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和洲哥一起拍?怎么可能!
印珹立刻调好设备,自觉站在了前面,“拍拍拍,当然要拍,这不是怕洲哥你没时间嘛。”邵洲刚好比印珹高小半个头,胳膊随意地搭在印珹肩膀上。好像把他当成了学生时代的好友,从某个角度看又有点像是把他半搂在怀里。但印珹不敢细想,明星到朋友,这一下子关系突飞猛进。
他做梦都没想过那么美的事啊。
既然打算拍那就多拍,校园里特别的地点,他们都留下了合照,大门口,小花园,紫藤树下,教学楼,篮球场……真到了一处处合照时候,无数记忆不断泛上来,原来曾经在这里,他们这样生活过。要是……要是……那时候就认识了邵洲,会不会有可能过去的记忆里也有属于他的一部分。
印珹把忽然泛上来的念头压下,看着迎面走过来的陌生人,下意识拉着邵洲往小树林里避避,也不是不可以光明正大地走,怎么就下意识就躲着人走呢。
他自己有什么见不得人吗?
只是他们躲着人,别人却想要仔细看看他们到底是谁。忽然来了一嗓子,“你是邵洲吗?我之前听说过邵洲也在我们学校读过,但从来没见过。你是邵洲?也回来看学校?”
大年初三出来逛老学校,还是下午快吃饭的点,这么老旧的剧情都能遇到人?
印珹脑子一热,直接拽着邵洲跑了起来,明明别人也没非得追上来看个究竟,但他硬是拽着邵洲一路跑到了自己车上,顺手发动车直接跑路。
直到车开出去两三百米,被突然绑·走的人·质这才发表一点意见,“请问,我们现在是要去哪儿?”
啊,洲哥在车上?他就这样把洲哥拐走了?印珹的大脑差点过载,但他立刻把这事情掰了回来,“我看门口停了好多车,要是不小心在这被围了就不太好,所以先把洲哥你捎到外面远一点的地方。”
“就远一点就好吗?不把我顺手送到高铁站?”邵洲反问,“小朋友好狠心,都不愿意带我更远一点,我还以为我们认识那么久算朋友了。”
怎么可能不愿意。
印珹差点一个急刹车,竭尽全力也只能勉强稳住自己心情,与此同时,他的大脑飞速运转,火速找到了一个理由,“是哪个高铁站?洲哥你是要去拿下行李的吧,去哪里拿,把酒店定位发一下到我手机上呢。”
他状似无意地打开自己的二维码,明目张胆放到了邵洲眼皮子底下,“不加好友不方便发消息。刚刚我不是给洲哥你单独拍了好几张,到时候我修好了发过来。”
很好,说出来了。印珹很棒,就是加个好友而已,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大不了洲哥拒绝了你当自己从来没问过,你都出来当代拍了,你还想要所谓的脸,装不装啊。
想到这,印珹又把自己手机往前面挪了一点,意图相当明显——洲哥,你真的不加个联系方式吗?
虽然加了他也没什么特别的好处,但加了肯定不亏是不是。邵洲还真拿起手机扫了,一条验证消息很快出现在印珹手机上。称呼只有一个字——洲。头像就更加简单了,只是一副大海的照片,印珹悄悄放大看了——对,好像就是在网络上随便搜来的照片,平平无奇。
之前流出邵洲头像的时候,他们还讨论地热火朝天,说这个头像是不是专门请人帮忙画的,事实证明,他们都想多了,哪里有什么专人画,它就是随便搜索的结果,虽然很不符合大明星形象,但对邵洲的刻板印象好像莫名又增加了。对,他就是这样一个随意的人。
在片场拍到的时候也是这样,吃饭凑合,休息也凑合,随时随地都能入睡,主打一个好养活。
印珹看了一眼印立的车,实在太埋汰了一点,脚垫是已经掉皮的,雨刷是嘎吱作响的,就连档位也没有那么灵光,全是卡顿。但至少这辆车还能正常在路上跑不是。行了,今天马上去看车,一刻都不能等,就算是车便宜一点,十几万好了,那也是簇新的,坐着舒适的车。他都已经赚了这么多,买一辆属于自己的车不应该吗?
开着这辆车,他感觉自己就没脸和邵洲大声说话,“那个,洲哥,把你酒店地址发给我,我现在送你过去。”
印珹的车速慢到了极致,挂一档还压着刹车,跟个老乌龟似的在路上慢慢磨蹭。你说万一,咱要是把这高铁的时间给磨蹭过去,是不是还能把人请回家?啊——呸——你在想什么,印珹,你竟然能堕落到这种程度,为了自己私心,竟然能做出这种事情来,简直是道德的沦丧。
他赶紧看着窗外明媚的天空,试图找回自己失去的良心。
邵洲正翻看印珹朋友圈,他发的很少,几下就翻完了,里头甚至没有一张自己的自拍,光从朋友圈来看,很多人估计会觉得这位小朋友相当冷漠克制,但真的接触下来——内心活动相当丰富,现在就不知道在心里偷偷说他什么呢。
真是一个有趣的小朋友。
现在左右无人,他们之间的对话只有他们两个知道,邵洲忽然聊起了最近顶流话题,“你在别墅里拍到了什么?”
这话没头没尾,却惊得印珹那车直接走了一个S型。印珹一个急刹把车停在路边,眼睛里头满是惊讶,几乎控制不住自己表情,“洲哥,你说什么?”
“小朋友。我们都已经加上微信了,不如坦诚一点可以吗?”邵洲凑近面前这个小朋友,身上的香水将他整个人彻底淹没,“你特意警告我不要进去,但是你自己呢,真的没有拍到半点消息?我不是想要你告诉我,只是提醒你,有些瓜发出去能给你自己赚钱,有些瓜发出去反而是灭顶之灾。”
印珹这段时间其实也在想。你说好不容易拍到一个素材,不发实在是可惜。但要是真发了他还不得成为众矢之的。这事善不了。号废了不说,人在这行也做不下去了。
他可以爆料,但不能把碗都砸了。
邵洲轻轻拍了拍小朋友,只是为了确定情况,“这个圈子很复杂,我希望你能保护好自己。”之前那第一狗仔多嚣张,无论怎样的惊天大瓜都爆出来了,但是结果大家都知道,再也不能回到这个行业,开一次直播就被封一次。如果这个小朋友精心运营的号废了,会很伤心的吧。
“我只是希望你能把这个视频妥善处理。”
“那肯定会的。”印珹嘴上答应的,但心里其实盘算了新主意。那震撼人心的白他只看了一次就受不了。也不是为了什么,只是有些人为了自己哥哥在拼命跳脚,那模样真的相当可怜,要让她们看看自己哥哥真实模样。他能有什么坏心思,只是平等地想和大家分享自己的见闻对不对。
而且印珹研究过里头的脸,真正大佬都在楼上,底下全是绝对的自由主义者。
既然都奉行自由,给别人看看又怎么样,大家都两个胳膊两个腿,看看又不会少块肉对不对。你说,要是他的内存卡忽然坏掉了,忽然托跑腿小哥送去店里维修,刚好不小心把里面内容泄露出去——这个理由怎么样,一看就相当不小心。
独守着这个大秘密简直是寂寞如雪啊。
印珹看了一眼旁边的邵洲,忍痛放弃了一个诱人的想法——不不不,洲哥这类人怎么会喜欢那种土气的内容呢,还是不要让这些内容污染洲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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