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姝琼很少和人讨论这种事,所以倒是第一次听到这种原因,言礼言语恳切又带着对他太太的爱意,杨姝琼有些发愣,因为这的确不是她会去思考的方向,而言礼又讲得毫不掩饰,她又问:“怎么就和父母吵架了,等你自己做父亲了,就知道做父母的心思,能更理解他们。”
言礼说:“只是一时的置气而已。不是我要吵架,是他们生气,不愿意理解我。”
杨姝琼说:“因为和一个平民结婚?”
言礼说:“您看,连琼姐您都知道了。我觉得还是要和相爱的人结婚才好,所以不会愿意屈从他们的安排。”
杨姝琼笑了笑,说:“你倒是真性情的人。”
真正能和所爱结婚的人是很少的,因为爱情是私人的,甚至被认为是自私的事,婚姻则是两个家庭,甚至两个家族的事,既然是家族的事,自然要把家族利益放在最上面考虑,门当户对,家族联姻,才是最重要的。言礼和一个平民结婚,就很离谱。甚至杨姝琼都不赞同他的做法。之前也觉得他和夏迟结婚就是做做样子,哪想到,居然还真是真爱,甚至让对方标记自己。
也许是杨姝琼没有被人标记过,所以越发害怕标记会造成一种精神锁链。
但其实现实情况是并没有那么严重。
大概是互相标记后会产生更强烈的精神联系,所以言礼随着杨姝琼到了宴会厅后,他的目光不由就朝小厅的方向看去,他知道夏迟就在那里,虽然看不到,但他感觉得到。
杨姝琼随着他的目光看去,意识到他在关注什么,不由笑了一声,说:“你去吧。”
言礼向她行礼致谢,去小厅门外,让仆人帮忙叫了一下夏迟,夏迟于是赶紧从小厅里面跑过来了。
他里面穿着一套礼服,但外面还是简单披了Omega的斗篷,来到言礼身边,言礼一把搂住他的腰,说:“累不累?”
夏迟摇摇头,说:“都没做什么事,怎么会累。”
之后的舞会上有很多人跳舞,但夏迟因为“可能有宝宝”了,不用跳,于是言礼也不跳,带着他在阳台上看远处的大海,搂着他的肩膀,低声细语说些日常里的生活和情话,好不惬意。
第一百二九章
回家后, 夏迟问:“今天在杨特首的城堡里,没有看到易晨安啊?”
易晨安的确没有出现。
言礼和夏迟上楼洗澡,准备照顾夏迟先睡了, 自己再去干活。
“怎么问起他来了?”
夏迟说:“当然要问他了。他不是何夫人法律上的伴侣吗?还是何淼淼法律上的父亲呢。”
言礼搂着他进浴室, 说:“你知道的八卦很多嘛。”
夏迟挑眉看他,说:“也就知道这些。”
言礼低头逗着他亲了两下, 又为他脱衣服, 夏迟脑子里还装着易晨安的事,直到和言礼一起进了淋浴间,言礼为他洗头发的时候, 他才回过神来,问:“言礼, 你说易晨安真的不介意何夫人和杨特首之间的关系吗?他都不觉得尴尬吗?”
言礼:“……”
“这种时候就不要说别人的事了嘛。”言礼把夏迟头发上的洗发香波泡沫冲掉,又为他擦了擦眼睛。
夏迟自己也揉了揉眼, 嘀咕说:“我俩之间又没什么八卦可以说。”
言礼道:“我俩不也是被八卦的对象吗?”
夏迟问:“我俩规规矩矩的, 不产生八卦啊。”
言礼道:“今天连杨姝琼还问我,为什么会被你标记呢。”
“呀?”夏迟惊讶地说:“杨特首这种大人物, 怎么会关注这种私人的小事。”
“大人物也不是时时刻刻都做大事, 也很八卦。再说,她自己都时刻产生八卦,好在是她有一点不算太坏。”言礼说。
夏迟问:“哪点?”
