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渡和言礼走在后面,凌渡说:“小夏真是个精力充沛的人。”
言礼很是高兴地说:“是啊。看着他精神满满,我都觉得身体好受多了。”
凌渡瞥了他一眼,说:“那你能和小夏结婚,真是幸运。我以前在凌霄学院时,学校里的Omega大多被故意教育驯化得乖顺敏感,身体柔弱,性格脆弱,以你思虑之多,你和他们相处起来,够你愁的。”
言礼无奈地说:“师兄,你主要是想表达我思虑得多吗?”
凌渡笑了笑,快走几步去追夏迟去了。
他们所住房子很是豪华,言礼和夏迟住了二楼,凌渡住了三楼。
其他随着他们来的仆人和保镖则有十几人,或者就近住在有连廊连接的副楼,或者住在岛上距离主楼不远的另外一栋房子里。
夏迟放下行李后,问言礼:“这里的管家说泳池里的水是刚刚新换的,你要去游泳不?”
他特别强调了刚刚新换的水,便是期望有洁癖的言礼愿意去游泳,言礼说:“坐船后,我还有点不舒服,我在岸边陪你就行。”
“好吧。”夏迟回答着,又凑近他,摸了摸他的额头,说,“你想吃点什么吗?吃点什么会不会好点。”
言礼说:“不用了。宝贝,别担心我。”
夏迟亲了他额头一下,像安抚病人一样地又给了他一个拥抱,说:“好吧。”
夏迟换了泳衣去游泳时,言礼便坐在岸边看他,凌渡换了一身沙滩上穿的衣服下楼来,夏迟问他要不要游泳,凌渡说:“我有事要和言礼谈谈,你游吧。”
“哦,好吧。”只有自己一人游泳,夏迟有点寂寞,但也不能强求。
言礼看出他的心思,就给龚翔发了信息,让他来陪夏迟游泳。
龚翔本来不敢来打扰给自己发工资的老板,这时候被言礼要求,他自然开开心心地来大游泳池游泳了。
他本来就是运动员,身体素质过硬,游得又快又好,一边游泳一边担任夏迟的保护员。不过夏迟本来就是运动能手,不至于在泳池里出事。
凌渡问言礼道:“我随着你们来,是想和你谈谈第七中心的事,你知道的吧。”
言礼哀叹一声说:“好不容易有的度假,还要谈工作吗?”
凌渡看得懂人脸色,但他不是看人脸色行事的人,也不会因言礼这无奈的抱怨就改变自己的打算,煞风景地说:“我们可以谈快一点,这样就不影响吃晚饭了。”
他们的晚饭是海滩烧烤,厨师团队已经在做准备了。
言礼端着果汁喝了一口,无奈地看着凌渡说:“让我像回到了上学那会儿,你指导我做毕业论文,总是见缝插针地和我谈项目,说了几句后,招呼也不打,你转身就走,留我不明所以。经常让我担心你到底是不是讲完了,我是需要等你回来继续讨论项目,还是离开去做我自己的事呢。”
凌渡不理他的吐槽,说:“别转移话题,还是谈第七中心吧。”
言礼说:“好吧。晋遂川把我提交给他的资料转给你看没有?”
他知道凌渡现在是晋遂川的未婚妻,更重要的身份是晋遂川身边的第一技术顾问,晋遂川应该会把自己拿不定主意的所有技术问题都问凌渡的。
凌渡说:“我大致看了。”
言礼说:“那我其实没有什么可讲的了。第七中心里的智能运算中心里的用于推演人精神数据的人工智能,他们给命名为女娲,我认为女娲已经具有了自我意识,不仅如此,祂还很通人性,在狡诈上,比人类更甚。这些不是最危险的,最危险的是她有自我扩张的欲望。”
凌渡说:“狡诈?扩张?”
言礼说:“是的。祂很危险,所以我已经让第七中心关停了祂,而且我亲自设置了密码,让人无法再将祂开启。在这之外,我用第七中心的研究人员组建了团队,对祂进行拆分分析,来研究祂自我意识产生的路径,看能不能将祂自我扩张的欲望部分删除。”
凌渡想了想后说:“我明白了。我想去看看。”
言礼说:“好。”
凌渡问:“那我们哪天去?”
