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对我说谎(23)
沈傲又开始流汗,和之前被烟头烫出的汗不同,这是摆动身体出的汗,所以即便汗水滴在肩头,蜇的肩膀上的伤口生痛,他还是觉着喜欢。沈傲托起齐梁的腰,帮他摆出姿势,翘起臀,好让他们的身体更贴合。在齐梁终于丢掉了善良,邀请自己随心所欲的对他粗暴对待,沈傲终于第一个品尝了齐梁的身体,不管齐梁把他置于什么地步,霸凌者也好,强`奸犯也好,他想要齐梁,想要不止一次的品尝齐梁的身体。所以他甘愿呆在了齐梁身边,不是对自己从前的行为进行悔过,不是用自己的无怨无悔对齐梁进行赔偿,仅仅只是想呆在他身边,比别人多一分的机会去透支去释放他年少时的午夜春`梦。
沈傲粗喘着趴在齐梁身上,舔舔齐梁的耳廓,齐梁呼吸均匀,似乎中途就真的睡着了。沈傲大着胆子,亲了齐梁的嘴唇,平常的时候齐梁从不允许,这次终于有了机会。他汗涔涔的贴着齐梁的后背,他想齐梁背后的新伤这会儿要是结了痂,把他们的皮肉连在一块儿该多好。
沈傲趁这机会又多亲两口齐梁,他想起齐梁说过一句话,齐梁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让他感觉齐梁还是从前那个圣人模样,他的那句话收服了狂躁的自己,让自己心甘情愿伏在他的脚边亲吻他的脚背。齐梁说,坏的爱情也是爱情,也配被人拥抱。
第19章
季叔平自己开车回了别墅,走上二楼最里间的卧室,靠着窗帘阻绝阳光带来的黑暗遮掩自己脸上隐隐约约的红掌印。他坐在窗边沙发上,想起自小被教导的那句话,恐惧比爱更有安全感。
是真的吗?好像是这样的,所以自己从小言听计从,容易害怕,像实验室里被电击过的老鼠,听话的走别人安排的轨道。如果电击棒传到了你的手里,你有了权利去电下一只老鼠使他乖顺呢?要传承这卑劣的家庭传统吗?
季书平闭上眼,从口袋里拿出被皱紧的门票。为什么不来呢,为什么不来游乐场呢?捏在手里的门票被攥紧,早没了原先的样子,成了一团废纸。
尚雪臣的手疼了两天,原本大好的休息天,他只能抱着自己的手窝在被窝里盘算,要从哪里搞到钱呢?把季书平哄高兴了,能不能提前拿到钱?尚雪臣的手在发痛,提醒他不能这么恬不知耻。尚雪臣闷在被子里,空气不通畅,给自己营造出多叹几口气的环境,又不会把叹气声泄出去,让别人知道他现在的窘境。他其实是想去试一下博主们都说好吃的火鸡腿的,他其实也有些期待的,因为他没有能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出去郊游的家庭。
他在被子里憋闷了两天,不吃饭不喝水,其间周媛敲过一次他的房门问他要不要一块儿点外卖凑个单,尚雪臣只说自己没胃口,他确实没什么胃口,只觉得哪儿哪儿都难受。终于在周一的早晨,尚雪臣勉强爬起身,决定到别墅用季书平厨房冰箱里的东西来填饱自己的肚子。如果运气不好遇上了季书平,他才不要解释,显得自己低人一等,爱生气生气,该咋样咋样。
尚雪臣拖着虚弱的身体坐公交,现在能怎么省怎么省吧,毕竟欠着钱呢,也不能随手一招去坐出租车。
等到了别墅,打开冰箱拿出面包给自己做了个简易三明治,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两天没吃饭,反而没了胃口,看着做好的三明治胃里直泛酸。尚雪臣咽咽口水,烧了壶水,给自己倒杯开水放着晾凉,准备先找点事做,等自己开了胃,喝点热水之后再吃点东西。