言礼拿了沐浴露给夏迟抹上,说:“这个不对你讲。”
夏迟拿手袭击言礼的胸,言礼把他的手抓住扣在身后, 语气不太自然地道:“别闹, 不早了, 洗完你赶紧睡觉。”
夏迟说:“但是你讲话讲一半,我好奇心还在呢。我什么都听得, 你快告诉我是什么。”
言礼把他滑溜溜的手放开了,语气不太好地说:“不给下属乱塞自己睡过的情人。”
夏迟在Omega圈子里听的却是另外的,说:“但她会和下属的Omega伴侣调情,所以很多人,总爱带着自己的伴侣到她的府上。这样的名声不是更差吗?”
言礼说:“我掌握的情况是,胡乱传谣言的人多,真实发生很少。”
夏迟说:“越是大人物,越要谨言慎行吧,发生一次,就会被人认为是她习惯那么做。”
言礼道:“越是大人物,越没谨言慎行。”
夏迟蹙眉叹了口气,不想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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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迟是经常想从言礼那里套点情报出来的,但,基本上没有成功过,言礼虽然看似毫无戒备,随口侃侃而谈,但往往就只说没有信息价值的那些话,夏迟想知道的一些隐秘,则一句也不讲。
第二天,言礼去上班了,夏迟在家里一边跑步一边就在心里暗暗吐槽。
何安娜的工作并不轻松,她说是上五休二,但休息哪两天要科室排班,确保一直有人在上班,但是,要是在案子上的话,就没有任何休假了,之后可以补休,或者选择加班费,但何安娜都选加班费。如果排着二十四小时班的话,第二天可以休息一天,虽是这样,在家里也经常接到同事电话,还是需要处理工作上的事。
这些都是夏迟从何安娜那里知道的,当然,他再反观言礼,觉得言礼比何安娜干得还多,早出晚归,即使哪天休息在家,大多数时间也是要居家办公,或者突然去局里。
何安娜正好休假,来夏迟家吃午饭,两人坐在厨房后门外阴凉的廊檐下,边吃零食,夏迟就边吐槽言礼工作可真多。
因为言礼有时候喜欢坐在这个廊檐下,于是这个廊檐下的桌椅就换了一套更高档的,比之前的桌子大,又放了三把椅子。
何安娜说:“社畜的悲哀,每天都围着工作转。不过市局里的待遇高很多。”
“你已经拿到工资了吗?”夏迟就这点出息,谈起钱就觉得亢奋,笑着说,“恭喜你。”
何安娜也笑了,说:“拿了十一月的工资,虽然我只做了大半个月,但拿了一个月的工资。”
“多少多少?”夏迟赶紧问。他对龚翔的工资也了如指掌,只是不知道言礼的。
何安娜说:“都加上的话,好像有一万六千多。据说年底还有奖金。如果参加调查的案子办得好,奖金还不少呢。同事说我这个级别,一年大概有二十五万的样子。”
“恭喜你,发财了!”夏迟和她一样高兴。
何安娜一边用吸管吸着椰汁,一边也笑,露出洁白的牙齿来,但她笑得并不轻松,最后又叹了口气。
如果最初自己就能进市局的话,那么,她根本就不会遇到夏迟的父母,夏迟的父母就不会死了。但自己现在却还在靠着夏迟拿高薪。
她是不怕苦不怕累的,反正脑子只会越用越活,力气越用越有,功夫越用越利,但夏迟家里这事这不是苦和累的事。
夏迟又和她说了些可有可无的八卦,然后就带着她去二楼谈机密去了。
“你说要面谈,到底是什么事?”
何安娜有些紧张,但面上却没流露出多少情绪,说:“我最近了解了不少王古德那里的事情。”
夏迟道:“你不会遭遇危险吧?”
何安娜摇了摇头,道:“应该没问题。王古德根植在县里,一个人可以在很短的时间里谨小慎微,但不可能在几十年长度的时间里不暴露本性。”
“哦。是这样。”
“再说,他有不少亲戚,他的亲戚在外面吹牛,也能暴露不少事。”
“都是什么事?”
“之前他不是在山里的那个温泉山庄请我吃饭,温泉山庄那里很大,我看着不像仅仅招待吃饭而已。我又加了一个那里的打扫阿姨的联系方式,之后我就又了解了不少事。王古德在那里不仅可以招待客人吃饭,那里还组织□□和赌博,其实我之前就听县上的人提过这事,但当时没有太上心,因为这种事即使举报,没有具体证据,那肯定也没用,或者有证据,也没办法,他肯定会去找关系让自己脱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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