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也想趁着这个机会跟江挽鲤解释清楚。
进了包厢,推门而入时简渺就听到里面一顿鬼哭狼嚎。
TZ两个没参加比赛的选手在里面忘我对唱甜蜜蜜。
“他们是这样的,不用管。”新宝替简渺和夏好推开门,绅士地让两个人进来。
“要喝点什么吗?”作为队长,腾海拿出了菜单,耐心地询问他们想喝的东西。
“啤酒啤酒给我上啤酒!”刚刚在唱甜蜜蜜的队员立刻扭头,“休假了,喝起来!”
几个人都点了酒,新宝把菜单递给夏好。
“我喝橙汁吧,”夏好翻过来看了一圈,才发现没有橙汁,“只有苹果汁啊,渺渺你喝吗?”
简渺不太喜欢苹果汁,想了想,点了菜单下的蓝莓茶:“这个吧。”
饮料很快就被服务员端上来,分别放在桌面上,腾海照顾外人,把苹果汁和蓝莓茶放到夏好和简渺跟前。
新宝兴冲冲地跑过来跟简渺合照,直男的死亡角度,也就简渺的脸能抗住。
包厢里人不多,但却闹哄哄的,简渺安静坐在角落等着。
夏好喝了一口苹果汁,凑到他身边:“幸好你没点这个,酸的不行。”
简渺想了想,端起蓝莓茶喝了一口……入口是清甜的蓝莓味,清爽中带有一点气泡感,挺刺激舌头的。
简渺还没喝过这样的水果茶,回过神的时候已经见底了。
新宝注意到了:“还喝吗?要不要再点一杯?”
简渺摇摇头:“不用。”
觉得有点渴,简渺本来想让夏好帮忙倒一杯水,结果却发现TZ几个找到了骰子,竟然把夏好拉去当裁判。
“腾海老喜欢在这种局上玩赖的,所以他们经常要一个不玩的人过去主持公道。”新宝笑着,“你待会要什么跟我说,我帮你。”
“好,谢谢。”
简渺又坐了一会儿,再看了眼时间,发现已经半个小时过去了。
他正想问江挽鲤什么时候来,就见一直站在桌边的战队经理起身:“行了行了,别灌我了,江挽鲤人来了,我下去接一下。”
这句话忽然摁下了简渺紧张的按钮,简渺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出去给江宴濯打个电话。
“抱歉我出去打个电话。”
新宝点点头,起身帮他拉开门:“那你记住我们的包厢号,别走远了。”
“好。”简渺走到这层楼的大厅外,这里八层楼高,有风从窗户吹进来,稍稍散了在房间里那阵沉闷的气息。
简渺低头翻开通讯录,却在一晃眼间发现通讯录的名字有些模糊。
简渺愣了一下,下意识以为是自己接触障碍发作,努力地站在风口的位置吹了一会儿,想把那阵不适感驱散。
但简渺没想到的是越吹眩晕感越重。
“先生,怎么了?”负责自助餐的服务生担忧地上前问询,“你看起来很不舒服。”
简渺下意识避开了他伸过来的手:“没事,这边有洗手间吗?”
