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关系(110)
林烝掐在他肩上的手挪到脖颈恨不能就这么把他掐死:“桑野,我现在分不清你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是假的, 你最好不要再说话……”
桑野仰起头更好地贴合他的掌心:“干什么, 怕把我掐死了?”
林烝咬着牙眼眶里潮起又忍下, 手抖得不自觉扣紧, 桑野感到有一些的吃力,他咳着笑出来:“林烝,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告诉我桑秦到底做了什么事。你查到的、你隐瞒的、你想要避开我的,告诉我,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桑野引诱着抚上他的脸,放柔缓声音宛同催眠:“我们就还像以前那样,好好的在一起, 好不好?”
林烝锋锐的眼神抬起来落在他脸上, 桑野神态放松眼角眉梢带着笑,让林烝的眼神瞬间又癫狂起来掐紧了他下颌手指碾住他嘴唇上的伤口, 他的动作太狠,桑野:“嘶——你——”
林烝按住他的嘴唇:“像以前一样?随随便便就可以还像以前一样……?到时候是真的像以前一样,还是你演出来的像以前一样?”
桑野拨开他的手,舔了舔下唇伤口:“别这么较真嘛……那有什么区别吗?”
林烝冷哼一声,放开他的脖颈。
桑野稍稍活动了一下, 靠上前揽住他:“真不打算说?”
林烝推开他水淋淋出了泳池,站在边上低头看着他,黑色的皮鞋踩在桑野旁边,桑野下意识看了一眼,又抬头:“做情|色交易,你会不会告诉我,嗯?”
林烝看着桑野的两根手指沿着他裤脚“走”上来,神色冷淡地把他一抓,抄着手臂把他整个人都拎了出来。
桑野上岸的时候后脑勺隐隐钝痛,一个散漫的笑还没挂好,眼冒金星就往前栽被林烝接住。
“我晕水。”桑野胡说道。
林烝从方弦手里接过大浴巾给他裹上,手指拨开他头发看了看他后脑勺,磕肿了,林烝皱起眉头。
桑野耍赖往他怀里一扑:“啊,我摔倒了,得了脑震荡,要烝烝亲亲才能起来。”
林烝根本不理他,把人一抱大跨步往房间里去,干净的衣服已经备好,方弦也退走去换衣服。
桑野被他扔在床上剥了个精光,他鹰一样的眉眼把他身上寸寸看过去,桑野笑着侧躺着撑着脑袋:“看清楚没有,有没有吻痕?”
林烝的神色略略放松下来,桑野笑开:“哦——那看来我掩饰得很好。”
林烝的脸色立刻又沉下去,桑野逗他成趣,还没等笑开就被他狠狠掐住脸颊。
林烝气得要死又不想真的伤了他,最后也只是把人往里狠狠一推。
桑野摔进一堆软靠枕里面,笑得自己后脑勺都疼。
“闭嘴。”林烝。
桑野立马夸张地做了个拉上嘴巴拉链的动作,自己又没绷住哈哈笑出来。
他手脚并用猫一样爬过来想要摸上林烝的腰——林烝先一步抓住他抬高,拾起旁边的干净衣物命令他:“抬手。”
桑野乖乖地抬起手来让林烝给他穿衣服,松垮的白色衬衣有松垂的泡泡袖,荷叶边把他的手腕一圈,显得他的手愈发纤细。
林烝伺候他穿了衣裤,自己才去换掉湿衣服,也没避着他,露出了那颗的痣,被水润了显得十分滟滟——桑野冲上去凶狠地咬了一口。
林烝吃痛挣开他,桑野扳住他的脖颈生气地和他接吻,站在床沿低头用额头撞他:“我恨死你了林烝,我恨死你了!”
“谁恨谁?”林烝咬牙,“你和那个阿德里安!这些天整天在一起,谁该恨谁!你就是故意的!”
桑野听见阿德里安的名字又得意地笑起来:“我就知道你连他也不放过,名字查到了啊,那有没有查到我和他以前是炮友?”
林烝被他激得眼泛邪红,桑野恶声把他衣领一揪:“你生什么气!我都没找你的麻烦!”
林烝:“你简直不可理喻!”
桑野气笑:“又不是你硬不起来,站着说话不腰疼!”
林烝愣了下,下意识看他的腰,桑野把他一推,往床上把自己一砸,骂了句“操”,把林烝骂笑了。
“你他妈……”桑野听着他的笑气成河豚,哭笑不得最后也莫名其妙笑了两声。
林烝撑在他耳边低头温柔地亲吻他。
像是暴风雨过后,雨过天晴之前那一忽瞬郁郁的阴凉,桑野闭上眼睛享受了一会儿,搂着他撒娇耍赖:“都被你咬破了,疼死了,你赔!”
