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对方在身后迎了他一声。
席钚白在小马扎上坐稳当。
你别说,这双开门是有劲。
对方刚一使力,他差点没从小马扎上滑下去。
这一次力道比刚才轻了很多,席钚白盈纤的身体随着他的力道小幅度晃动,跟上次比这次对方好像都没怎么使力,只是还是会从小马扎上往下滑。
金狮没让他在小马扎上自由落体,伸手握住他一只手臂向后拉稳住他,一只手臂向后,纤细的身形微侧,腰身扭出一些弧度。
席钚白爱干净,洗澡也是每天都要有,身上干净,擦了一通下来也没见有灰尘。
后背温热,对方用水把他后背冲干净,席钚白瞬间以旧换新。
浴花回到他手里,席钚白见金狮转身。
“我也给你擦背吧。”
金狮步伐停在原地。
有来有往,席钚白让他在小马扎上坐,金狮在他脸上凝了几秒,“我没带浴花。”
席钚白:“你要不介意,用我的吧,我洗干净。”
说着就跑到花洒下把浴花洗刷一番,二次利用。
等席钚白出来时金狮已经坐好,背对着他,背脊的肌肉纹理十分可观,席钚白心中惊叹了一声,他的背部孔武有力,背脊线条一路到腰身,坐在小马扎上有些委屈。
席钚白一只手放在他肩膀上,触感袭来,席钚白清晰的感觉到他的背部随着呼吸浮动,气息重了许多。
“是有些缺氧吗?”他关心,浴室里热气腾升,两人确实待的有些久了。
金狮嘶哑的声音传来,冷冷冰冰的,“没有。”
那就好。
“我开始擦了。”
怕对方没感觉,席师傅扶着他的肩膀借力,开始卖力的给他擦背,擦完后居然累出了一些细汗。
席钚白学着刚才他的样子拿清水把对方后背冲洗干净。
“好了。”
金狮起身径直回了隔间。
席钚白还有头发没洗,翻找着洗发水。
“内裤给我。”
席钚白动作瞬间被冰冻住,一时间仿佛听到什么不该听的一样。
啊?
跟他要什么?
席钚白隔着门板看着金狮,有些惊讶的眨了眨眼。
“内裤给我。”金狮发拢在脑后,五官锋利分明,“帮你洗了。”
席钚白这怎么好意思,把内裤往小脸盆里塞了塞。
“太麻烦了。”
金狮挑眉,“回去有水?”
好像没有,席钚白有些犹豫,但还是没放手,“我一会自己洗就行了。”
“你带洗衣液了?”
没有,洗衣液这东西,出现都没出现在过他的行李箱里,更别说小脸盆了。
载说谁洗澡会带洗衣液。
水珠从他的脸上滑落,席钚白看着金狮,“你带了?”
“带了。”
甚至有些小得意。
席钚白磨磨蹭蹭拿出他的四角布料,“太麻烦了。”
“又不是没洗过。”
席钚白脸一热,说得好像对方帮他洗过好多回一样。
明明就只有一次。
金狮从隔间上方伸出手,席钚白把布料放了上去。
闭上眼不断给自己洗脑。
金狮力气大,洗的干净。金狮力气大,洗的干净。
席钚白在头上打泡沫,能清晰的听到隔壁的揉搓声,洗东西很熟练的样子里。
对方洗干净后把内裤还给他,席钚白接好赶忙放进小脸盆里。
又过了十分钟,两人系好浴袍从隔间出来,洗完澡席钚白整个人神清气爽,像刚从热水锅里捞出来的白煮蛋。
金狮走在前面,他发现对方的目光总是喜欢盯着一处看,这是他一晚上发现的规律,电梯里盯着楼层,冲凉时盯着墙上的瓷砖,目光落在任何地方,就是没落在他身上过,也可能是不想看他。
电梯降到一楼,两人走进去,点亮五楼的按钮,电梯开始上升。
席钚白拿着他的小脸盆,视线上抬发现了金狮耳后有一小片红肿。
哪怕他的肤色不像席钚白这样白,那片红肿也很容易被注意到,不大,但看起来挺难受的。
“你耳朵后面怎么了?”
