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都喜欢吃吗?”金狮打断他。
席钚白舔了下唇,“嗯,好吃。”
金狮看着他从睡衣领口露出来的脖颈,凝着的黑眸露骨,“我明天再做给你吃。”
“不用了。”毫不犹豫,甚至抗拒的伸手摆了摆。
十分明确的拒绝动作。
金狮瞳孔一缩,有些傻,上前一步,“你不喜欢?”
席钚白下意识后退,跟他拉开距离,想离他远点,不想沾上香水味。
“我自己点外卖吃就行了。”
金狮发现他的不对劲,从开门的那一刻起,对方就没拿正眼看过他。
“我做了什么你不喜欢的事?”
席钚白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没有,没有。”
“那你怎么不看我?”
席钚白听后抬起头看他,看着他起伏水珠滑落的胸膛又收回眼,好吧,他现在确实不怎么想看他。
金狮凑近他,“我惹你不高兴了?”
混血的特殊样貌凑在眼前,席钚白吞了下口水往后缩去,金狮一把拉住他的手臂。
手掌的温度炙热,隔着睡衣席钚白都能感受到皮肤热腾腾一片,对方身上的香水味如果千军万马将他四周包裹。
席钚白眼皮一跳,料他是个好脾气,眉宇也都皱了起来。
他不喜欢,甚至可以说的上是讨厌金狮身上的味道。
看着对方皱眉,金狮瞬间察觉到了席钚白情绪上的不对,将人拉到身边,“怎么了?”
中午出门时还好好的。
席钚白:“没有,我要回家了。”
他拿着游戏机跳出毒圈,打算跑毒,现在他身上都是香水味了,让他有些烦躁。
金狮不松手,“你是来找我玩的。”
席钚白控制着情绪,他没有理由跟金狮发火,也不知道这股情绪是哪来的,可能是天生就不喜欢爱玩的人。
他的家教说不上多出彩,但父母一个是老师一个医生,在教育方面一直对他秉有真诚待人的想法,无论什么方面。
像是约炮这种事情放在当今社会很常见,但他做不出来,身边也没有这样的朋友。
现在突然出现一个偶然让他不适,不同的颜色让他不想再去了解。
他在镜头前保持着完美,私下也有属于自己的偏见。
“不玩了。”
他把手臂从金狮手中抽出,“游戏有单人模式,我回家自己玩,你去和里面的人玩吧。”
带着满满的赌气意味,连席钚白自己的都没意识到。
因为金狮对他太过特别,周围人能察觉的,他的感官也有所感应,心里不清楚,身体上倒是很诚实。
就是因为是独一份的,以为是独一份的,在意识到不是唯一的偏爱时才会心生不平,甚至生气不想理对方。
金狮眨眨眼:“谁?”
席钚白:“不知道。”
他的炮友,他怎么知道是谁。
金狮看着他僵着的嘴角,再次伸手将人拉过来,席钚白直倒到退一步就要躲,金狮没给他这个机会,一把拉了过来。
“什么人?我屋子里没人。”
席钚白看着他的样子,觉得他现在说话都费劲憋得慌,对方气息重的可怕。
“那没有就没有。”
金狮气笑了,“什么叫没有就没有。”
席钚白:“那你刚才在房间干什么?”
