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原本就在小区的商铺。
阿婆裁缝铺所在的鬼楼是这空间的入口,也是这空间的怨气核心,其他三个地点和裁缝铺同为出口条件,肯定也与其有关。
所以想要调查这场火灾产生的原因以及阿婆供奉的那母女俩的身份,去这三个地方调查肯定会有收获。
就近原则,谢璲选择先从早餐铺开始。
早餐铺与裁缝铺只有两排楼的距离,再加上谢璲曾被纸人老头带着来过一次,他很快就找到了那家早餐铺。
这家早餐铺的就是那种隐藏在小区里,没有营业执照的自家小作坊。前来买早餐的一般都是这个小区里的人,像是起晚了的上班族,或者懒得自己开火做饭的老人。
店铺门面就是用一楼自带的小花园改的,早餐铺老板没在院子里种菜,而是弄了几个烧烤摊似的遮阳棚,摆了几张折叠桌和塑料凳子让想堂食的客人坐下就餐。
早餐铺里的鬼怪是人形的,是个穿着围裙、身材有些发福的中年女人。从它外观来看,应该是个吊死鬼。用‘应该’是因为谢璲没有在它脖颈上发现吊死鬼都有青紫勒痕……它外表和人类没什么区别,只是有一条挂在脖子上的舌头。
虽然说话有些含糊不清,但它是可以正常沟通的。
也不知道小区场景发生变化之后,这早餐铺里的鬼怪会不会也跟着发生变化。
希望即使那鬼怪有变化,也别变成没长嘴说话的那种,要不然谢璲真得去研究怎么把那纸人老头弄醒了。
为了防止再遇到刚才那种恶心的幻觉暗算,谢璲这次特地放了一会儿血,让血咒围绕在自己身边,然后才走进了早餐铺的范围。
谢璲刚迈入早餐铺花园院门,一个身影就从屋里走了出来。
看着那穿着围裙熟悉身影,谢璲松了一口气。
当它绕过帐篷,绕过桌椅阻拦,走到谢璲面前时,他更放心了。
这位早餐店老板没变成烧焦的漆黑人影,嘴巴也没有被缝死……虽然的确有一些小变化,但完全是往好的方向发展,让谢璲感觉有些惊喜。
老板的脸上多出了好几张嘴……眉毛眼睛鼻子耳朵所在的位置都变成了嘴巴。它脸上这些嘴开合自然,牙齿整齐,还有健康的舌头,这让谢璲很是欣慰。
太好了,早餐铺老板的嘴不仅没少,还多出来好几个,而且缠在脖子上的长舌头没了,说话应该能清晰不少。
早餐店老板在谢璲不远处站定,随手抓起围裙擦了擦手上的油污,脸上的嘴巴同时张开对谢璲说道:“客人又来光顾小店,肯定不是为了吃饭吧?是想跟我打听什么事吗?”它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热情,好像很热衷于和别人分享八卦。
如果谢璲身边没有围绕着血咒,这位热情的老板估计会把谢璲拉进家中做客。
谢璲回想了一下自己在幻境中看到的写在塑料人模胸口上的女人名字,试探性地问道:“你知道胡梅雨的事情吗?”
老板眼睛一亮…眼睛位置的嘴巴牙齿一亮,语气有些兴奋地说道:“客人你是来打听胡梅雨的事情啊!诶呦,你可问对人了,咱小区都知道她家的事,但全都没我知道的全面!”说到最后,它的声音明显兴奋了起来。
它头颅左右扭转了一下,也不怕谢璲身上的血咒了,靠近谢璲悄声说道:“你知道不?胡梅雨背着她男人搞破鞋呢~”
它脸上的嘴同时发出了讥讽的笑声,继续说道:“我可听说她经常往外跑,听别人说她就是见情夫去了。那狐媚子好像脚踏好几条船,有那什么瘾~为这事,她经常被她男人揍。别看她男人坑精鬼瘦的,打自己老婆那才叫一个狠呢。”
谢璲下意识地皱起眉。
短短几句话全是‘听说’……这和造黄谣有什么区别?
那鬼见谢璲表情不悦,一拍大腿:“诶呦,您可别不高兴,我这说的都是实话!”也不知道这鬼是怎么用它那满脸嘴看出谢璲不高兴的。
“要不然胡梅雨长得那么俊,怎么可能嫁一个歪头劣脑的酒鬼,当然是因为那酒鬼经常不在家,方便她出去和别的男的鬼混啊!”
