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手亲吻倒是有的,但是这都是孟醒在网上查《情侣之间会做什么之十问》中的标准答案。
很显然,咬耳朵和捏脸没有在标准答案中出现。
这些自然产生情感后的小动作完全被孟醒忽略了,他没有意识到自己对蒋霁的喜欢还没有达到所谓自然的程度。
简芮希坐在孟醒对面,看他露出一脸“原来如此”的表情,完全不知道这人又发散了什么。
孟醒在头脑风暴中顿悟、感叹:“原来我是渣男!”
“……”今天的不知道多少次无语了,简芮希等了一会儿,有些小心地开口,问起孟醒另一件事。
“不过,你说的那个人,是、是谁啊?”
其实她不是没有推测,毕竟那两个人骑马的时候就在她面前,扬她一脸土,索南哥也和她说了昨天晚上那两个人“又”偷偷跑掉估计是去哪儿玩了。
江措居然会对孟醒做这样的事吗?那人看着虽然没什么脾气,对谁都笑得懒散的模样,简芮希就是感觉和他相处十分有距离。
孟醒低头喝完最后一口酥油茶,“江措,就是那个……”
“那个经常跟你出去玩的目测有一米九的大帅哥。”简芮希说,“这么多天了,还一起吃过饭,我还是认得的。”
“哦,”孟醒有点尴尬,以为谁都和自己一样,“不好意思,我以为你和我一样记不住人的。”
孟醒吃完饭喜欢把所有的空盘子空碗规整地叠在一起,最上面放筷子。
这个动作带着奇怪的感染力,简芮希见状,也默默有样学样地把碗筷都叠好。
简芮希不是很愿意出去玩儿,想回房间打游戏,孟醒宿醉过后头还有点痛,也打算上楼补眠。
并肩往回走时,简芮希看到了孟醒被包裹得紧实、但仍能看出状况不对的耳垂。
“你这……你们这??”
孟醒说的咬耳朵是这个咬吗??不是他真下死口咬啊??都肿起来了!!
简芮希十分震惊,路都走不动了,连忙收回自己对两人情感的罗曼想象,凑近了看孟醒的耳朵:“我觉得他有点偏激了,他可能是想咬死你。”
“真的吗?”孟醒还是没什么表情,但嘴角跳了一下,眼睛里浮出很浅的一层惊恐。
“他想咬死我吗?我刚刚听你给我的分析还以为他是想表现对我的亲近……”
“在干什么。”
偏激的人不经念叨,出现在视线尽头,手上还拿着一箱羊奶。
江措笑着问:“靠这么近,在说什么小声话?”
简芮希立刻和孟醒拉开一臂距离,心想您牙口如此惊人我怎么敢和他说小声话他乐意被咬死我可能不是很愿意……
“没有。”简芮希给江措竖了个拇指,她只是对江措的咬合力发出一些小小的惊叹,孟醒当真了她是没想到的。
毕竟她也不是不知道有的人就是玩得比较野。
“我先上去了,你们聊。”然后三两步逃离是非之地,关上门后是劫后余生的喜悦。
简芮希走后,孟醒倒是有问必答:“芮希说你有点偏激。”
江措对这个评价很感兴趣似的:“我怎么偏激了。”
“不知道,但是她还说你可能想咬死我。”
“?”
