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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前男友在选秀节目上出道了(85)

作者:撑船的云鹅 时间:2019-12-29 10:49:05 标签:破镜重圆 娱乐圈 甜宠 热血

  “把原来那张写满了注意事项的歌词放下来,即使是空白的也没有关系。”于斐握着他的手一紧,手心温暖,视线滚烫,他压低声音,话语却十分明晰:“你的心里有歌,就像——就像我心里有你。”
  “噗嗤。”江河那儿率先忍不住,他一把拉下眼罩,哭笑不得地看着于斐,江河挠了挠头,说:“你这话说得。”
  苏乔哈哈大笑,又意识到什么似的啊哟叫了一声,“我面膜都笑裂了,于斐,你这话说得也太土味了。我能想象以后你谈恋爱的样子了。哈哈哈哈……”
  于斐的脸颊一烫,被三言两语闹得有点儿羞赧,他罕见地不知所措,一下把头埋进那只企鹅的脑袋里,用只有乐时听得见的、瓮声瓮气的模糊话音,颇不甘委屈地说:“这不是正在谈着嘛……乐乐,真的很不中听?”
  “……”乐时没回答,指尖一捏,在于斐的脑门额心用力一弹,于斐嗷地痛叫一声,眼角顿时蕴了一两点眼泪。乐时把企鹅抱枕塞给于斐,只淡淡说:“我知道了。会尽量尝试那样做的……如果能够的话。”
  “不要太紧张了,没关系的。”苏乔嘟嘟囔囔说了一声,在椅子上转过身,带着他已经笑开裂纹的清洁面膜,他指了指自己的脸,“要不要来一点?清洁保湿还控油,出过道的过来谈,护肤真的贼重要。特别是以后你们的脸上每天都要糊在舞台上出汗都不脱妆的化妆品的时候——”
  乐时:“我以为这只是你的人设。”
  江河搁下耳机,摇摇头,无可奈何:“他以前在团里就这样。”
  苏乔嘿嘿一笑,十分开朗豁达:“我要是被淘汰了,就去做个美妆博主好了。”
  “瞎说什么话。”于斐截断苏乔的话,从布偶里抬起眼睛,目光仍旧炯然,坚定而充满信任,“你一定不会被淘汰的,要一起走到最后。”
  江河望了于斐一眼,又看向苏乔,他仍是笑着的,可那笑貌里却隐隐约约带着些忧虑和苦涩,乐时显然发现他神色的不自然,但江河只是宽容地摇摇头,也劝慰道:“公演舞台还没开始,再怎么走投无路,都还有台上的希望在。”
  “我知道了,队长。”苏乔眨眨眼,他似乎想对江河说点儿俏皮话,但当那个许久没有出口的旧称下意识一现时,他与江河都怔住了,静默突如其来,苏乔咬了咬嘴唇,吐槽像声话外音:“气氛有点……尴尬?嘴瓢,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江河摆了摆手,将视线转移到电脑屏幕上,鼠标清脆的点击声与拖曳声响起来,苏乔看看乐时,又望望于斐,耸了耸肩,比了个口型,似乎是“他这人就这样”,似乎想到什么,苏乔偷偷笑了两声,转回去捯饬自己的舞台计划了。
  江河隔了三五分钟,忽然探出头,看见苏乔认真写写画画的模样,他又缩了回去,听见他时不时发出絮絮叨叨的声音,江河又肩膀一仰,如此一伸一缩,看得乐时和于斐一头雾水,终于他第五次探出身去的时候,一支笔杆指定了他的鼻尖。
  苏乔摆了个狙击的帅气姿势,尽管脸上的黏土面膜让他显得十分滑稽可笑,“有话快说。”
  “……小乔。”江河为他的形象哑然失笑,江河欲言又止,最终只慢悠悠地挤出一句:“我给你加了两句歌词,不接受反对,一定要唱。”
  “哦,知道啦知道啦——就说这两句?我怎么觉得你还有四五六七八句要讲?”
  江河把探头探脑的苏乔塞回去,满面无奈的表情像极了受到困扰的老父亲:“行了,做你自己的事情去。我可不想再熬夜了。”
  彩排当日。
  这是第一个由练习生们参与制作的舞台,从一首歌的前期工作,包括编曲、和声的录制,到最后舞台表现时的效果,灯光、舞美,都与各组老师与负责人进行了交流,对团队分工合作的要求很高,楚湘东离开之后,《雪国》组的筹备工作虽说有所瓶颈,但在可称艰苦卓绝的通宵调整下,终于收获了贝锦“还算上得去台面”的评价。
  “我以前觉得乐乐根本不会笑,我现在觉得贝老师根本不会笑。”开始化妆的时候,苏乔尤为苦恼地吐槽了一句,“一切狰狞的笑容除外,我挺不想看到她的冷笑的。”
  “老师在业内是很出名的冷美人呢。”化妆师笑着附和一声,她正在替乐时化妆,细软的毛刷仔细而娴熟地做着修容高光的工作,乐时双手举着节目组分发的小风扇,正向脖颈处吹着凉风。妆师又说:“你们这组感觉是从冬天来的。”
  为了契合舞台的内容,《雪国》组的成员大多穿着秋冬的服装,乐时穿着一件圆领的白色羊毛线衫,织有细软的麻花纹路,室内虽然开着空调,但他还是把袖子挽到了手肘处,一面还要担心自己的汗水把刚定好的妆糊花了。
  不同于第一次公演狷狂显眼的妆容,由于歌曲的抒情性质,大地色系的选择十分日常,强调温柔个性的表达,造型师抓型仍旧很准,充满着冬日的温暖气息,不需要过度舞蹈的舞台,像是萍水相逢的行客,在旅途倥偬间的一次密谈。
  舞台的主题是冬日的车站。
  走台的时候,几人都折服于舞美的技术,在舞台的前侧,工作人员以飞快的速度架设出一座小小的站台,后侧则是一排木质纹路的桌台和车椅,车窗外是倏忽变化的灰白色雪景,隐隐约约看得出电线杆与枯树枝的轮廓。舞台的打光亮时,车厢内一片温柔昏暗的暗黄,黯淡下来时,台上只剩下模糊的列车影子,与隐隐约约行车的嘎吱声。
  台下的几位导师显然也为舞台的效果眼前一亮,Noya举着话筒点评一句:“是寒冷又有点儿悲伤的景色呢。”
  李想赞许一笑,对坐在一旁的贝锦道:“像这首歌一样的,有故事的设计。看来不仅仅是贝老师的歌想讲故事,练习生们也想唱唱自己的感情。说起来《雪国》这首歌,还和我在同期的一个打歌舞台上……我记得那会儿也是大夏天的,您穿了件套头毛衣。”
  贝锦不冷不热地睨了李想一眼,Noya扑哧一笑,李想做出一个抱臂摩擦手肘的动作,仿佛置身冬日,周围的练习生听着这昔年旧事,分明想笑,但又惧惮着贝锦的冷怒威仪,纷纷发出一片尴尬的轻咳。
  贝锦面无表情,冷淡的语言极具画面感:“您那年穿条大红喇叭裤,条纹紧身衬衫,在舞台上蹦蹦跳跳的样子,我可真是永生难忘。”
  梅小弦恰到好处补上一句:“不愧是李的时尚。”
  一片哄笑,李想的颜面少有一红,他摆了摆手,将注意力转移到台上的练习生组,视线触及到于斐与乐时时,他的目光一亮,又瞧着江河和苏乔,李想摸了摸下巴,仔细忖度一阵,轻轻点了点头。
  “就让我仔细听一听,属于你们的故事吧。”
  作者有话说:
  专业内容纯属胡诌!纯属胡诌!谢谢观看,写了六十来章到了第二次公演,还真的是跌宕起伏啊(叹气)。


