看她嘴唇都咬出血了,咳嗽还闷在嗓子眼里不断,心疼的用指慢慢撬开她的牙齿。
“楚子成,告诉我,你喜欢我么?”她柔声道。
杜皎儿接受的是现代教育,认定的是只要两人相爱,性别阻碍不了一切,谁说男女结合才是天道,去他妈的。
楚子成见杜皎儿的眼睛是那么的明亮,仿佛全世界美好的东西都被纳入其,唯独自己…那般的突兀。
她松了口,垂下头去。
在这之前,她本想若是能活下来,就对杜皎儿表达自己的心意,可如今这样,她还有什么脸面去说,她喜欢她?
杜皎儿见她突然的怯懦,有些恨铁不成钢,那个身负傲骨的楚子成哪去了,与此同时又有些懊悔自己干嘛突然晕过去,不给她提上裤子…
杜皎儿用指甲掐了掐心里的肉,才鼓起勇气伸挑起了楚子成的下巴。
“楚子成,你喜欢我么?”
若是上次问,带着害羞,杜皎儿觉得自己这次应该强硬一些。
尽管这个问题的答案似乎已经是显而易见,但杜皎儿想听楚子成亲口说出来,那样她才有勇气…
楚子成看着她不可抗拒的目光,突然觉得只要说出那话,即便是死了,也值了…
她便那么看着杜皎儿,缓缓说道:
“如果…看不到你,会担心,是喜欢的话…
如果…看到你哭,会心疼,是喜欢的话…
如果…此时想着你若是躺在别的男人怀里,会变得很焦躁,是喜欢的话…
如果…”
这就够了…
杜皎儿听得她这些话,泪落得更慌了,她总算忍不住吻上了她的唇。
楚子成觉得自己终于解放了,再也不用顾忌一切了,便伸揽住她的腰激烈的回应,两人的舌头迅速的纠缠在一起,互相吸吮。
吻过唇瓣,吻过牙齿,吻过嘴里的每一个地方。
杜皎儿感觉自己□□的身体在寒风下逐渐变得火热起来,就连胸前两个不算成熟的小樱都开始兴奋的站立起来。
在她以为一切都会有一个美好的结局时,楚子成猛的推开了她,紧接着便呕出一口鲜血。
杜皎儿见楚子成冲自己伸了伸,也不知想说什么没说出口,紧接着便再次晕了过去。
“楚…楚子成…”
杜皎儿一呆,她…她想不明白上一秒还跟自己激吻的人,怎么下一秒便成了如此模样…
杜皎儿总算反应过来,忍不住浑身颤抖起来,“你,你别吓我!”
她爬到楚子成的身边,拍了拍她的脸,见她面无血色,身子再次凉了起来,大吼一声,“楚子成!”
杜皎儿哭的撕心裂肺,冲着洞外大喊,“医师!医师!”
在洞外等了许久的人,在司故的帮助下一一处理好伤口后,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便出去处理了同伴的尸体,结果过来后洞里还是没有动静,便一个个靠着山壁上犯迷糊。
此时听得杜皎儿这一声唤,艾娜尔瞬间清醒了。
司故也是半睡半醒,听到杜皎儿叫自己,爬起身子便往洞内跑去。
艾娜尔略作犹豫,也跟了进去。
两人进洞后第一眼便看到了杜皎儿裸着身子背对着他们。
艾娜尔立即冲着洞外喊了句,“都别进来!出去找些柴火!”
而后便快步抓起地上的衣裳给杜皎儿披上,把她拢在自己怀,“冷么?”
即便是在她的怀抱里,杜皎儿都打着哆嗦。
“楚,楚子成她…她…”
杜皎儿上下嘴唇打着架,泪落不止,她看着司故揭开包扎伤口的麻布,里面已经被鲜血染红了。
艾娜尔见此赶忙将杜皎儿的头按在自己怀里。
“没事,他不会有事。”
艾娜尔不信,那个传说战无不胜的人会死,再说那箭射的那么浅,应该并不致命才是。
司故大概看了眼楚子成的伤口,再次给了杜皎儿一个镇心剂,“她不会死。”
可惜杜皎儿却听不到了,嘴里直囔囔着,“楚子成,我不允许你死!楚子成…我不允许…”
艾娜尔听此,只得一下一下抚着她的后背,一声又一声安慰着,“没事的,他不会死,没事的…”
她此时觉得怀里的人是那么的娇小,那么的需要呵护…
艾娜尔看着晕倒在地上楚子成也不知是因为伤口疼了,还是担心杜皎儿了,眉头紧蹙,不由心想着:楚子成,你可千万不能有事,你若有事了,她…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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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治疗时间进行了半个时辰还久,杜皎儿一直哭到哑了嗓子,才在艾娜尔怀里昏睡过去。
这时麦吉利人也将柴火砍好了,看着睡在自家妹妹怀里的小人儿面面相觑。
有那么一瞬,他们觉得自家妹妹野性的轮廓,竟然变得柔和很多。
艾娜尔余光看他们看着自己在那发呆,顺捡起地上的一个石头,砸在麦吉利脑门上,“还愣着干嘛,点火啊!”
她悄声说道,生怕吵醒了杜皎儿。
麦吉利揉揉脑门,觉得这个比自己小上天的妹妹对自己越来越没大没小了。听听她叫埃杰夫四哥的时候,多乖啊。
虽是如此想着,麦吉利还是将木头钻出了火。
司故做好了最后一步,擦了擦额上的冷汗,当他抬起头时不由觉得整个世界都变红了。
埃杰夫这一会儿在一旁看着,见他眼睛里蔓延上了红血丝,看着极为疲惫,便从怀里拿出了水壶,递了过去,“喝水么?”
司故一愣,他这会儿确实是渴了,便毫不客气的接过喝了大半,可能喝的有些急了,水滴顺着下巴滑落,染的衣襟都湿了,他拿下水壶大喘了两口气,抹去下巴上的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将水壶还了回去,道了声:“谢谢。”
埃杰夫接过后,感觉水壶轻了很多,摇了摇头“没事”,说着出了山洞。
司故看着洞里其他几人,知道自己不该多问,可他觉得,自己作为一名医师,该告诉他们楚子成的身体情况,便问道:“她是干什么的?”
金达人向来不好说谎,麦吉利跟司故还多多少少熟了些,便笑道:“你该高兴自己办了件大事。”
艾娜尔听此眉头一皱,想想这人算是楚子成的救命恩人,也便没有阻止麦吉利继续说下去。
司故不解,“此话何言?”
麦吉利便道:“说了你可别吓着。”
他可是卖足了关子,在司故移开目光收拾工具时,才听麦吉利说道:“他便是你们西平国传颂的骁饶大将军!”
司故听此里装药酒的壶一个不稳,从里掉落,滚了好几圈才停了下来。他本人却蹲在那里看着楚子成的身体,一脸的复杂。
麦吉利见此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就算被吓到了,也不该这副表情呀,便问,“你怎么了?”
听见他说话声,司故才回过神来,“没事。”
他站起身子去将药酒壶收起,用衣袖擦了擦上面的泥,故作镇定的看着艾娜尔怀里的杜皎儿说道:“那她呢?”
虽然刚刚头撇的快,司故多少还是看到了她光溜溜的背影。
“她…你们西平的长公主。”
麦吉利说着往火里又添了块柴。
司故脸上的神情更加怪异了。
虽然他所在的镇子天高皇帝远,但多多少少还是听说了骁饶大将军与端丽长公主成婚的事,只是…他们二人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