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侣之间不都是做这些日常琐碎吗。
席钚白觉得两人相处的挺好,等回到家已经是晚上九点。
金狮也没有回家,而是直接跟着席钚白进了家门。
金德瑞拉会在十二点的钟声前回家,但今晚有些不一样。
席钚白穿着浴袍从浴室出来,金狮仍坐在地毯上。
十二点已经过了,金德瑞拉还没有走。
南瓜马车在路上抛锚了?
席钚白走过去用小腿碰碰他,“你还不回家吗?”
金狮:“夜色晚了,我一个人回家不安全。”
席钚白:……
金狮一本正经,果然是有演员天赋,听起来还挺有道理,让人身临其境夜路的危险。
但夜路一共五步远,开门、左拐、到家。
“侧卧还有房间,你要留下来住吗?”
金狮摇摇头,“我一会走。”
席钚白不懂他的意思,一会走和现在走有什么区别吗,五步远的夜路又不会变。
金狮拉着席钚白的手让他坐下,席钚白刚洗完澡,头发吹干乱蓬蓬的,脸颊被热气蒸的透粉。
“我们在一起有一个星期左右了。”
席钚白算算:“是啊,怎么了。”
他捏着对方修长的手指,发现金狮手骨也挺好看。
金狮:“是不是该更进一步了。”
席钚白脑袋轰隆一下就热了起来,半夜聊这种话题吗?
两人现在是恋人关系,更进一步这种事是会发生,但席钚白还有些不适应。
他没有反对,但含义模糊,“是应该吧。”
金狮:“我的意思不是跟你上床。”
席钚白都想捂着他的嘴让他别说了,毕竟一些大胆的敏感词对方一向在他面前说的无所畏惧。
但听后却愣了几秒,不上床是什么意思。
金狮也不想让对方觉得他是随便的人,但忍他又忍不下去。
他眼睛盯着席钚白,手环在他腰上,“你给我看看就行。”
席钚白有点想捂耳朵。
他小猫咪可听不得这些。
但看着金狮渴望的目光,席钚白觉得也没什么,毕竟两人之前还一起洗过澡,没什么不能看的。
“那就看一眼。”
金狮没有得寸进尺,“嗯,一眼。”
说到做到,席钚白把领口的位置松了松,让金狮能大致看到里面,毕竟不在浴室当人面脱衣服他不好意思。
金狮:“能近点吗?”
是离他近点吗?
席钚白点头,“可以。”
金属蛮尊重他的意愿,每一步都先问他一遍。
“可以抱一下,之后我就走了。”
席钚白大度:“可以。”
得到可以的通知,金狮迫不及待的把人抱过来埋头在席钚白浴袍里吸了吸,惹得席钚白有些脸红,这样真的很像变态一样。
金狮说到做到,抱完起身真走了,但还不忘亲个嘴。
第二天他有工作,回家后休息了两个小时凌晨就走了。
金狮这次工作的地方并不远,就在隔壁市,坐车当天去当天回。
只不过席钚白一早从床上睁开眼,外面已经被雨声盖住了一切。
瓢泼大雨,打的树叶都承受不住击打往下弯腰,天色灰蒙一片。
今天没有金狮过来做早餐,席钚白打算给自己煮个面吃。
两人家里密码锁的密码都互相知道,就算对方不告诉,在眼前按了那么多遍也改记下来了。
平时他没醒时金狮就过来帮他做早餐了,所以他一睁眼就有早饭吃,但金狮没进过他房间,每次都是在房门外敲敲门叫他起床。
席钚白在家一个人无聊,玩游戏也觉得没意思,开始打扫卫生,里里外外的收拾一通。
这一收拾就是一天,等下午出门倒垃圾时,刚开门就看见了一身泥水从电梯里走了出来的金狮。
他黑色的西装三件套上被泥水打了透彻,土黄色泥水和黑色西装布料形成鲜明的对比,头发也被雨淋湿,高大的双开门有些狼狈。
席钚白惊讶的睁大眼睛,“你怎么了?”
