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家里头杀年猪最后弄下来那板油也差不了多少,稍微手指一捏都是油。怎么会有如此……
印珹仔细观察一下他们脸上表情,很快发现了问题出在哪里——眼神。他们每个人都是老子天下第一帅,看,小样,还不迷死你——就那种眼神。越是知道自己帅,表现出来越油腻。
那双放射出十万伏特的迷人双眼——不行,完全扛不住,再看下去他肯定要笑出声来,只能拼命低头看着地板,你看地上这图案多好看,黑是黑,灰是灰的。
砰——无数彩带从天上落下。还留在内场的粉丝拼命伸手去够彩带,从他这个角度看,真的很像丧尸围城,一个个伸着爪子拼命呻吟。
一些不太好的记忆瞬间袭来。
既然场馆已经开始喷彩带彩片,也就代表着今天的活动已经结束——印珹下班了。他没必要拦着面前这些小姑娘,只要她们不翻过护栏就绝对没问题。
但她们反而朝着舞台再次冲锋,有些就是站在舞台前面合照,有些直接站在了他面前——啊,他们之间有什么沟通的必要?
勇敢的人先享受世界。她们直截了当地说出自己请求,“帅哥,能不能帮我们减一点里面的彩片,外面的好难捡。”
捡彩片?这彩片是镶金了吗?你退场都不退就要捡?既然都被喊住了,印珹也不好拒绝,直接随便从后面舞台上薅了两把递过去,“拿着,快点退场吧,我们要关门的。”
拿到一大把彩片的小姑娘高兴地不得了,从口袋里拿出好几张小卡塞过去,她也不知道应该给印珹什么,但总觉得要送点东西才好。
盛情难却,印珹也只能收下了。之前一直监管的头头去场馆外面维持秩序,他现在稍微掏出手机看看消息也没事。结果,一打开消息,群里都在艾特他,目的都是相同的,“哥,求求你,能不能从舞台薅点彩带过来,就一片都行。”
不是,这彩带喷出来的时候,邵洲都站在后头呢,也没在他身上停留过,怎么就那么想要了。一些收集也实在太没必要了吧。他不理解,但被迫尊重。
群里已经开始上升到道德绑架的程度。[如果我拿不到跨年演唱会的彩带,我可能会因为失落活活痛心死掉。]
[你不用管我,就让我自己静静地在极致里头毁灭吧。]
一排排哭泣的表情包好像都像是把自己脖子吊在印珹面前,直接让他溃不成军,“行行行,我认输,我帮你们兜,能兜多少我不确定啊。”
别的东西印珹不确定有没有,但是侧边看台有些位置上人没坐满,还有这次跨年演唱会的礼物放着,都用一个塑料袋子装着。印珹直接拿了没人拿的两个,从侧边冲上舞台开始装。
彩带就是在舞台前头喷出来的,很多堆在机器后面。印珹只要随便抓两把就很多。但艾特他的人实在太多,印珹也不知道够不够,直接装满了两大袋子还不忘往里压压。
旁边那大叔看印珹装得实在辛苦,友情提供了一个红色大塑料袋,“装这里呗,你这敞口袋子等会儿外面风一吹全没了。那这塑料袋扎紧。”
这红色塑料袋可比主办提供的小袋子大多了,印珹直接一捧捧装,也把这个装满了,最后通通装到自己拎过来的帆布袋里。他回头看看镜子里头的自己也觉得好笑,要是把帆布袋换成蛇皮袋,和出发的打工人就是同款标配了。
后头换过来的大叔爱偷懒,看着印珹还在收拾要带回去东西,马上过来和他商量,“对了,那边喊人说要送明星到地下停车场,我这老寒腿犯了,要不你帮我去一趟?”
好歹刚刚也有了一起装东西的情分,大叔自觉可以开口。加班这事,和自己差不多年龄的肯定不能聊,那就只能指望这些年轻人了。
印珹倒是真不介意。他收拾一下把攒下的东西都塞进大背包,顺带给微单换了个电池,揣着手机和微单就出发。身为代拍,出门怎么可以不带相机呢,尤其还是跟着明星这种活儿,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撞上料了。
他跟着另一个负责人往前走,按理来说,他们得在这接上明星。但他们刚走到拐角就看到另一个男偶像从走廊那头冲过来,一拳揍在view其中一个成员脸上。
啊?
这是怎么回事?
印珹心里奇怪,手上却很诚实地悄悄打开了微单的录制按钮。他可是精心调试过很多次,在上衣口袋扣个洞,刚好放下微单的镜头,手在微单上按几下,准确调成开始录制。他练习了可多次,几乎已经变成肌肉记忆了,绝对不会出错。
高驰从来没想过,自己竟然会被人撬墙角,还是刘鸿祯这种初出茅庐的小明星,他怎么敢的。他刚刚还在自己节目上对着自己点头哈腰,他真的是气疯了,一点没顾忌场合直接动手,“刘鸿祯,你是什么东西,竟然敢对我女朋友出手。就仗着你这张破脸吗?从上到下,你有哪里看得过去?”
高驰越想越生气,挥着拳头想要再给他好几下。
但他这愤怒的反应却被刘鸿祯轻描淡写地挡下,“大叔,说清楚,我可不知道她有男朋友,不过就是你情我愿,生气什么。还有,在感情里,本来就是不被爱的才是第三者。”
第057章 修罗场
啊——头皮发麻。
从天灵盖到四肢百骸, 浑身上下都打哆嗦。他们是怎么做到,在现实世界里,面无表情地说出这种台词啊!他们都没有羞耻感这种东西吗?
故事的女主角从头到尾都躲在房间里一言不发, 仿佛外面的争端和她没有丝毫关系。
看了这一场热闹, 两边的工作人员如梦初醒, 这时候才开始动作, 喊着大家让开,“请让一让,我们艺人还有私事需要处理,请大家不要在这里围观。”最关键的东西不都已经看着了嘛。
他们这些安保都是外包的,明星工作人员其实也支使不太动。头头没说出去大家就都还在原地等着。县官不如现管,要不让这些经纪人把头头找来, 头头说离开,他们绝不二话, 别到时候他们走了, 后头又说他们做事不上心, 总是喊不到人。这类情况, 他们可见得多了。
这边安保人多眼杂, 经纪人一会儿赶不走,只能转头先赶自己艺人。“有什么话坐下来慢慢说,都是同事。”
高驰一挥手, 把阻拦的两个推开, “什么同事, 从来没见过撬别人女朋友的同事。他就不是人。”旁边人赶紧按着他, “高老师, 声音小点,不要生气, 影响不好。”
你看看这控诉煽人泪下,多感人啊。是痛到极致之后,按捺不住发出的最后一声悲鸣。惨,真惨,发现自己被戴绿帽之后竟然还不能直接报复,还得在这里维持体面。
人都已经这样了还能剩下什么体面。
高驰果然被气得更厉害了,“影响?就在你们活动,有人给我戴绿帽,你们还怕影响不好,对我影响就好了?我凭什么不能大声,我一个绿帽侠都不怕把事情嚷嚷出来,你们担心什么。”
他显然已经气疯了,转头抓了一个随机观众,“你,过来,举着手机,录。把事情完完整整录下来。你们站在这儿不都是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吗?走走走,跟我一起去对峙。”
刚刚还傻站着的保安瞬间分开,给高驰留下充分的发挥空间。他一把拽住了站在原地没动的印珹——就很方,一下子从路人变成了视线中心,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尴尬了。
印珹试探着挥手和大家打招呼,“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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