林烝亲了亲伤口,把人抱起来仔细看了一下后脑勺磕出来的包,红了一片。
“别碰,痛。”桑野拍掉他的手。
林烝叹了口气:“回去擦药,是我刚刚太冲动了,没想……伤你的。”
桑野哼了一声:“告诉我桑秦的事,我们一笔勾销。”
林烝闭上嘴把人抱起来,手上掂了掂:“瘦了。”
“才瘦了三斤,”桑野无语,“现在才是正常体重好吗。”
林烝一路把他抱下楼,桑野讲:“傅知非和他小男友和我们一起来的,回去之前给他们打声招呼。我手机掉水里了。”
林烝把他放上车看向方弦,方弦冷着扑克脸拎出个小袋,里面是林烝湿掉的手机,卡拔|出|来放在了一边。
“我去找他们说一声就是了,”林烝关上车门,低头,“不许跑。”
桑野嗤笑:“我跑去哪?”
林烝转身去问傅知非和舒望定的小院位置,一边从方弦那里拿过手机卡换了个新手机给傅知非打电话。
电话那头傅知非的声音压得很低,很快挂断,两个人约在小院门口见面。
独院里有单独的天然温泉,林烝点了根烟,静静地等人。
没一会儿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傅老师穿得很简单,趿着一双木屐,短袖长外套,神情餍足轻松,天生厌世的眼神显得他还没睡醒。
林烝看他的模样有些意外地挑眉,挟着烟往里示意:“我应该说一声恭喜?”
傅知非笑了下,林烝递给他烟,傅知非拿在手里却没点,看见林烝意外地挑眉,低磁的声音里也带上一点笑意:“舒望不喜欢烟味。”
林烝淡淡转过眼神,抽了口烟。
傅知非轻轻咳了下:“你和桑野……?”
“他在我车上,”林烝掸掉烟灰,“我就是来……说一声。”
傅知非先是一愣,蓦然又哂笑出声:“你们还真是……一模一样。”
林烝抿住嘴唇,傅知非说:“就不能互相坦诚一点?”
林烝:“桑野但凡懂一点坦诚和信任,也不会找阿德里安来国内和他演戏。”
“他性格一直都这样,从小就这样……”傅知非,“考第一名桑秦也不会从柏婷荷身边回来看他一眼,考倒数闹事桑秦还会赶回来给他一鞭子,他就习惯这样……也是,你们都改不了。”
“……”林烝,“他有没有和你说什么?”
“说什么?”傅知非反问。
林烝看他的模样,大概知道桑野并没有和傅知非说他查了舒望的事,也没说桑秦的事。
林烝:“……抱歉。”
傅知非笑着摆摆手:“说这个做什么。”
林烝的心情有些复杂。
傅知非叹说:“你不如好好关心他,桑野就是这样的人,嘴上说着要自在,其实更想要归宿;看起来什么都不在乎,其实比谁都在乎;想要人管着他惯着他,他又不直说,全喜欢让人猜。”
“我知道。”林烝低头眼神十分柔软。
傅知非笑说:“反正我是猜不到他在想什么,你能知道就好。”
“嗯。”林烝。
傅知非笑说:“挚友不多,桑野算一个,他要是到我这里来告状,我要给他撑腰的。”
林烝挑眉看向傅知非,傅知非的态度冷硬了些:“别伤他,林烝。”
“我不会。”林烝也微微沉了脸。
傅知非打量着他,始终带着一些属于侵略方的警惕,像是划地圈场,无声地把气势一撞,狭路相逢。
傅知非的手机突然响起来,他低头看了眼屏幕,树立起的气场又悄然消失,傅知非柔声问:“醒了?”
林烝偏头抽烟。
舒望在电话里的声音有些哑,听不清说了什么,傅知非安抚道:“你再休息一会儿,我马上进去。”
星火烧到末端,林烝把烟掐了扔进垃圾桶,朝傅知非点头示意便走了。
傅知非略有担忧地往他那里看了一眼,最终什么都没再说,回到屋里,舒望往他身边贴近,烘去他身上的夜露凉气,熨帖得让人不知今夕何夕。
独院外的羊肠石子路被夜风吹得很凉,月光浅浅一片,投下模糊树影。
方弦等在一边,低声问:“桑总的电话卡怎么处理?”
“就说丢了。”林烝松开领口的两个扣子。
方弦不甚放心地皱起眉头。
林烝弯腰进车,桑野已经打过一场瞌睡,头又不敢往后靠,低着脑袋一盹一盹的。
林烝让他枕在自己腿上,吩咐方弦开车。
桑野头疼得也不睁眼,拧着眉头戳他:“见过傅知非了?”
“嗯。”
“他和小舒望怎么样了?”桑野笑问,“总该成了吧?”
“嗯。”
“真好……”桑野阖着眼睛笑。
林烝的手指摸过他眼角,水润了指腹,尝一口咸咸涩涩的。
林烝烦躁地掐住眉心。
作者有话要说: 【审核员先生请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