尚雪臣拿着吸尘器,还是准备从二楼最里间开始打扫。打开最里面那间房的时候,没想到季叔平就坐在里面。落地的窗帘厚重不透光,房里漆黑一片,季叔平就藏在这片黑里。尚雪臣打开`房门的时候被坐那儿不动的黑影吓了一跳。
尚雪臣没说话,吸尘器放在门边,自己倚靠着门框,等着躲在暗处的季书平发话。
“进来。”黑影里的季书平发出声音。
倚靠着门的尚雪臣一动不动保持着姿势看着陷在黑暗里的季书平,之前自己那样挽留着想解释,偏偏他对自己视而不见,这会儿让他进来就进来,这倒激出了尚雪臣那股逆反的劲儿,尚雪臣偏偏不想听他的话。
“你求我啊?”尚雪臣靠着门调笑的说着,他就是拿着季书平在撒气,就是故意刺着他的神经。
“求你。”没想到季书平这么直接,不像之前生气摆脸的样子,这让尚雪臣觉得自己似乎是有点过分了。他怎么懂得,季书平现在迫切想要做的事,所以毫不在意那些表面的手段,只为把人骗进来。可惜饿的发昏的尚雪臣这会儿已经脑供血不足了。
“顺便把门关上。我们好好聊聊。”
尚雪臣踏进这间房,听季书平这么说,也只是耸耸肩。转身去关门。刚一转身,就被身后的人拿了什么硬物砸了头。
“嘭”的一声,季书平大力摔上房门落了锁。被砸倒在地的尚雪臣只觉得脑袋不清醒,却还没晕过去,胃也跟着一阵阵的抽痛。他挣扎着想爬起来,嘴里说着,“季书平,你这个疯子。”
人还没完全爬起身,直接被季书平扛起甩在了床上。即便床铺柔软,可头刚被砸过,摔在床上还是让尚雪臣一阵恍惚茫然,他感觉自己好像是贫血了,摔在床上眼前一阵发黑。
等尚雪臣缓过神来的时候,双手已被季书平身上撤下来的皮带绑在床头,季书平跨坐在他的身上。这个情景,让尚雪臣瞬间清醒,不断拉扯头顶上方的皮带,在季书平身下不停扭动,嘴里依旧骂骂咧咧。
“季书平,你个狗`娘养的下三滥,这算什么,放开老子。”
尚雪臣骂季书平的时候,分明看到了季书平脸上的戾气,他抬起的手尚雪臣分明看到了手腕上暴起的青筋显示着恼怒,他觉得这一巴掌打下来,自己的脸说不定会肿,可嘴里的脏话却没有因为一时的恐惧而停下,反而越蹦越多。
“季书平,你这个烂`货,从老子身上滚下来!”尚雪臣的骂声几近于嘶吼。
季书平的手落下了,却不是一巴掌,而是把手这么轻轻贴在了尚雪臣的脸上,尚雪臣错愕的看着季书平,惶恐间忘记去骂季书平。
季书平笑了,尚雪臣看季书平笑,以为这事儿还有缓和的余地,却因为屋子里太暗没有看到他眼里的轻蔑。
“你害怕了是不是?你看我贴在你脸上的手都感觉到了颤抖,你骂人的嘴也抖个不停。”季书平看着尚雪臣的反应,忍不住要认同他妈教给他的那句话。所以恐惧才会使人臣服,老鼠被电击之后也才会听话,规矩的呆在别人为他画出的牢地里。季书平想,他妈果然说的没错,他要继承可悲的传统,接过电击棒,电一电尚雪臣了。
尚雪臣没有说话,恶狠狠的盯着季书平,他现在不能在骂季书平了,他怕激怒他。他得懂得示弱。他明白季书平这是在向他示威,没关系,他懂得退让,毕竟他想保全自己,所以他不能不合时宜的逞强。可惜他忘记评估一下眼下的场景,衡量一下他有几分胜算,要是他现在不是体内的血糖太低,他应该就会意识到这会儿坐他身上的是如狼似虎的季书平,不是齐梁。