谢璲听不下去了,打断它:“你刚才说胡梅雨老公经常打她?她家里人知道这件事吗?她怎么不报警?”
“男人打自家女人不是挺正常的事吗?家务事有什么好报警的。更何况胡梅雨经常出去鬼混,挨收拾不是挺正常的嘛!她如果没错的话,她男人怎么可能会打她?”老板就好像亲眼看见一样,说得那叫一个情真意切,满脸的嘴不停开开合合,仿佛十多个人在一起说话。
谢璲叹了一口气:“男人打女人正常?那我先打你一顿怎么样?我看你有点不顺眼。”
那只鬼以为谢璲在跟它开玩笑,笑着说道:“哈哈哈哈客人你真有意思,你打我干嘛?我又不是你家婆娘。”
谢璲突然不想继续在这只鬼身上打听情报了,不知道是不是它说话声音太杂乱的缘故,他听这只鬼说话就会压抑不住心中怒火。
看着谢璲表情不悦,那只鬼笑了,自顾自说道:“你别觉得我嚼舌根,我说的可都是真事。”
说着它上下打量了一下谢璲,笑着说道:“你是外来人,身体已经没什么活人味道了,马上就要永远留在这里和我做邻居了。咱邻里邻居的,我还能骗你不成?”
“再告诉你一件事吧,这件事我可谁都没说过……”早餐铺老板神神秘秘地说道,“胡梅雨出去厮混还怀了别人的种,孩子生下来后被她偷偷图扔到废品收购站去了,这件事只有我和收废品的老头知道。”
第132章 前因后果
谢璲无视早餐铺老板话语中那些夹带私人情绪的形容词, 敏锐地捕捉到了关键。
胡梅雨生过孩子,孩子被扔到废品收购站……她的孩子应该就是那个畸形胎小鬼。
谢璲问道:“你知道胡梅雨和裁缝铺有什么关系吗?”
听谢璲提及裁缝铺, 早餐铺老板脸上那些还在叽叽喳喳的嘴突然全都闭紧了。
虽然这个空间在伪装成正常小区时, 有很多裁缝铺。但现在撕下伪装后,还能正常‘运营’的只有一家,那就是和早餐铺同为出口条件的阿婆裁缝铺。
正是因为知道谢璲口中的裁缝铺指的是什么,早餐铺老板才不想回答。
它支支吾吾半天, 最后一拍大腿:“唉!客人你提那裁缝铺干嘛?就一做衣服的老太太, 她做的衣服肯定不适合你穿。如果你死后想在这里开个店, 可以先来我早餐铺帮忙啊, 我给工钱可比那钱庄老头爽快。”
早餐铺老板之所以和谢璲说这么多生前的事, 不仅仅是因为它自身那无法遏制的八卦欲,它心中也是有自己小算盘的。
上次钱庄的纸人老头带谢璲和四个普通人来早餐铺老板这里的时候, 它就盯上了谢璲。
和纸人老头不同,早餐铺老板能感知的范围很小。它不知道谢璲做了什么能让钱庄老头舍得给他们几个花钱, 也不知道为什么其他人都离开了, 谢璲却没有走……总之, 既然谢璲能被那老头盯上, 那他的灵魂肯定特别值钱。
不趁那老头休眠的时候把谢璲彻底绑死在自己这里,都对不起这些年那纸人老头在它这里压榨的钱财。
而且它可没有强迫, 这可是谢璲自己送上门的,算是主动入职。
谢璲本人对它其实没用,早餐铺老板想要的,只是想狠狠坑那老头一笔。纸人老头如果想把谢璲从它手中弄回去,必须要花一大笔钱赎人……那守财奴肉疼的表情, 将会是它接下来这几十年的笑料。
一想到接下来将会发生的事情, 早餐铺老板就兴奋地直搓手。它已经迫不及待想看到那老头的扭曲表情了。
谢璲没有被早餐铺老板岔开话题, 而是继续追问道:“你刚才说胡梅雨的事情不是说得很开心吗,为什么提到裁缝铺相关就开不了口了?是因为胡梅雨母女俩现在就在裁缝铺里吗?”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下,似笑非笑地看着早餐铺老板:“你怕她们。”谢璲用的是肯定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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