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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乐窝(21)

作者:愁云伤疤 时间:2024-03-07 10:00:19 标签:都市 甜宠 情投意合

  “当然要来,谁也别拦我。”何祎故意挤着我往停车场走,也故意道,“包吃包住吗老板?”

  ... ...完,一直忘记跟何祎说了。

  “包,但我们得换个房子,房东限我月底前搬走。”

  “什么?!”

  何祎也很喜欢山海观这套租房,因为它真的很好。虽然我才住了一年半多点,虽然我知道它其实并不属于我,但我仍是把它当成我舒舒服服的安乐窝,它就在那里,每天等着我归巢。

  送何祎进站后,我去吸烟区吸烟。

  觉得饿了,又在附近的早点铺里消灭掉一大份馄饨和一根油条包糍粑。

  迟潮应该还在睡觉,我忍着没给他发消息,光回味昨晚其实就够我驱散掉许多不开心了,只要再坚持一下,说不定晚上回去见面后,吃完火锅就滚床单了呢。

  慢吞吞开回医院,上楼前我把剩下的两支烟全都抽了。

  医生已经巡房完毕,护士站里身影忙碌,我低头靠在门口的墙壁上,安静地听赵喜心跟谁在说道我。

  两个都是她儿子,穿白羽绒的是亲生的,穿长大衣的他们发善心从孤儿院里收养来的,可惜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读完高中就要改名换姓不认他们当爹娘。

  对方发出感叹,这下我听出是谁了,是隔壁床的阿婆。

  何既协又接话,把早上何祎在车里发疯的事情添油加醋地一说,随即怨恨是白眼狼从小没安好心地带坏了他们的亲儿子,不然怎么会有孩子这么对自己的爸妈,还总是不愿意着家。

  现在几点... ...

  我摸出手机,怎么才九点半... ...

  我慢慢地吐息,手脚发麻到像要晕倒,喘不上气,耳朵里有尖锐的长鸣。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电梯厅的,我坐到墙角的银白色铁椅上,仰起头往后靠,手还在不停地发抖。

  好半晌,周遭一直吵闹,但还好没有人来打扰我。

  我拍了拍心口,然后站起来走到护士站询问赵喜心的病况,得到的回答是:一切正常,等下午到换药时间换完药就可以回家了。

  我点点头表示感谢,随后转身离开这个让我害怕的地方。

  好想要迟潮。

  在病态的家庭关系和叛逆的青春期里,幸好有迟潮,而在久别重逢的今天,哪怕我已经长大成一个独立的成年人,我依旧只想躲到迟潮的身边去。

  上高速时起风了,鹅毛大雪席卷天地,估计夜幕降临后就会封路。

  车厢里真空般静谧。

  我握着方向盘,在心中起草计划:先去途豹的路口,别下车,远远看着就好,等情绪彻底平稳后再去找他,如果可以接吻的话,那就抱住我再吻,最后再去面包店——

  计划戛然而止。

  强烈的冲击力骤然从背后猛力袭来,车头瞬间偏移冲向中央隔离带,我来不及做任何反应,只能一头撞进炸开的安全气囊里。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颠簸和翻转仿佛持续了很久,又好像才不过一秒钟。

  寒风穿梭,视野变成粘稠的血红色。

  车祸。微博:懒芽foco

  陷入彻底的黑暗前,我浑浑噩噩地意识到,原来我遭遇了车祸。

  “医院怎么联系上你的?”

  “最近通话。”

  “哦,好的。那,嗯,我还没问你叫什么。”

  “迟潮。”

  熟悉的声音和名字,离我好近。

  但我疲惫得睁不开眼睛,是做梦吗?梦见何祎在对着迟潮连连问。

  “好的,迟潮哥,请问你是一个人住吗?”

  “怎么了?”

  “比较难以启齿,但是我作为我哥唯一的亲人,也只能求求你了。”

  何祎你不去考试,在这说什么呢?

  “我哥出院后没地方去,他的租房马上到期,房东赶他走。如果他醒来真的看不见,能不能拜托你照顾他?”

  ... ...什、什么?