“你知道,人们虽然有众多情绪,可大多虚伪。你就是最虚伪的那一个。”季书平的大拇指狠狠碾过尚雪臣的下嘴唇,感受他的颤栗,“还好人们的恐惧总归是诚实的。你骂我,其实你是在害怕我。”被爱支配会有背叛,被恐惧支配只有臣服,季书平觉得他好像有点懂了,他妈一直反复强调的那句话。
尚雪臣听到这句话,只觉得有些不妙。他开始轻微的挣扎,想要挣脱绑着自己手的皮带。这些季书平都看在眼里,没有阻止。季书平按着尚雪臣的胳膊,俯下`身来在尚雪臣的耳边说道,“尚雪臣,你要耍我到什么时候,现在该我占据主导了。”
尚雪臣听到这句,瞳孔惊惧放大,开始在季书平身下拼命挣扎,想抬腿,可是坐在他身上的季叔平压制着他。这一刻,尚雪臣才明白自己失算了,他有些后悔低估了季书平。
挣扎中,尚雪臣感觉的到,自己的皮带被扯开。裤子被拉到了膝盖上,这让他条件反射的动作幅度更大,挣扎的动作像被钓到岸上翻腾的鱼,现在这条鱼终于被季书平摁上了砧板。
可他没有出声,他也没有去骂季书平,他不能让季书平再窥探到自己的内心,从来都只是他轻而易举看懂季书平,所以他才骄傲的觉得自己胜他一筹。
不能把害怕摆在明面上让季书平来嘲讽。可惜就算没有骂脏话,他挣扎不停的动作都出卖了他,这些季书平一眼就明白了,没人比他更懂得恐惧的滋味。
尚雪臣的脚腕被抓住,两腿被掰开。他觉得在这个间隙,他用力蹬,是可以一脚踹开身上的人。他不明白的是他已经被绑在砧板上了,反抗都是多余,多踹两脚只像个扭捏着抵抗的小姑娘,放在床上都算做情趣。挣扎扭动着的腰看在身上人的眼里,只觉得是另一种方式的献媚,毕竟季书平早红了眼。他早就觊觎这具身体,很多次他都隔着衣物抚摸过,早知道开始的时候就直接这样好了,浪费太多心思和时间。
尚雪晨感受到两股间硬`挺东西的时候,还是张嘴骂了,“季书平你个王八蛋。”骂的不够难听,倒显得有些无力,配合着害怕的颤音,只让季书平觉得兴奋。
尚雪臣看不见季叔平脸上的神情,只觉得他好像是笑了一下。然后身下的撕裂感不打招呼的出现,让他拼命的仰直了脖子,揪住头顶的皮带就想往上逃,本能的要避开身下的痛楚,可惜自己的大腿被攥紧,逃不掉。
那东西挤进来的时候,他听到了季书平不自觉的仰头发出一声叹息。尚雪臣咬牙忍着,不发一声,呼吸变得沉重,没有缓冲的余地,身体被身上人的节奏带的前后晃动,被绑着的手,跟着身体的动作,上下拉扯磨着皮带。身下的焦灼撕裂,与手上的火辣刺痛,都让尚雪臣心里燃起怒气,可这怒气现在是没有办法排解了,只化成尚雪臣紧咬后槽牙的恨意。
季书平看他一副隐忍的样子,心生不悦,一边动作着,一边撩起他的上衣掐着他的腰。尚雪臣身上的痛又多出一个地方,还是不出声。季书平抬眼看到尚雪臣磨破的手腕,被手腕上星星点点印出的红刺激到了,下面怎么也得出点血和上面呼应一下。
尚雪臣感到身体摇晃幅度更加剧烈,床都跟着吱呀作响,床顶挂着的床幔在他视线里晃动,让他觉得头晕。季书平扯着他的腰往下拽,顶到深处,直让尚雪晨感到反胃,胃都跟着身体在抽搐。绑在头顶的皮带却又拉住他,尚雪臣觉得自己不仅是在被横向撕扯劈开,也是在被上下托拽着撕开,这感觉和五马分尸没什么两样了。
不能只有我一个人痛,这是在拉扯疼痛间,尚雪臣心里跳出的想法,他抬起上半身,可是手被绑着,固定在床头,人没办法直起身。季书平动作不停的看向他。尚雪臣尽量让自己笑的平和一点,“你不能光顾着自己爽了,不知道照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