南瓜马车掉沟里了?
金狮解释说:“车在路上熄火了,下去推了一段路。”
说来也倒霉,快开到家的时候熄火在半路,雨天车辆不多,但停在马路上也很影响交通,车里一共的三个人。
经纪人、助理小李和金狮。
经纪人开车,金狮和小李也顾不得什么形象不形象,下雨天也拍不清,就下车去推,车轱辘转动渐起的泥水扬了一身。
席钚白垃圾也顾不得扔了,让金狮进来先洗澡,今天和昨天温差起伏大,金狮现在的狼狈模样很容易感冒。
金狮顺势跟人进了家门,席钚白把他带到主卧的浴室。
“你先进去吧,我给你找衣服。”
等金狮进浴室后,席钚白开始在衣帽间里翻找适合金狮穿的衣服。
但两人身形并不相同,找来找去都没有合适的,他的衣服对于金狮来说小的有些紧绷。
既然他家没有,就去对方家里拿吧。
他走到浴室门边往里喊,“家里没有适合你的衣服,我去你家帮你拿啦。”
正在清洗的金狮没有听清楚席钚白完整的话,只听到了去你家。
但这三个字足以让他警觉,他今天出门前并没有锁卧室和书房的门。
里面的那些海报照片让席钚白看见很容易让对方产生惧怕。
金狮几乎是没有思考的时间,拿过挂在旁边架子上浴袍披在身上走出浴室。
然而门外已经没有人了。
第69章
金狮心口发震,一种不好的预感如大雨般席卷全身,他穿着浴袍推开房门大步往隔壁走去。
一路上他脑子都是空的,他很少有大脑不能思考的时候,但此时思绪的世界一片漆黑,像是被墨水寖透的画纸,再也没有颜色能留在上面。
他回到家往里走,主卧的房门已经被打开了。
他站在原地,混血的浓颜上头一次有些无法控制表情,他下意识的舔下唇,喉咙干涩。
他迈步往里走正巧碰见席钚白急匆匆的出来,步伐匆忙一下子撞在了他身上,金狮抬手稳住他,两人四目相对,表情间都有不自然。
席钚白显然看到了房间里的景观,他的照片和海报被贴的满墙都是,一股前所未有的窒息感包裹着他。
他刚打开门就被眼前的景象吓住了,任谁看了满房间里都是自己的照片都会被吓到,有的是接机图有的是工作路透,还有各种类的,他拍的广告海报。
再往里看,床头还放着几个小相框,里面无疑都是他的照片,一张是他穿着校服的毕业照,其余几张是他生日时的照片。
还没被全网黑的那几年,席钚白的生日会公司都会直播,每一张照片都是他戴着生日帽吹蜡烛的时刻,还有一张他大学公开话剧的演员照。
几乎包含了他的18岁、19岁……一直到今年的二十三岁。
虽然照片几乎都是他公开场合的背景,但这无时无刻的注视还是让席钚白浑身战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瞬间变态、偏执狂两个词出现在席钚白脑海里。
仿佛这一屋子的东西都在诉说着金狮的刻意接近和蓄谋已久。
席钚白站在房间里久久没有回神,等反应过来下意识的就要往外走。
结果撞见了回来的金狮。
“你别怕。”
金狮轻声安慰着他,在席钚白眼中显然看见了恐惧。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对你没有坏心思。”
他知道如果现在不解释,以后就没有解释的机会了。
误解和怀疑一旦产生就会成为感情的裂痕,他不想和席钚白分手,他盼了好多年才盼来的初恋,不能毁于一旦。
金狮明显也慌了,他强迫自己镇定,但心中最担心的还是席钚白的情绪,怕他害怕。
“我就是太喜欢你了,才在屋子里贴东西,你别害怕。”
一两张还可以理解,但满房间都是明显到了偏执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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