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狮没说谎,“严夏阳。”
席钚白疑惑,“他怎么没进来。”
金属神情未变,“怕打扰我们回去了。”
说的好像是真的一样。
听起来怪怪的,但席钚白没有细想,药物送到金狮眼前,“有喷雾和药膏,你用哪个?”
金狮平时不是随便都可以的主,在选择上不会犹豫摇摆不定,拿了药膏。药膏是扁扁的一个小扁罐,拧开里面是雪白的膏体,味道不刺鼻但也不好闻。
味道袭来,金狮皱了下眉,显然不是很喜欢。
席钚白注意到,“要不换喷雾?”
“不用。”
之后两人就站着不动了,席钚白:???
他现在像个无头小狗找不到头脑,两人不约而同的玩起了木头人的游戏,席钚白看出来因为味道不好闻,金狮对药膏的抗拒。
“我帮你涂吧。”
金狮掀起眼皮,把药膏放进他手里,“麻烦了。”
“没事。”热心市民罢了。
金狮长的高,席钚白拍拍他让他矮一点,伸手一指,“你坐床边。”
发号施令,金狮在床边坐好,刚才耳后的红肿有扩大的趋势,席钚白弄着他睡袍的领子,怕药膏沾到。
金狮侧头,“碍事?”
席钚白:“嗯…是有一些。”
只见对方在身前松了松,下一秒睡袍从他宽阔有力的肩上滑下,背阔肌随着动作伸展张力。
这一刻席钚白突然领会到了什么叫做男色经济,有一种看擦边男的感觉,羞耻但想看。
席钚白用手指挖了一小撮药膏抹在金狮耳后,发现对方身上颜色晒得很均匀,连耳朵后面肤色也一致,两相对比,席钚白成了白巧克力。
不知道是不是给对方抹蚊子包的缘故,席钚白觉得自己的脖子也有些痒,给金狮涂完药膏,伸手去摸后颈,果然摸到了一个蚊子包。
席钚白:“!”
什么时候叮的!
偷袭是吧!
金狮看他的动作,“怎么了?”
“我也被叮了一个包。”痒的心窝难受,想伸手去挠。
金狮:“转过去。”
席钚白挠着包转身,金狮瞧见一把钳住他的手腕,口吻冷漠,“别抓。”
“哦。”席钚白蜷了蜷手指。
“药膏呢?”
“在我手里。”
席钚白举起,金狮伸手在里面挖了一坨,修长的手指在半空停了几秒,才摸上对方的皮肤。
敷上药膏,被叮的地方蛰蜇麻麻的,金狮握住他的脖颈,拇指揉在他皮肤上。
因为痒席钚白缩了缩,脸颊贴在了他手指上。
金狮看着他红起的脖颈眯眼,“怕痒?”
席钚白点点头。
“知道了。”抹好药金狮松开他,“我以后会注意。”
注意什么?
席钚白:“???”
还希望他再被蚊子叮?
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金狮。
抹好药膏金狮没再多留,出门回了隔壁,泰兰国的夏季热得人心慌,席钚白把空调调到睡眠模式盖上被子入睡。
金狮回隔壁时房间里已经关灯,他没有再打开,走进去到自己床边。
手机放在床头,平时这个时间手机已经被经纪人强制没收,不许他再上网,但可能是因为跟戏跟了一天,对方也累了,忘记了这件事。
金狮拿起手机,光亮映在他俊俏的脸上,点开备忘录开始写日记。
他一直有写日记的习惯,什么时候开始他记不清了,好像是在高中,那时他刚从国外转到华国的高中,每天会写一些。
新建一篇空页面,黑夜中字体出现在屏幕上,安静,黑白分明。
2068年1月30日,晴。
今天和胖宝宝去洗澡了,他很白,浑身上下,我在他旁边洗,忍着没有看他,帮他擦背,洗了内裤,他很轻不能用力,脖子怕痒,之后会注意。
如果可以,下次还洗,五楼最好天天停水。
还有,他很漂亮,浑身上下,几把硬的疼。
他华国成语功底有限,一个词来回用,用到极致。
华语老师也给他留过不少家庭作业,他有空时会看看,但大部分时间都很忙,为了语言上没阻碍,一般都在车上或飞机上转移地点时看。
日记写完,手机屏幕上方弹出一条消息。
贺应舟发来的。
“什么时候回国。”
“三个月后。”
“我心里苦。”
“那就放在心里。”
贺应舟:“……”
贺应舟:“你还是不是人了?我现在需要心理安慰,我被甩了!我居然踏马被那小土包子给甩了!”