金狮听后手指在耳后触碰,上面是一个蚊子包,不说还好,说了现在有些痒了起来。
“蚊子叮的。”
席钚白:“看起来很毒。”
泰兰国处在热带,四面环海,十分利于蚊子昆虫和爬行类动物生长,相比国内,这的蚊子要大只很多。
而且有些蚊子是具有毒性的,席钚白来之前做了不少资料,也看过几例被蚊虫叮咬后发生过敏中毒等不良反应进医院的,所以来泰兰国带了许多蚊虫药膏,止痒解毒的都有,一股脑全塞进了行李箱里,保命的东西不嫌多。
“我房间有蚊虫叮咬后止痒解毒的药膏,你要不要用。”
他穿着画着帕恰狗的睡衣,头发湿漉漉的搭在眼前,嫌碍事拨到耳边。
金狮没有拒绝。
电梯到了五楼,两人从里面走出来,席钚白推开门往里走让金狮进来,房间里有好闻的清新的橘子味道。
旅馆靠海,湿热,席钚白觉得房间里木头味道太浓,就让小陈买了些橘子回来,橘子瓣吃了,橘子皮放在房间里,去异味还能助眠。
“等我下,我去找药膏。”
他走到床边,把放在窗帘后的行李箱拿出来,翻箱倒柜的找药膏。
叩叩——
房门传来两声轻扣,席钚白从行李箱里抬起头。
金狮:“我去。”
席钚白又把头塞了回去。
门外严夏阳手里拿着剧本,虽然已经要十二点了,但他睡不着想和席钚白谈谈戏。
外面不知道什么在叫,估计是起床了的猫头鹰。
毕竟年轻人嘛,二十出头,夜生活才刚刚开始,和他同一个房间的金狮还没回来,他急什么。
门把传来拧动声,来有人来开门了。
严夏阳清了清嗓,“学长,打扰了。”
金狮从门后出来,“打扰不了。”
严夏阳:“……”
第26章
严夏阳看见金狮几秒晃神,没想到对方居然在席钚白房间里,本想质问对方大半夜不回房间在学长房间里干什么?但细想他好像也没在自己房间。
金狮穿着睡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凌然分明的五官带着威压。
“学长在里面吗?”
“在。”
席钚白的房间本人当然在,但金狮却严严实实堵在门口没让步。
严夏阳晃了晃手中的剧本,皮笑肉不笑,“我是来找学长谈剧本的,没打扰到你们吧。”
金狮:“打扰到了。”
严夏阳:“……”
不知哪根筋被挑了起来,严夏阳伸着脖子往里看,试图看见席钚白的身影,但视线却被金狮的肩膀挡住。
“你怎么不问问我们刚才干什么去了?”他口吻平淡,仿佛在说一个再平常不过的问题。
严夏阳眼神精明,知道不会那么简单,一定暗藏波涛,但还是止不住地问,“干什么去了?”
“一起洗澡。”
“……”
故意的,这话绝对是故意说给他听的。
这一刻严夏阳突然发现眼前的大影帝好像和圈里说的不太一样。
圈里金狮风评分为两派,一派幕强觉得金狮高冷有资本,一波觉得他脾气傲不理人。然而现在严夏阳却完全可以辟谣之前对方性格的两种言论说法,有些事情眼见为实,对方和传言中完全不符。
高不高冷另说,
金狮他有点烧。
“找到了,过来涂吧。”
席钚白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嘭——门被直接关上,严夏阳吃了个闭门羹。
席钚白拿着止痒解毒的药物,见金狮身后没有人跟进来,问:“刚才是谁啊?”
半夜敲门应该有什么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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