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你怎么知道我申请了德国的学校?”
“抱歉,前几日不小心在包厢外听到你们的谈话。”梁时屿的语气中并没有歉意。
闻叙了然,他以前也没少不小心听到梁时屿的谈话。
他轻笑了一声:“没有去的原因是因为我不想去了,你也知道我被宠坏,为所欲为惯了。”
对面沉默了几秒。
梁时屿说:“你没有被宠坏,去留学好,不去留学也好,都不是可以用来定义你的事,你一直都很优秀。”
梁时屿的语气向来没有多大起伏,此时亦是,但多了以前没有的认真和严肃,很坚定地告诉他,他是一个很优秀的人。
“咕咚”闻叙的心没出息地欣喜跳动起来,胸腔的热意逐渐滚烫,他好像永远都为这样的梁时屿的心动。
闻叙刚想说话,旁边的剧场门被推开,闻琛探出头没注意闻叙在打电话,脱口而出:
“哥,你前男友说等会儿一起吃饭。”
第61章 “你在急什么?”……
闻叙不知为何下意识捂着话筒, 掩耳盗铃既视感,但他和梁时屿并无任何直接关系,听到了这句话玩笑话又如何。
他稍微松开了手,两人的话断断续续传进话筒。
“知道了。”闻叙警告闻琛, “你别前男友前男友的叫, 人家有名字。”
因为是岑行知主动开这个玩笑, 闻琛也跟着开玩笑, 可想而知这真是个玩笑话。
“哦,知道了,那我叫他岑老师,你记得时间别半路跑了。”
闻叙有些无奈:“我是这样的吗?”
闻琛边关门不着边地说:“是的。”
闻叙重新倚在墙壁上,等待梁时屿的质问。
梁时屿平静地说:“那我不打扰你了, 你先去忙。”
闻叙无声地张了张嘴, 难道他就对这个前男友不好奇吗?
人怎么能无欲无求到这种地步,就算是对他不感兴趣,听到这个八卦应该也会客气开口问一下吧。
“好,那我挂了。”闻叙顺着他说。
两秒后,电话依旧在通话中,谁也没有主动挂电话。
闻叙摩挲着指腹耐心地等待着梁时屿下一步动作。
“别喝酒。”
等了半天等来这一句话,闻叙彻底没了耐心:“我就喝。”
闻叙气急败坏把电话挂了,喃喃:“谁大白天喝酒啊, 木头。”
同时又有点伤感,梁时屿对他真的一点想法都没有啊。
半晌,闻叙心里的伤感就消失了, 没关系,时间还多着呢,他就不信点不燃这根木头。
闻叙整理好心情重新推门而进音乐厅。
*
梁时屿久久没有放下耳边的手机, 外面的太阳被云层遮挡,天瞬间阴了下来。
许久,梁时屿拨通了闻沉洲的电话。
闻沉洲接到电话的第一句就问:“中午一起出去吃饭?”
梁时屿重新坐回沙发:“孤家寡人找不到其他人和你吃饭,只能找我是吧。”
“哼,不是你给我打的电话?还有,这个时间点你给我打电话不也是为了约局,你也是孤家寡人。”闻沉洲无语地冷笑着,“所以梁总有何贵干。”
梁时屿随手点开了平板登录的社交软件,闻叙的朋友圈没有一条关于其他人,几乎全是手办周边。
“你弟的前男友是谁?”
闻沉洲愣住了,深感不对,但还没有细想,听到对方继续说:
“今天你弟和他的前男友见面了。”
闻沉洲直接闻声而起,追问:“在哪?我想找那小子很久了。”
梁时屿退出社交软件:“原来你也不知道。”
似乎找错人了。
闻沉洲气不打一处来:“闻叙把人藏得太深,我们一家没人知道是谁,你怎么知道他今天和前男友见面了。”
“刚刚和闻叙打完电话,我听到他身边有人和他说他的前男友想和他吃中午饭。”梁时屿找了一圈没找到闻琛的联系方式,“闻琛的联系方式告诉我。”
莫名地有种平静的疯感。
闻沉洲终于察觉到哪里不对了,这人怎么比还他着急呢。
“别用和吩咐下属的语气和我说话。”他反问梁时屿,“你在急什么?”