  “不用操心,我会照顾他的。”

  ... ...我被吓住,是真的在做梦吧?可我无论我怎么用力地眨眼,眼前都只有无尽的漆黑。

  “哥!”何祎的声音又贴近了,兴奋至极。

  我的手也被捉住,好温暖,但也让我更加恐惧。

  什么都看不见。

  “我... ...”我迷茫地喃喃,立刻又抬起手用力地揉眼睛,还没揉两下,就被一左一右地制止住了,两道交叠的声音在安抚我,让我别怕。

  随后何祎松开我:“迟潮哥,你来说吧。”

  我的左手像个夹心饼干一样被迟潮捂在他的手心里,可惜这也不足以让我安定下来,我怕得浑身发抖。

  “眼睛失明只是暂时的,快的话一个月,慢的话两个月,就能痊愈。”迟潮一字一句,“不用怕,等压迫神经的淤血被慢慢吸收掉,你就能重新看见了。”

  我小口地喘,死而复生一般,我应该是流了很多眼泪,何祎在帮我一下下地擦。

  “昨天上午,你在高速上被一辆超速的越野追尾,除了眼睛暂时失明,还有轻微脑震荡和一些皮外擦伤,要好好静养。”

  迟潮说完,反问我:“放心了么?”

  我只会张着嘴无声地哭,根本回答不上来。

  “哥,不哭了,我叫医生来给你检查一下。”何祎按响床头的呼叫,“我和迟潮哥就在你身边呢,你不要怕。”

  医生来了。

  我起身坐在床上,眼皮被挨个撑开,我猜有一只手电筒正照着我的眼球,可我毫无反应。

  医生交代了很多叮嘱,我没有听进去,只是垂着脑袋发呆,又后知后觉地感到口渴,同时还很想去卫生间。

  这些再普通不过的日常,突然之间我全都办不到了。

  医生走了。

  我小声让何祎给我拿水,何祎就稳稳地塞给我一个杯子,有杯套,我捧在手里,是温热的。

  何祎说:“哥,张嘴,我把吸管给你叼住。”

  我乖乖地照办,然后一口气喝光一整杯。

  “要去厕所吗?”何祎问我。

  晕眩感持续存在,我不敢点头,也小声地说:“要,你陪我去。”

  黑暗的世界里我无法辨别方向,我朝何祎伸手,却被迟潮给牵住了:“我抱你去。”

  腾空的一霎我紧紧捉在一片领口上。

  “何祎呢?”我着急地叫,“何祎你陪我。”

  “他没过来。”迟潮的声音在我上方,贴得很近,我羞耻地不肯认命,还叫,“何祎!”

  何祎就像聋了一样,一声不吭。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不过来,是迟潮用眼神威胁他了吗?

  可不管怎么说,何祎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亲兄弟,说是被我拉扯大的都不为过。小时候我们一起洗过澡,互相洗过内裤袜子,睡过同一个被窝,所以现在特殊情况,被他陪着上厕所我也不会太害羞。

  窘迫和羞耻让我内急得更严重了。

  被放回到地上的时候,我听见门落锁的声音,迟潮握着我的肩膀帮我摆正方向。

  他说:“要我帮你掏出来么?”

  我梗着脖子,迟潮就在我身后,像堵墙一样围困着我,让我顿生出一种孤立无援的委屈来。

  “我... ...我刚醒过来,你不要刺激我... ...”

  “我在照顾你。”迟潮已经动手了,他脱下我的病号裤,我这才察觉到自己连内裤都没穿,直接全部暴露在空气里,被彻底看光。

  我再顾不及争辩,赶忙摸下去自己来,生怕迟潮要照顾到底,那我不如再晕过去算了!

  空气安静,我的腿有点发软。

  迟潮也不催我,他耐心地等着,我都不敢想他在看哪里。

  “迟潮。”鬼使神差的,我像抓救命稻草似的叫了他一声。

  “嗯。”迟潮把我抱紧了一点,低声道,“早晚的事,只不过现在提早了一点而已。”

  我咬着唇不愿面对地摇摇头,蹭在他的颈窝里。

  于是迟潮在我耳边说了句悄悄话。

  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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