贺应舟的私生活从大学时期就开始十分精彩,人帅多金出手大方,簇拥者前仆后继,一般都是玩玩,谈恋爱最久三个月换一个,短的不想再说。
今天看见他带着一个,第二天可能就换了别人。
但被甩还是有史以来第一次。
国外性开放,金狮没觉什么,但他却不和贺应舟同流合污。
胖宝宝喜欢大雁,大雁是忠贞之鸟,所以他的鸟也必须忠贞,以免被嫌弃不能近身。
“哦。”
“就完了?”
“不然?”
贺应舟:“……”
畜牲啊!!!
泰兰国和华国有着几小时的时差,这一点贺应舟知道,诉过苦就去借酒消愁。
第二天一早,席钚白整理好自己出门,跟剧组一起搭成大巴车去往拍摄地点。
这次不像昨天那般烟雾缭绕,而是在一片僻静的城中小道。
这是电影中林鹿茸的第一次出场。
两年间发生多起青少年失踪案,失踪的青少年都在十七到十九岁之间,他们的唯一共同点就是年轻体壮,蓬勃健康,还有一种说法就是,他们身体里的器官很新,主角李警官是个刚入社会不会拐弯的愣头青,势必要把此案查个水落石出,但上级有内鬼,胳膊拧不过大腿,调查组迫于压力被解散,但李警官却成了螺丝钉誓不罢休,瞬间成了反派眼里的眼中钉。
失踪案搁浅,上级要求不准再查,李警官只能背后偷偷来,但再如何谨小慎微,还是走漏了风声传到了反派耳朵里,于是林鹿茸登场了。
席钚白到拍摄场地后,在何小娟租的房车里化妆,手边放着戏服,是一套学生装。
就在造型老师给他做头发时,孙晓晓走了上来,她手里拿着本子,眼下顶着两个炭黑的黑眼圈,每走一步都给人一种会倒地大睡的错觉。
开拍这两天她衣食难安,总觉得林鹿茸和李警官之前的对手戏过于片面,林鹿茸这一角色立不起来。
整个本子是围绕李警官而展开的,所以在建立林鹿茸这一角上,也要从李警官身上剖析出来。
她左填右改,在两个角色之间加了场吻戏,毕竟就是因为林鹿茸对李警官的心思,所以在李警官落入陷阱后才没第一时间除掉他,而是留着在身边。
吻戏在李警官入陷阱之后,什么时候拍看何小娟安排,但毕竟是加戏,还是亲密戏,作为编剧她得先和两位演员说一下。
席钚白听后思考了几秒,按照他对林鹿茸的理解,在李警官完全落在他手掌心后,确实会做出这些事来,演员吻戏很正常,只不过他还是第一次拍。
他没有反对,一切为角色服务。
孙晓晓握着他的手上下晃动,“谢谢理解。”
席钚白手臂好像成了面条,“不客气。”
和席钚白谈好后,孙晓晓颤颤巍巍的走下房车,席钚白都能同意,金影帝那边就更没有什么不答应的了。
当初林鹿茸选角,就是金狮推荐席钚白来演的。她的第一直觉就是金狮想泡对方,而往往她的第一直觉最准。
“一场吻戏?”
金狮已经换好了警服,站在檐下往手上套着黑色露指手套,口吻质问甚至可以说是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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