梁时屿否认:“我没有急,只是和你以平常心交流这件事。”
闻沉洲反倒不急了:“我弟和他的前男友见面是他的自由,就算旧情复燃也还是他的选择,我尊重他。”
这个便宜小叔真想篡位,将他这个亲大哥给压下去。
“闻总,请放过你的后槽牙。”梁时屿依靠在沙发上,“才三十出头就想换假牙?”
闻沉洲抿嘴一笑,松开后槽牙:“闻琛和闻叙在一起?”
梁时屿说:“嗯,他和我说给闻琛送小提琴。”
闻沉洲心里不太平衡:“他怎么什么都和你说,还有,你俩一大早就打电话干什么!”
梁时屿从不内耗自己:“你该反省自己怎么当大哥的,这么不惹弟弟亲近。”
这话直戳心口了。
他的两个弟弟从来都主动联系他,除了要钱的时候。
闻琛是要钱,闻叙自从能自己赚钱后连钱都不开口问他要了。
“用得着你教育我?你这个便宜小叔有什么地位可言。”闻沉洲看了眼时间,“等着,我给闻琛打个电话。”
两分钟后,梁时屿的电话重新响起。
闻沉洲的情绪不高涨:“闻琛和闻叙都没有接我的电话,看来前男友的魅力比我这个大哥还要大。”
——
乐团练习结束,闻叙被闻琛拉了上台和他们一同聊天,他怕手机铃声影响到同学们的练习调了静音,顾着聊天忘了调回来。
闻叙原本不参与午饭这一行程,奈何受许久未见的老同学邀约,闻叙这位外人也参与到乐团的聚餐中。
闻琛走在他哥身边,拿出一个上午都没看一眼的手机,发现大哥给他打了一通电话。
“哥,大哥给我打电话了。”
闻叙看到手机上也有闻沉洲的电话:“他也给我打电话了,你回拨过去问问有什么事。”
闻琛给大哥打回去,但对方并没有接听。
“我们在上演兄弟错过?”
闻叙估量着应该没有什么大事,不然也不能只给他们打一个电话。
“应该没事,吃完饭再给他打过去吧。”
音乐团聚餐的地方不远,就在大学城的一个餐厅。
临近期末,饭店餐厅里不是很多人,但有很多外卖小哥在外面等着出餐。
闻琛从小就出国,对类似于学校食堂的餐厅很感兴趣。
闻叙一转眼就看到闻琛跑到人家后厨跟厨师大哥聊天。
“你弟弟是不是从小在国外?”岑行知站在闻叙身边问。
闻叙笑了起来:“他留子的形象已经这么深入身心了吗?刚回国一个星期。”
岑行知带着闻叙进包厢:“和我刚回国那时的状态差不多,看到什么都觉得很新奇。”
闻叙好奇地问:“这几年你没有回过国?”
岑行知沉默了两秒:“两年前回来过一次,之后因为学业的问题就没有回来。”
闻叙从来都不是一个对别人追根问底的人,除非是梁时屿,他对这个人以外的所有人都会保持着礼貌和该有的距离。
一顿简简单单的家常便饭,闻叙借着闻琛的光加了乐团几个同学的联系方式。
他的联系列表里终于有了几位高大上的音乐人。
下午乐团还有训练,吃完午饭他们先回去了。
临走前闻琛主动和岑行知解释并且道歉刚见面说的那些冲动话。
闻叙离席去洗手间没回来,岑行知问:“你哥他还是单身?”
闻琛点头:“对,单身。”
他并无察觉到岑行知的神色变化,乐团的人喊闻琛一起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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