第62章 死地
  清澈的水流呈螺旋状流进下水管道,唐之阳的指尖传来酸麻的痛感,但比起胃里神经质的痉挛来说不算什么,他心惊胆战的吸进一口气,旋即发出了忍受疼痛的气声。他已经保持着双手紧攥盥洗池沿,微微躬腰的动作很久。
  整齐西装的领带打得很高,冷汗从鬓角流经下颔,随着他的动作流经脖颈,在喉结处留下隐隐约约的一线湿痕。口中弥漫着药片的苦气,他在等待止痛药起效时的抚慰。
  唐之阳的心里也实在不清楚,只是一场舞台的彩排,他就紧张成这个样子,走的路分明还没有过半,他咬着牙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化妆品与定型摩丝的香精气味只让他胃里一阵阵暖热的恶心。
  他忽然想起现在该是乐时的彩排,可他的情况却暂时不允许他多挪一步。在忍受时脑海里容易一片空白地失神,等他咬牙切齿地将这场与自己的战役抗争到最后,后背和胸口早已被汗水浸透。他双手僵硬地离开池沿,这才在镜子里发现身边站着的一个人。
  藏青色的老式渔夫帽,黑色的口罩,胸前挂着一张工作人员同行的牌子,他的手上还拿着热水杯和毛巾,唐之阳一怔,抖抖索索地将还在隐隐作痛的胃部按紧,尾调有点儿带颤地说:“如果我没有看错……”他转过身,可惜那顶夸张滑稽的渔夫帽将人的脸遮得严严实实,唐之阳惊讶地后退一步,旋即倒抽一口凉气,立刻蹲**,“痛……”
  那个人也蹲**看着他,有冰冷的手背往他的额心贴了贴,唐之阳条件反射地、下意识地向后一瑟缩,那只手立刻离开了。对方似乎轻轻叹了声气,唐之阳听见闷在口罩里的低沉嗓音:“……还在生气?”
  “我没有……咳。”唐之阳闭了会儿眼睛,那阵疼痛的余波总算消散,他被这个问句提得心烦意乱,尽管这段时间对于阚君桓隐隐约约的怒气,他从没有表露于人,只可惜旁人眼底模模糊糊,他本人倒是眼神通透、目光如炬。唐之阳将呼吸调整好,站起身的时候拉直了西服衣角的褶皱,他轻声说:“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你——”
  “我很抱歉。”阚君桓从善如流,他摘下帽子,露出他戴着眼镜的一双眼睛,素颜下的皮肤有些暗沉泛黄,而唐之阳却已经化好了光彩夺人的舞台妆,眼镜后的那双眼睛围绕着疲惫的青灰色,那是彻夜失眠的标志。
  但他的道歉这样熟练,又这样卑弱温柔,人气带给他的光泽如同阳光下的泡沫烟消云散,他像个精神欠佳的普通人,满怀歉意地站在唐之阳的面前。那一口气不偏不倚地闷窒在唐之阳的心口,像一团仲春飘荡的杨柳絮。
  “你没错,不用和我说抱歉的话。”他叹着气妥协,面对阚君桓,连替他生气都是一条单箭头,当然,要是面前的人直到他的怒气——是由于他即便宣布暂停活动了,还是屡次出面为后辈解决问题,让自己陷入人身攻击与舆论风向的泥沼里,说得好听大约是重情重义,可不知为什么,唐之阳就是因此感到气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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