“可是我觉得你是个好人,或许你只是因为酒精作用一时失去了理智,”孟醒认真地说,脸上带着希望江措回头是岸的真诚,“吃人是不好的行为,我希望你不要置中国法律于不顾……”
“好了停。”江措实在没办法再听下去,叫停之后又笑得非常开心。
“我不吃人,但是你再说,我不是不可以考虑一下把你丢进锅里煮。”
孟醒沉默了两秒,然后说:“……我感觉你可能在和我开玩笑。”
“才反应过来?我感觉你可能酒没醒。”
孟醒感受了一下,点头:“是有点,头还有点晕。”
江措边笑边叹气,觉得自己无聊得离谱,早知道这个人正经得开个玩笑都会当真,可能由于生病脑袋里还缺根筋,没事逗他干什么。
“行了,好好活着吧你,”江措拎着手里给次仁拿的羊奶,抬脚往门口走,“走了。”
没走两步又停下来。
江措有些无奈地回头:“跟着我干什么。”
孟醒脚步一顿。
“对不起。”他看着江措的脸,“可能是因为这段时间一直跟着你……”
我有点习惯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孟醒没说出来,也说不出来,闷在胸口,像巨石回落,在胸腔激起空洞的回声。
江措又想到今早被自己扔在床上的两件东西,偏过头无声地笑了:“你想跟就跟着吧,一起去。”
【作者有话说】
这篇文要入v的话有饱饱要看嘛
第0020章 想骗就骗
拉姆和次仁对孟醒已经很熟悉了,也对他很信任,见他上车先后打了招呼。
江措今天车开得慢,油门慢悠悠地踩,一只手臂搭在全开的车窗沿上。
四月中,孟醒穿比较正式的卡其色长风衣外套里面搭灰色衬衫,江措把冲锋衣拉链拉到下巴,袖子卷着,露出活动时能看到凸起青筋的一截小臂,耳钉换回了红珊瑚的款式。
他身上的冲锋衣外套是昨天那件,江措没有换,与孟醒飘忽且带着青稞味的记忆重合。
昨晚他的口袋里装着神奇的战利品,孟醒不着痕迹地看他一眼,口袋干瘪,看来是已经拿出来了,没有要还给他的打算。
不过到底为什么要没收那种东西……
太多为什么了,或许不是江措太神秘,而是孟醒太好奇。
这个人是从不主动剖开自己让谁看见的,尽管他就这样坦荡地接受孟醒偷看的余光。
有些人不被理解或许才是宿命,孟醒闷热的意识这样对他说。
然而可能是触景生情开了剖白的口子,或是什么关键证物的出现,让江措在今天不算突兀地、和缓地向孟醒稍微破坏了自己,但具体是什么原因,孟醒也不清楚。
接近目的地之前的十几分钟,孟醒坐在副驾驶,一路都能听到后面拉姆对次仁的殷切嘱托。和以前的每一次一样,拉姆说的很多,次仁没有丝毫不耐烦。
终于,到达民族中学门口,江措看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本想着帮拉姆把重的东西拎到次仁的宿舍,被拉姆拒绝了。
“没事,我拎得动。”拉姆说,“我还要去见一下他的班主任,就不麻烦你了。”
江措把手上的东西交给拉姆,说:“好。”
然后又轻轻拍了下次仁的肩膀:“照顾好自己,去吧。”
次仁倒看起来没有多少难过,他已经拆了腿上的石膏,可以正常走路了,对江措挥挥手,又和孟醒说:“漂亮哥哥,等我下次放假,再来找你玩哦!”
孟醒也对他笑了笑,学着江措拍了拍他的肩膀。
摸顶在藏传佛教中是一种宗教加持行为,江措告诉过他,不要随便摸藏族人的头……突然有人摸他的头。
孟醒迷茫地看向这股力量来源,江措只是伸手碰了一下孟醒的头发,很快就拿开了,此时也正看着他:“别看了,人都走没影了。”
孟醒对眼前的建筑和里面的群居动物们产生一些好奇,“我能进去看看么。”
江措顿了顿,站在原地思考的时间有点过久。
但他几乎不会拒绝,“可以,你自己进去。”
“我能进得去?”拉姆带着次仁走远了,他没有进门的理由。
江措静了一瞬,好像很没办法,“进得去……算了我陪你一起吧,我去说。”
孟醒看他隐没在门口的保安室里,没过半分钟,从里面探出颗头:“过来吧。”
就两个人,保安没大动干戈地开电动铁门,让他们从保安室直通校内的两个门之间穿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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