言礼头疼地看着他,说:“至少让我和夏迟多休息两天嘛,最早大后天。”
凌渡蹙眉看着他,说:“为什么不后天就去?”
言礼说:“第七中心就在那里,女娲就在那里,你这么着急做什么,你也休息休息不好吗。”
凌渡说:“挺无聊的。”
言礼说:“那你自己找事做。”
凌渡轻叹一声,不想和他待在一起了,坐到另一边去开始看电子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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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迟游完泳,去洗澡换了衣服,吃晚饭时,他就提议说:“要不,我们来玩牌吧,边玩边吃。”
言礼笑看着他,说:“玩什么牌?”
夏迟很有自知之明地道:“我知道,以我的脑子,肯定没有办法和你们玩需要记牌和计算的牌,我们就玩靠运气的。比大小!”
凌渡说:“好主意。”
言礼道:“那我们要算输赢吗?”
夏迟情绪高涨,说:“当然要。”
言礼笑盈盈看着他,问:“那用什么算输赢?”
夏迟想了想,说:“要不,喝酒?”
言礼愕然了一瞬,又笑了,说:“你还小呢,喝什么酒。”
再说,Omega最好不要喝酒。他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的,但因为身边两个都是Omega,为免得罪两人,便没说。
夏迟说:“就喝那个水果米酒,度数很低的,才2度多,我没关系。”
凌渡说:“没关系,那每次是输了喝,还是赢了喝呢。”
夏迟说:“当然是赢了喝啊。”
言礼无奈地说:“行吧,就这么办。”
佣人去拿了扑克牌来,又把长餐桌稍稍收拾了一下,把看盘和鲜花都放到了一边去,让三人可以玩牌。
夏迟拿着牌洗了洗,准备给每个人发牌,言礼便说:“我们不能这样发牌。”
夏迟问:“那要怎么发牌?”
言礼道:“就根据上一局的输赢情况排序,决定下一局抽牌的顺序,我们每个人自己抽牌。一次抽一张,一共抽三张。怎么样?”
凌渡瞥了言礼一眼,没有多说什么。
夏迟则问:“为什么要这样?”
言礼说:“为了防止作弊。”
夏迟举着牌说:“难道你的意思是我会作弊吗?”
言礼笑着握住他的手,从他的手里把牌接到自己的手里,说:“你看看。”
夏迟睁着黑亮的大眼睛盯着他,言礼看了看牌,就开始洗牌,洗了一会儿,就开始发牌,先发凌渡的,再发夏迟的,最后发自己的。
每人都有三张牌后,凌渡将自己的牌翻开来,是10JK,夏迟看了看他的牌后说:“你的还挺大的。”他又翻开自己的,发现居然是三张K,他吃惊地看了言礼一眼,言礼把自己的牌翻开了,三张A。
凌渡翻了个白眼。
夏迟凑到言礼跟前去,把他手里剩下的那一叠牌翻过来看了看,他本来以为言礼发出来的牌是魔术表演时用的那种牌,剩下的那一叠牌和发出来的不一样,但他认真看了,发现言礼发的就是同一副牌里的。
夏迟说:“你怎么做到的?”
言礼看他凑在自己跟前,就把他搂到了自己的腿上坐下,然后说:“只要记住牌的顺序,就可以洗出自己想要的牌型。”
夏迟认真看了他几眼,心说以言礼的脑子,的确可能做到。
言礼见他一双大眼睛里满是佩服之色,就高兴地贴着他的耳朵亲了他一下。
凌渡坐在一边愣了一愣,只好提醒两人说:“还是继续玩牌吧?”
夏迟觉得言礼在公共场合太亲密不太好,就赶紧坐回自己的位置了,他问凌渡:“凌哥,你也会言礼这一手吗?”
凌渡说:“要记住,是很容易的,我动作没有他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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