“洗手间是包间内自带的,如果是公用的话只有七楼有。”
“好,谢谢。”简渺点点头,便走到电梯前,却发现此时的电梯是从十楼下来的。
他犹豫了一下,转身走向隔壁的安全通道,沿着楼梯下来终于找到了洗手间。
但在冷水扑面之后,简渺才发现镜子中的自己脸颊绯红一片。
怎么了,这是突然过敏还是……
一阵皮肤的刺痛忽然攀来,那阵消寂多日的不适感像是上涨的潮水般涌现,简渺低头的一瞬间只觉得头晕目眩。
简渺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这是醉酒。
他怎么会醉酒……他喝的不是果茶吗……
不对劲,简渺伸手去摸手机的时候,却只听到“砰”的手机落地声,再低头,却找不到手机甩到哪里。
简渺咬住自己的嘴唇,竭力保持理智,想原路返回找夏好。
他不对劲,还是先回去更好。
可是楼梯只有一层,那阵强烈的眩晕还有皮肤的刺痛就让简渺寸步难行,冬日寒冷寂静的楼道里,简渺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手臂传来刺痛,简渺这才发现是自己抓的,他恍惚地松开手,却发现四肢无力。
他缓缓靠在墙边,竭力调整自己的状态,却无受控制地屈膝坐下,像缩在角落里。
皮肤的刺痛渐渐平息,但却并没有因此休止,皮肤仿佛慢慢延伸出裂纹,干涸感徐徐涌现,简渺听到了自己无意识的低喘,这才意识到……这次发作的不是接触障碍。
是渴肤症。
完了。
简渺有应对接触障碍的经验,但没有过突发渴肤症的解决方法。
江宴濯……江宴濯……
简渺无助地将自己蜷缩在楼梯的角落,像一缕无家可归的幽魂,到最后只会重复一个名字。
“渺渺?”
像是某种意识不清的回响,简渺听到身后传来江宴濯的嗓音。
他顿了顿,慢慢回头。
身后有人抱住了他。
简渺下意识抬手反抗,却在用力之前闻到了熟悉的鸢尾香,他费力地睁大眼睛,看着跟前的人:“……小濯?”
“是我。”江宴濯气息微喘,将人紧紧抱在怀里,“没关系,这就回家。”
到的时候,江宴濯本来已经做好准备,无论简渺是惊喜还是生气他都一并承担,结果到包厢之后却没等到他回来。
新宝说他出去打电话,江宴濯在八楼找了一圈,却只能从一个服务生口中得知有个客人似乎很不舒服,下楼去找洗手间了。
然后,江挽鲤才告诉他Miao喝了蓝莓茶。
蓝莓茶是这里最烈的酒,入口是果香,喝起来没有一点酒味,但是一吹风就能让人醉得分不清东南西北。
江宴濯本能觉得不妙,不停地拨打简渺的电话,却只在洗手间里看到屏幕碎裂的手机,没见到人。
……他差点以为简渺出了什么事。
幸好,在楼梯间里看到了把自己努力团起来的小可怜。
“没事了。”江宴濯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裹着简渺,然后将人抱着走下楼梯,“我们这就回家。”
简渺勾着他的脖子,羽扇般的睫毛轻轻垂在红润的脸颊上,醉态妩媚而不自知。
江宴濯低头用下巴挨着他的脸,感受了一下温度尚算正常,这才慢慢松了一口气。
幸好只是喝醉而已。
下楼的时候他腾出手打了车,顺便给江挽鲤发了保平安的信息,这才将人带走。
有惊无险。
上了车,江宴濯看着简渺皱眉难受的样子,本以为他是酒后接触障碍发作,便忍着抱他的冲动,将人放到车窗边。
“司机,麻烦开快点,我朋友很不舒服。”他道。
“行,我尽力。”司机师傅和蔼道。
江宴濯应完,便保持着距离,替简渺掖了掖外套,又伸手去探他的体温。
而在手背触上他的额头时,简渺忽然颤了一下,极轻地发出一声猫似的呻/吟。
江宴濯顿了顿,以为自己听错了,便小声:“没事,再坚持一下,马上就到家了。”
逢时,手里的手机震了震。
江宴濯低头,发现响的是屏幕碎开……简渺的手机。
是两条信息,来自一个陌生号码。
——
[简渺,江宴濯出轨了。]
[他瞒着你私会晚星tv的一个男主播,有一段时间了。]
这是个新的号码,江宴濯没有印象,他淡然看了一眼,没有点删除,而是让它留在信箱里。
他玩烂的手段被人效仿,还挺新鲜的。
江宴濯巴不得让简渺知道,然后来教训他。
他默默看了一遍,刚讲号码记住,身侧的人却忽然扑了过来。
“……好难受。”酒后低哑的嘟哝,带着一丝闷闷的哭腔。
江宴濯心头骤软,连忙抬手把简渺扶正:“没关系,马上就到了……是想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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