这一下把金狮问崩了。
他在里面干什么……
他在里面拿着录音笔和对方的照片手淫,撸到一半快到临界点被门铃打断,他知道这个时候能来找自己的只有席钚白,在自己爽和见胖宝宝之间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后者。
几乎是飞快从浴室里出来手忙脚乱的披了件浴袍,意识到味道没有散,怕对方等急了,快速的在身上喷了大半瓶香水掩盖气味。
谁知道对方以为他屋子里面有别人。
没有别人,但他刚才在里面干什么,金狮哑巴了,不知如何开口。
席钚白一脸,看吧,我就知道你在里面干什么。
金狮舔了下干渴的唇,刚才到一半被打断,憋的他出了些汗,而席钚白就在眼前。
“我屋子里没有人,不是你想的那样。”
面对怀疑,他却无法让席钚白进来看,房间里都是那股子味道,卧室和书房贴满了见不得人的东西,如果席钚白看见了,可能会被吓得这辈子也不再见他,以为他是变态,以为他是跟踪狂、私生饭,知道他所有的蓄谋已久和之前不断的巧合接近。
对方的一个问题把金狮架在了这里,但眼睛还是止不住的盯着席钚白的脸看,对方在意他的样子,让他身上的每个细胞都在叫嚣沸腾着。
如果可以,他想现在就把他拽进身后不见五指的房间。
“真的,不骗你。”
嗓音中甚至带着宠溺,席钚白听得耳朵痒。
“嗯,没有。”
你说没有就没有的吧。
但脸色依然没有变好,虽然嘴上说着没有,但心里却是不信的。
口说无凭。
金狮爱死了他现在在乎自己的模样,拉着人舍不得人走,但席钚白现在却一心只想回家,他想回去把香水味弄掉。
“我困了,我要睡觉了。”
这句话无疑在金狮脑中轰隆一声,有着梦男的脑补直接听成了我要和你睡觉。
虽然大脑知道对方不是这个意思,但兴奋的头皮发麻,脸上的潮红更加诡异,直到鼻腔一热,滑下道热流。
鼻血滴到地板上,席钚白看着视线中在地上摔开的鲜血错愕地抬起头,只见金狮的鼻腔中滑着一道红,鼻血滑过他的下颌流过他的胸膛。
他瞳孔睁大,又…又流鼻血了。
金狮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松手松开了席钚白,有些懊恼。
席钚白看着金狮的鼻血,大脑在疾病中旋转,对方流鼻血的次数太多了,光是他见过的就有三次,而且是在短短五个月之内,对于一个健康的成年男人来说是不正常的,随时随地没有预兆,不对劲。
有许多疾病都是流鼻血开始。
席钚白看着他,之前身上叫嚣的火焰熄灭了些,剩下一团小火苗烧在心底,“你还好吗,需不需要去医院看一下。”
金狮对自己的失态有些懊悔,“不用。”
他自己的身体,自己很清楚,现在最大的感受就是丢脸,觉得在席钚白面前失了形象。
席钚白不放心,“你之前去医院看过吗?”
金狮胡乱的搪塞,“看过,没有什么大毛病。”
席钚白不信,金狮流鼻血的次数不正常,谁知道人后他不知道的情况下有没有流过。
他想起之前高中时候去过的中医堂,那家的老中医德高望重,许多疑难杂症都能看,而且摸脉一摸就能摸出来。
“你明天有工作吗?”
“没有。”
“那我带你去看看中医吧,那里的大夫是我爸的老朋友。”
金狮:约会吗?
在他眼中单独两个人出去就是约会,独处的时间他没有理由拒绝,“好。”
见对方同意,席钚白心落下来一点,“那你快回去休息吧。”
这次他没停留,直接拿着游戏机回了家,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去浴室里洗澡。
睡衣直接扔进洗手池用水泡上。
他不喜欢,讨厌那股香水味,讨厌的再也不想闻到。
洗了半个小时,席钚白这才换了一身新的睡衣出来睡觉。
但在床上翻来覆去好久也睡不着。
他看着拉的密不透风的窗帘,一束光也透不进来,觉得压抑,看什么都有些不顺眼。
仿佛只给他一个人的花,突然在别人手中看见了一朵一模一样的,连花蕊都是一样的黄色,闻起来不再愉悦,而是成了浓郁刺鼻的香水味。
第二天一早席钚白起晚了,好在两人约的出门时间是十点,他还有时间收拾。
毕竟没有镜头,席钚白洗漱了下,头发也没有弄,直接扣上帽子和口罩,打算一会再戴个墨镜就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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